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的错。学生没教好,放出去自然只有惹麻烦的份。但都已如此了,又何苦再认真。由着他们自己折腾下去吧。
“老师,张家这会你是打算如何。”不太想听这些话,直接转了个话题。
“能怎样?”教官耸了个肩,全然不关己似的“张峪青自己弄的麻烦让他自己想破脑袋去。”
“鬼手不管了?”
“嗯。但张家和鬼手对立的位置算是固定了。”一锅端了张家是不可能的,但短期内张家受挫是必然的是。这当中自然是有杨褦
的各种因素在作祟。想到这不安分的学生,教官就不由看了看柏冉,“你还回鬼手吗?”
“不了。”毫无迟疑。“输不起就输不起吧。都无所谓了。”
仿佛早已知道答案般,摇摇头,最终离开了房间。
你若说是爱,那便是吧。也也别再立什么誓言了。我信你了。
刺骨的痛不该伴随永久。机缘巧合遇见了,那便相信是不经意间早已涌入心中。
爱也许很坚决,也许轻声的抱歉猊补不了什么,也许注定要应验,才能知道答案。
22.END
清晨的阳光出乎意料地温暖,微开得窗边微风阵阵,舒服得令人想懒洋洋地窝在矮塌上。而此刻也正有一个慵懒的身躯靠在窗台
,手头捧着一本厚厚的小说,时不时抬头看了看床上还未醒之人。
当拖在地上的影子随着时间而挪动时,柏冉仿佛倦了般就这书页倒扣在身旁,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拦腰,端起身边早已凉的花茶一
饮而尽。
看了眼房内的落地钟,有些了然地笑了。
时间快到了!
缓步走近床榻有些无奈地看着言枵早已恢复血色的脸色,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敲了言枵一记。
“醒了就别赖床!”
言枵演得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语调却清晰明了道“我还以为你会多坐一会。这不好心被你辜负了吗?”
“别装了,所有人马都准备就序,就差你这个当家的发话了。”毫无催促之意,只是从衣架上取下衣物,瞪了眼还懒洋洋滚床单
的言枵。
伤口已无大碍,坚持半月不沾水,很快就恢复到看不出。
“我不发话不还有你吗?”心情极好地与柏冉调笑着,这一刻的幸福涌现在心头,干渴已久的心沉浸其中,一切都好像不真切一
般。
偶尔还会不经意地去想,到底是哪一段岁月才是真的。
“别磨蹭了。老师也要带领人马回去,到时各方人手都有可能大乱呢。”
“嗯?”似乎想起了什么,拉住柏冉一直上下忙碌的身影,问道“这的事都算了解了?”
故作严肃道了声“没有”在看到言枵脸色一变,仿佛心下立刻算计各种办不上台面的阴谋时,立刻开玩笑般一笑“言家安全。没
完事的是张家了。”
看着爱人全然淡然的心绪,不由问道:“真的不会再改变主意了?”不要再在最后关头突然抛下我了好吗?那种无助已不想再承
受第二次了。
用一副你怎么别磨叽的眼神瞪了言枵一眼,拎起立领风衣给他穿上“有这闲心胡思乱想,不如想想如何重新洗净你的名声。”立
起领子护住脖子部位,确定严实了之后才放心,一脸正色道:“为你,我可以再赌上一次的。”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言枵难得地紧张了,哑言半响后,无法压抑的喜悦让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拥住柏冉,“……那你不会输的了。”
输吗?管他的呢。能停下漂泊安稳下来,才是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吧。
很多年前,主教官曾对柏冉说过:“你要的太简单了,从不奢求。这样的你,该很容易得到安逸吧?”那这一刻,放下过往而珍
惜眼前人,或许就是一种安逸。漂泊的历程太过孤独,他已不再年少,不想再在深夜之刻,看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灯为自己而
留。
回拥着言枵,再已无更多言语。
在自己对人生最为无望时,言崇将他带进正常人的生活中,无怨无悔地付出一切;在最孤独时,言枵重新让他看到一个归宿,为
此他已愿意赌了。兜兜转转,竟像是回到当初的起点。
曾经苦苦煎熬无法释怀的少年已经不在,此刻剩下的只是柏冉,那在松柏之上无力随风的枝条终于得到一份照顾,追寻依旧的幸
福唾手可得。原来想要的幸福一直都存在着。它不似逝水年华,转瞬既无,而是一直融入在骨髓中,伴随着自己时时刻刻。
后事
即将起飞的直升机内,面对面相坐的二人各自忙着自己的。柏冉赶着在最后一点空闲时间把因各种变故没看完的小说看完,言枵
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生怕少看一眼就会吃亏。
然而就该这样持续下去的场景被打断了,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猫着腰一闪而进。顶着一头多日没打理的鸡窝头,杨褦一进舱就毫
不客气的占据柏冉身旁大半座位,身上唯一背着的旅行包被卸下来,里头塞了个诡异的存在,一个方向盘?
柏冉“……”
言枵“……”
抬头看了看两双诧异的眼神,杨褦没有半点尴尬地解释道“搭个顺风机。”再顺着柏冉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背包,继续解释“顺手
把教官车上的方向盘拆了。”脸皮之厚,另柏冉咂舌。
“你疯了!”老师的爱车啊!!
不屑道“他才疯了,想我回去继续当他替身管菜鸟?白日梦!”想一想,又觉得不爽了“老师以前就偏心!凭什么你柏冉一身轻
地就脱离的鬼手!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去闯社会!”
“滚!”柏冉啪地一声合起书,就这杨褦抽下去“老老实实回去!老师栽培你这么久干吗用的。”
一道白光闪现,杨褦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战俘刀,“早想剁你了!告诉你别太嚣张!”
“……”言枵,这个电灯泡会不会是牛皮糖?
教官很不爽,咬牙声咯咯作响,身后之人无一敢上前。杨褦不见了!方向盘不见了!!!
“你”教鞭一指,只想一旁无辜剔牙的男人,“你到底想怎样!!!放走我学生还让他拆我车!!!”
“啊?”男人无辜了,他只是看那小子可怜兮兮被绑了几天,正准备快递回家,怜他可怜,松了松绑让他活动活动,谁知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