“大家都不知道,你别乱说可以么?”陈翰小声的在李隆范耳边说,热气都喷在了李隆范的耳朵上,弄的李隆范麻痒痒的。
“好啦,我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不是么?还用等到现在?”李隆范觉得在这样下去是要出事的,赶忙把陈翰的手拿开。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陈翰瞪着李隆范。
“宰相公子离家出走,徐相爷肯定知道了啊,他早就派人到处寻你了,只不过还不知道你在长安城内,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的,谁能不知道啊。”李隆范其实有些夸大了,这相府公子走失,肯定不是什么能摆在阳光下说的事儿,徐相爷肯定命人悄悄的寻找,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他肯定很着急吧。”陈翰觉得有些内疚,自己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还让他离家出走了。
“那肯定啊,不过,你为什么要离开相府?来这里受罪?”李隆范很不解,一个娇生惯养的人,怎么能吃得了这么多苦。
“因为在家里,我根本找不到真正的自己。”陈翰认真的看着李隆范,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能不能懂自己的心。
“我懂。”李隆范很认真的说,他仿佛从这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其实不用说,他就会明白。
“不,你不懂的,来,继续练球吧。”陈翰现在只想用高强度的训练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你别这样。”李隆范一把将陈翰搂在怀里,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把这个单薄的身体,搂在怀里。
“你干嘛。”陈翰一下子愣住了,但是他却在这个怀抱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他都忘记了挣扎,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感受过?陈翰陷入了回忆,却感觉李隆范放开了他。
“对不起,刚才失礼了,抱歉。”李隆范知道自己做的过了,赶忙放开了陈翰,然后匆匆的离开了。
“傻瓜,跑什么。”陈翰的身体上,还留着李隆范的体温,那个怀抱,那么温暖,让自己贪恋,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40、依旧是替补
“再过一段时间,一年一度的金龙杯便要开赛了,这段时间,我们要抓紧练习,大家知道了么?”郝教头这天早上在早操结束后,把大家召集了起来。
“好啊。”有的人开始小声的欢呼。
“金龙杯是什么?”陈翰小声的问旁边的百里飞。
“安静。”郝教头仿佛看到了大家在交头接耳,有些不高兴。
百里飞刚要给陈翰解释,但是看到了教头有些生气,便不敢吱声了。
“你们自己都注意点,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候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没有给你脸看。”郝教头的面色突然转变的十分凝重。
“教头还在想柳瑀的事儿么?”百里飞嘴里喃喃的说。
“柳瑀是谁?”陈翰突然问了一句,本来他说话声音也不大,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十分的安静,他的声音却如此的突兀。
百里飞赶忙拉扯陈翰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问了,本来安静的队伍也变得嘈杂了起来。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郝教头马上变得面若冰霜,陈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教头,身上抖了一下,然后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教头,陈翰他方才是听我说的。”百里飞看到陈翰真的是怕了,自己又不能让他担着这个罪名。
“我不是说过,谁也不准再提这个名字么?”郝玉德看了一眼百里飞,然后快速的离去了。
“哼,让你再随便说话。”冯继言瞟了一眼陈翰。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同陈翰都是才来不久,你们从前的禁忌我们又不知道?你别仗着你的资格老,就随便说别人。”李隆范实在看不过去了,他晓得,自己来之前,这个叫冯继言的,就经常欺负陈翰,那是从前自己不在这里,现在既然自己知道了,那便不能放任不管。
“你还敢来管我?”冯继言一看有人替陈翰说话,马上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都是新来的,我就等于是你们的前辈,你晓得吧?”
“冯继言,你别说了。”袁弘阴沉着脸,大喝一声。
“你干嘛?吓死人了。”冯继言一看是袁弘出来说话,这人他可真的是惹不起,既然惹不起,那么自己就乖乖的离开好了。
“陈翰,李范,我和你们说,那个名字在队里是禁忌,以后不准提,谁都不准提,知道了么?”
“那金龙杯到底是什么?”陈翰虽然对这个禁忌充满着好奇,但是他更想知道金龙杯到底是什么。
“就是长安城内两年一次的比赛,因为最后冠军可以得到一座奖杯,上面雕刻着一条龙,是当今天子颁发给最好的球队,所以这比赛得名为金龙杯。”一向惜字如金的袁弘,今日却给陈翰讲述的如此详细。
“哦,这样啊,那不和世界杯一样啊。”陈翰若有所思。
“世界杯是什么?”别人都没听到,但是离陈翰最近的李隆范听到了。
“额,没什么,你听错了。”陈翰不知道该如何向李隆范解释,所以便打马虎眼唬弄他。
“我听错了么?”李隆范自言自语的说,可是他刚才明明听到了世界杯这个词啊,这个世界杯到底是什么?他抬头刚想问,却看到陈翰已经走远去练球了。
“教头,我为什么不能踢主力?”陈翰看到了上场名单,却没有发现自己,难道自己穿过来,还是要继续当替补么?而那李范的名字,却高高的挂在了出场名单上,为什么他比我来的还晚,他却可以先出场,而我要给他当替补。
“如果你的技术有他一半好,那我就让你先上场。”郝教头没有理会他,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
“教头,难道我的技术还没有他一半好?”好歹我也是个足球运动员,怎么被说成这样?陈翰心里很是不服。
“来日方才呢,知道你现在很努力了,但是,天赋还是比较重要的啊。”郝教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练习。
“知道了。”陈翰现在十分的烦躁,还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天赋的问题,天赋又能怎么样,达芬奇不也是从鸡蛋画起?也没见他一生下来就会画蒙娜丽莎的微笑。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陈翰自己一个人闷闷的练着球,听到后面有人对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