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决对不允许这样!他这十年过得这么辛苦,还不是要等今天?
“司骏,你别这样,放开我!我们还是兄弟!”罗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司骏,以前是崇拜,十年之后相遇的第一感觉也只是崇敬,司骏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否则这些年来的感情就得毁于一旦。
“兄弟?你认为我可能只将你当作弟弟吗?”
罗斯的绿眸只有不解,这么多年来,司骏不就是他哥哥,他一直不都以那样的角色存在自己身边?虽然没有近十年的接触,但小时候司骏维护、爱护自己的情景,自己还历历在目啊。
罗斯的表情敲裂了司骏的心,如果一颗奉献的心被忽视也就罢了,偏偏连被注意都没有,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曾经的少年偎依在他怀里跟他话的情景他是从来没有忘记,难道真的只是对哥哥的喜欢?
不对!小罗斯对自己肯定有不一样的感情,那时小罗斯对自己的依赖远远超过了任何人,在他离开的前一天,小罗斯还跑到他那里,哭了一整夜,最后还是在他怀里睡过去,那天的小人儿是那么楚楚可怜,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就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一辈子来爱他保护他。
难道一辈子的诺言还没开始,就要被拒绝了?
司骏开始感到自己心中的那一团黑暗之火在跳动,它变化成流体窜向他的周身,而自己仅存的理智在罗斯鄙夷的眼光下快消失无踪。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为什么我多年的思念换来的是你的拒绝?”
司骏的乞求和蓝眸中跳动的火焰让罗斯很难堪,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亲人会对他有这样的感情,以司骏现在对他所作所为,他再不知道司骏的想法那他就是白活十八年了。
罗斯的表情很容易被人看透,此刻他心里所想的也完全表露,司骏再一次被这样直接的表情打击了,他的理智再也无法控制了。
“司骏,你……呜……”罗斯双眼睁得老大,司骏怎么可以吻他!他拼命地想挣扎开,却无法摆脱力气大于他的男人。
那无法挣脱开的无力让罗斯有了恨,司骏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为什么要让自己恨他?
……
“小罗斯,你喜欢哥哥吗?”
“喜欢啊。”
“那当哥哥的新娘吧?”
“好!可是,我也是男孩子啊。”
……
原来,自己真的有说过喜欢他的,可是,那只是纯粹的亲情之爱啊,哥哥,司骏哥哥,以前那个温柔的哥哥到哪里去了?
一颗泪在罗斯的眼角处流了下来,打在捧着罗斯小脸的手上,泪在碰触肌肤的那一刻,幻化出一层温柔的金色之光,瞬间又消失了。
司骏的动作立即停顿下来,他睁开了双眼,眼中神色复杂,有着怒意但又马上变成悲伤……
啊?他的眼睛?罗斯盯着变化着的色彩的眼眸,一会是蓝紫,一会又变成湖蓝,无论是那种色彩,司骏眼里的感情都传达给了他。
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他的悲伤?那种深刻的感情让他无力,而现在自己盯着他的眼睛,怎么会有一些模糊的画面出现?
不要!那些画面只会让他头痛!
很快画面消失了,罗斯才觉得好过些,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睛,他发现了面前的司骏有些不对劲。
那……那是什么?司骏的全身散发着……黑气?!来自于他周身的邪恶气息让罗斯喘不过气来。
恶灵!?
这个一闪而过的词让罗斯惊讶,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些黑气是来自恶灵?
罗斯摇摇头,不管什么恶灵了,司骏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去碰触抱着胸口隐忍着的人,竟被那层黑气弹了出去。
罗斯闷哼一声,好痛!他皱了皱眉,忍着后背撞击后的疼痛,再一次走近司骏。虽然司骏刚才对他做了那种事,但毕竟他还是不能放下这个哥哥啊。
“司骏哥哥?”
“啊——司……司骏……哥哥……放开……我”
第四十章:魔王潍遴
黑暗的火焰,地狱的引渡者,焚化去人性,入魔之条件;吾之魔灵赠予汝,召集千万子灵任务之重任交给汝,汝必毁天地,魔神自有不共戴天之仇恨,如不能同化之,则除去之——
不能呼吸了,那掐着脖子的人根本就想致他于死地!罗斯的绿眸开始空洞,他的耳边充斥着呼呼的风声,景象开始模糊,似乎还有一些古怪的东西正往他身上爬,他的全身寒毛竖立,一种无尽的恐慌向他袭来。
不要,好恶心!谁来救他!毗沙门——
……
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揪紧着多闻天的心,自从罗斯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就开始感到不妥,这种焦急他从来没有过,不过自从自己下凡之后法力减半,他能感应到的信息也就减弱,之所以他之前会那么担忧魔物来袭,也是怕自己的能力受限,而现在,他竟不能感应到司骏和罗斯的位置!
除了设强大的结界还能有什么原因,而司骏的情况又不能估计,不行,他得去找人!
在众人没有注意的地方,多闻天利用瞬移来到建筑物的最高层。
平静!平静得诡异,他还是感应不到任何气息,这才是可怕的事,至少罗斯这样的人类生灵不应该感应不到。
吱吱——
“小天,找结界!”还好小天的法力没有被限制,但他也只能制约千年以下的魔,只好结合力量来找了。
心乱则事乱,就算多闻天的法力变弱,但只要平心静气,哪里找不到还没成气候的恶灵寄体。不多时,他开始感应到异常,那种久违的气息让他神经即兴奋又紧张,因为此时里面多了一个他在意的人。
千万不要出事!这种陌生的情绪让多闻天懊恼,他不应该让他们两人独处的。
“不要——毗沙门,你在哪里——”
……
“毗沙门,我垫后,你们全部去端那恶灵老窝,记得给我留下下酒菜!”
“琅悦,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会幽默的。”
“去,我的法力程度你是最清楚的,别让我撑太久了。”
……
这是哪里来的记忆?为什么当时没有看出琅悦眼神中的担忧是什么?我们的甲胄像是经历过长久战斗,而我为什么会让琅悦垫后?一种莫名的悔意在多闻天的心里蔓延,他被那片断的记忆扰得神识开始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