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她,怀孕了。我去诊的,现在都有五六个月了吧。”澈儿愤愤地说道,“你要是不爽,我给你把她的安胎药都换成堕胎药
。”
宇文绎被澈儿逗笑了,“你胆子也真够大的,谋害皇子皇孙的事你都敢做。”
“我这不是怕你不开心嘛。”
宇文绎笑笑,“知道你对我好。”
澈儿嘟嘟嘴,站起身来,“天黑了,我要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在重新练回九层之前,祈墨扬来过一次,说唐逐貌似在归州那里出现过。
宇文绎笑言,“我和你说过澈儿和西霆吧,西霆祖籍便是归州的,前些日子澈儿还跟西霆回
去祭拜了祖先呢。那两个人,有时候,真是让人羡慕呢。”
祈墨扬摸摸宇文绎的头,“你跟我走了,别人还羡慕你呢。”
“你先去帮锺大哥把他的夫人找回来再说吧。”
祈墨扬翻身上床,宇文绎往里面让了让。
“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带你走。”
祈墨扬回来的时候,还是没能带他走,宇文绎说要帮慕容恪扫清一个障碍才能走。
他这一等,等了两年。
两年期间,慕容恪的儿子慕容泽已经学会了说话和走路,而且很黏宇文绎。
澈儿说,“阿绎,你真受小孩子的待见,当年那个北穹的小皇子都比较喜欢你,现在这皇上的小皇子也比较喜欢你,明明我也很
可爱啊。”
宇文绎一把抱起瞪着大眼越来越像慕容恪的小皇子,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泽,我带你去吃东西,不理澈儿哥哥。”
那日在凤仪宫见了一次还什麽都不懂的慕容泽以後,宇文绎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在御花园中看到迈着小步子不稳地走路的小娃娃
。
那小娃娃着实是可爱的紧,自己走不稳,又不许被人扶,走了几步,直接倒在了宇文绎身上。
宇文绎不喜欢她的母亲,但是对这白嫩的小孩子却是忍不住心底柔软起来,一把抱起来。
这小孩子也不认生,看着宇文绎就笑,笑得两眼弯弯,可爱得不像话。
慕容泽还凑过去,“吧唧”一声亲在宇文绎的脸上。
慕容恪正好走过,看见一幕,笑得直不起腰来,“我这皇儿,自小就是搁好色鬼,看了美人就一亲芳泽。”
“大概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宇文绎笑得更是欢畅。
慕容恪冷笑一声,“是是,那你就等着晚上是是歪不歪吧。”
想来也怪,这慕容泽和她的生母不亲,甚至有点惧怕,而那皇後,虽不得宠,但是皇上却是从未扩充後宫,对她也是敬爱有加,
却偏偏对她亲生儿子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有些排斥。
宇文绎百思不得其解。
祈墨扬一句“如果不是和所爱之人生的孩子,想必也不会多加宠爱”才使得宇文绎豁然开朗。
第三十五章
宇文绎派密门的人去调查当今的皇後吕姚。
那人怔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门主,去调查当今的一国之母,会不会不太好啊?”
“尽管去吧。有什麽事我担着。”
宇文绎揉揉眉间,没有宋羽然和易霄的帮衬,果然事情办起来都不顺手。
几日後,那人来报,小心拿捏着措辞,“皇後娘娘以前确实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叫崔荇,是姚太尉麾下的一员大将,出身贫寒
,由姚太尉一手抚养长大,姚太尉视他如亲子。”
宇文绎心下暗骂,亲子?如若这样,何苦将女儿作为权利交易的筹码,生生掐断两人之间的爱意。
宇文绎打发了来人,便往宫中赶去。
慕容恪在御书房内,埋在厚厚的一堆奏折内,听见有人来报,便往後靠在椅子上,像是累极。
宇文绎过去,被他抱在腿上,他把下巴搁在宇文绎的肩窝中,“怎麽来了?好像好久都没见
你来找我了,就算进宫,也去阿泽那小子那里。”
宇文绎轻笑,“找你当然有正事了。”
“哦?有什麽正事,说来听听。”
“我想我有办法帮你收了姚太尉的兵权。不过,你得付出一个皇後的代价。”
慕容恪显然有了兴致,“说说看。”
“不说!只要你一句话,信我还是不信我,信我我就保证把姚太尉的兵权双手奉上,不信,那我也要试试。”
慕容恪一听,也不感到无礼,戳了戳宇文绎的小腰,“越发的霸气起来了。我信,到时候我就等着收兵权了。”
宇文绎一听慕容恪这麽容易地就应了他,心里打好的腹稿都没有用上,兴冲冲地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不出一月,我就能成功
。”
转身出门,宇文绎听得慕容恪微叹一声,“小定西,你变了,变得我都瞧不透你了。”
宇文绎前刻还在微笑的脸,下一刻就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这两年,他和慕容恪的关系就像处於胶住状态,迈不开脚步,也退不回去。偶尔去他的寝宫,翻云覆雨一番,在龙床上过一夜,
然後第二日稍稍掩人耳目地出宫。
没有任何的承诺,没有任何的誓言,他就像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花一钱即可上的小倌。
他的二哥在找什麽人,他的阿恪哥哥似乎还在等他的二哥,而他,还在等他的阿恪哥哥。
只是,他突然累了,不想等了。其实,也不算他不想等了,是他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放弃了。
那日他去御花园给阿泽采莲花玩,看见莲池中央亭子中的慕容恪和宇文络。
他们背靠背坐在那里,就像是年少时一般默契,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最近总觉得阿绎变了好多,有点看不透了。”慕容恪缓缓说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用心看,总归可以看透的。”
“我有这万里的江山要看,还要管你那点破事,对於阿绎,我确实是疏忽了。”
“阿绎也快到弱冠之年了吧。”
“是啊,当年围着我们乱跑的小东西也长大了,我们也该放手,让他自己去飞了。”
宇文绎听闻那些话,只抓住了两个重点,他的阿恪哥哥因为江山和二哥的事情忽略了他,他的阿恪哥哥决定放开他。江山和美人
在手,自己终究不过是个旁人,眼不见为净罢了。
那天晚上,他梦到了慕容恒,慕容恒对他说,“你就在这等死吧。我先你一步,奈何桥边,我们多喝一点孟婆汤,把慕容恪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