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线温柔到让苏企折吃惊,但他也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他说话时一点点地从脖颈处滑向衬衣下摆,然后撩起衣角,触探到了腹
部的皮肤上,指尖是热的,哪怕只是这样稍微的碰触也已令苏企折厌恶到忍不住挣扎。
“这么讨厌的话,那么当我进入你时会不会显得更有趣呢。”
男人笑着说出这话,表情看起来邪恶又色情,手指在身下少年的胸前轻轻打着圈,苏企折咬住唇角,异样的感觉让他不安到了极
点,他害怕发出声音,那如同呻吟一样的感觉会让他克制不住想吐出来,接着是被进入,巨大的痛感和撕裂般的疼使他眼角湿润
到差点哭出来。
好痛,满脑子只有这个念头,眼前阵阵发黑,他像是意识都脱离了,只有身体还在被迫地摆动,“停下啊,停下”苏企折在心里
这样不断地喊着,他讨厌极了这种被贯穿的感觉,仿佛在经历垂死般的痛苦。
《五》
在男人终于释放出欲望并放过他时,苏企折感觉自己像是已经死掉了,连抬起一个手指都觉得痛苦。
“你还好吧?”
此刻尹见的任何话语对他来说都像是假猩猩的嘲笑,他挣扎着坐起,手上的皮带已被松开,扭曲地摊散在床脚,苏企折努力抑制
住自己快要掉下来的眼泪,你还好吧?!这是什么狗屁话,现在他死的心都有,居然被别人当作女人一样压在身下狠狠贯穿,疼
痛和耻辱感使他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钱我会想办法,我绝不会用自己的身体抵债。”
他知道自己很蠢,被睡了,居然还想着要还钱,可一想到自己被当作妓女一样用肉体勾兑金钱,苏企折就恨不得杀人,他没那么
贱没那么脏。
尹见呆怔了片刻,然后定定地看向眼前握紧手指一脸倔强的少年,还真像以前的自己,可越是倔强越是会被别人狠踩在脚下欺凌
吧,他拉上外套,笑笑地面朝企折。
“不用了,就当是过夜费。”
少年突然一拳揍向他的侧脸,仿佛隐忍了极久,力道大到让他能感觉到颊侧的皮肤都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我不是出来卖的,你他妈少侮辱人!”
苏企折大声地吼出,然后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瘫坐在床上,他微微喘着气,将双臂垂放在身侧,以支撑住自己随时都会跌倒的
身体。
“没人说过你发起脾气来很粗鲁吗?”
粗鲁?!他居然跟自己谈粗鲁,苏企折简直气绝,他挣扎着起身穿上衣服,布料的粗糙感摩擦在皮肤上时像刀子划破血肉一样硬
生生地发疼,他强忍着自己痛得发颤的下体,然后站直身体走向门口。
“我粗不粗鲁关你屁事!”
门被狠狠关上,面对空荡的房间,尹见终于忍不住大声地笑出来,很有意思呢,那么倔强和坚韧的性子,明明很痛却要装作不在
乎的样子,他很喜欢。
“呵呵,很棒的玩伴。”
他对着空气轻轻地哈出一口气,脸上带着笑的表情而眼神却完全相反。
不知是怎么熬到家的,企折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以防吵醒母亲,当脱光衣物赤裸地站在镜子前时,苏企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从胸前一直延伸到大腿上的青紫让他恍惚以为是被别人用器具抽打过,连手腕上的红痕都还在,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嘴唇微肿,
满身青痕,一副被强暴了的模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苏企折呢喃出声,再也支撑不住,双手虚弱地抵着镜面,跪坐
在冰凉的地板上,他一点都不想哭,可眼泪却一直地掉下来,本没有这么软弱的,自从父亲离开他就再没有哭过,都是那个该死
的男人,让他这么耻辱。
“怎么,想起来了?”
一个沉缓的声线将企折从回想中拉出。
“不愿意拿身体抵债的某人,是不是打算要还钱呢?”
尹见从口袋里重新拿出烟点燃,他的视线透过呼出的淡淡烟雾看向苏企折,企折皱紧眉头,他讨厌烟味,烟草的味道从鼻腔进入
时,会让他想起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学校的?”
“你表弟告诉我的,嘿,你们俩还真不像,一个窝囊的可以,一个又倔强的要命。”
“钱我月底会想办法还你,在此之前你不要来找我。”
尹见听到他的话后笑了笑,他将手臂搭在企折的肩头,看着少年的侧脸,对方如料想中一样,厌恶地拍掉了他的胳膊。
“你还想怎样?”
“我说,这是一个欠了别人钱的人看到债主之后的反应吗?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要钱,我比较想要你,呵呵……”
苏企折瞬间通红了脸,他后退一步,狠狠瞪向尹见。
“你休想!”
看到少年即将发怒的样子,他笑得更大声。
“开玩笑的,还是明天再来找你吧。”
苏企折来不及反驳,男子已跨上机车快速地驶出了他的视线。
他到底什么意思,想要干什么,企折看着那道消失的身影暗暗猜想,现在怎么办,月底要还他钱,可自己的积蓄加起来才三千,
就算要打工也要好几个月才能凑够一万,他烦躁地踢了踢仍在脚下的石子儿,忍着难受慢慢踱回了家。
《六》
当脚步都开始变得虚浮时,苏企折终于挨到了家。
“你还好吧。”
小V惊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看到企折的整个脸都变成了惨白色,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身体抖得厉害。
“你怎么来了?”
苏企折不易察觉得皱了皱眉,他现在只想睡倒在床上,头脑昏涨得厉害,仿佛要炸开般,让他痛得难受,他踉跄着向房间摸索去
。
“我有些担心……我扶你,企折,你看起来很不好……”
不及小V说完,搀扶在胳臂间的人整个身子就瘫软在了他的肩侧,他慌忙将昏过去的苏企折扶躺在床上,手掌下的皮肤在发烫,
那灼热的温度令他吃惊,怎么会发了这么重的烧,不想惊动企折的母亲,可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又没有照顾过别人,于是手忙脚乱
地在替躺在床上的人量完体温,喂了药并敷上毛巾后自己也累得要死,他坐在床畔,看着昏睡过去的苏企折,平时总皱着的眉眼
慢慢舒展开,显得异常温顺,嘴唇微抿着,像个不高兴的孩子,小V忍不住伸出手在企折的脸颊上戳了戳,睡着的人并没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