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离斩轩不知是否真的醉了,霸道地拥住他,不肯放松分毫,狠狠地在他身上肆意留下印记,前戏都不曾维持几分,下一刻,已然拉开衣带滚作一团。端木尧挣扎才刚开始,便被炙热的触觉惊到,然后是撕裂般的痛,没有丝毫怜悯,硬生生进入,几乎令他痛晕过去。
“唔……”忍不住痛呼一声,端木尧揪紧了身侧得床单,咬紧牙关凝视着离斩轩,“你再不放开我,我——唔!”
话被堵了回去,离斩轩将他的双臂捏在一起放在头顶,另一只手在他的俊脸上摩挲,语气含糊迷蒙:“尧……别离开我……”
为什么他要这样说,如果没做错事,他又何必离开他?脑中如此想着,身体里得痛却令他神智慢慢朦胧起来。这般蹂躏如何能经受得住?没多久便不情愿地睡去。
第二日醒来,离斩轩拥着他,静静凝视:“你醒了。”
“你昨日做了什么?”端木尧盯着他,淡然问道。
“与几位大臣商议国事,然后多喝了几杯,这你都知道的啊……怎么了?”离斩轩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没有别的了?”端木尧咬牙切齿。
离斩轩眼神闪了闪:“没有了。”
“真的没有?”
“去凝香榭给母后请了个安。”声音小心翼翼地,带着忐忑。
“然后呢?”
“然后就回来了啊!”离斩轩皱眉,“尧,你怀疑我?”
“怎么敢啊!”端木尧翻个身,不再理他。
“尧,你怎么了?怪我昨日没有好好陪你吗?”离斩轩忙趴过去,环住端木尧,“我多喝了几杯有点醉了,所以……没能及时陪你。可白日里我已经陪你了一天啊!”
“是啊,真是求之不得呢!多谢王爷恩赐。”端木尧手指绞紧被褥,眸中有水气升腾。
喝醉了……喝醉了是个多么万能的理由啊!他喝醉了,一时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这个想的是,他喝醉了与蓝亦馨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那个想的是,他在怪自己回来晚了,哄两句便好,谁都没有想到要质问,揭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俩人的误会从此开始,积累到后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直弄得人心神俱碎,万劫不复!
“尧……母后在我的茶中下了药,所以昨晚我动作重了些,你莫生气……”离斩轩小心道歉。
端木尧一惊,眸光一黯,下药,那更不会有错了,在那边抱着软香在怀,哪里还能想到自己?一番云雨过后,才发现不是自己,所以才巴巴地赶回来,口中语无伦次,破绽百出,亏他还能如此脸不红心不跳地平静与自己问答。
“尧……你怎么哭了?”离斩轩手忙脚乱的起身,“是我不好,别哭好不好?若真疼得厉害,我给你上药好不好?罚我一个月不碰你好不好?尧、尧……”
“离斩轩,你怎么对得起我!”端木尧的泪流得更欢了。
离斩轩自知理亏,真不该贪杯,更不该去凝香榭请安。请安请完早点出来也就是了,怎么就喝了茶?喝完茶感觉不适,稀里糊涂搂着投怀送抱的蓝亦馨一阵乱亲,后来神智情形一瞬,忙推开她,逃也似的冲回来,来不及解释,便要了端木尧一次又一次,纾解着自己体内狂躁的欲望。即便只是亲了几下,但对自己来说,也是愧疚万分。
端木尧只想爬起来带着羽儿跟北冥翼一起走,可身下痛的不轻,竟是浑身无力,头也昏昏沉沉的,手腕的刺痛再次袭来,低头看,发现晕开一片血色,更觉头晕目眩。
“尧?”半晌得不到回答,离斩轩见他脸色苍白,覆过手来探探他的额头,竟是发烧了,当下忙握住他的腕子准备切脉,察觉到他瑟缩了一下,手上有些湿黏,仔细看,发现了那道伤口,“这是怎么弄的?”
端木尧冷冷抽回手:“与你无关!”
“端木尧!”离斩轩下了床,找来纱布抓着他的手帮他上药包扎好,然后叫了人来去煎药,视线掠过桌面上那一堆烂糟糟的蛋糕眼神一滞,“这是何物?”
乱了的蛋糕上隐隐可见一个“轩”字。心头猛然一惊,莫非……这是……
拈起一块丢入口中,虽然烂了,但味道依旧绝佳。离斩轩在端木尧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将那一堆蛋糕全数丢入口中。
端木尧浑浑噩噩地骂道:“混蛋……”
离斩轩凑过去,低声道:“尧,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人。不会迫于压力娶其他任何人!”
“今日北冥兄要带走羽儿吗?”
次面撑起身子,没好气道:“我要跟他一起走。”
“你敢!”离斩轩立马跳脚,想起自己的语气不对忙又低声哄道,“那便等你病好再让他带走羽儿吧!”
“离斩轩,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离斩轩指天立誓,“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你干嘛这么紧张?”说实话,方才看到他那样狼吞虎咽地吃自己弄得烂糟糟的蛋糕,心底又软了几分。喝醉了而已,一时把持不住而已,就原谅他一次吧……而他回来那般狂野,也不似曾经做过……
“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吗?”离斩轩柔柔地亲了亲他,“别再生气了好不好?放宽心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昨天他在桌前坐了大半夜,门也不关,虽然是夏天,可夜风还是很凉的,尤其是夜半的风。他体质本就弱,又加上自己的肆意掠夺,不病才怪!
次看看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想生气也生不起来,咕哝一声,复又沉沉睡去。
这一睡可好,竟是睡到了第二日正午。期间仿佛听到离斩轩温柔地唤他喝药,后来是苦涩呵微甜的感觉。头还有点晕晕的,重重的抬不起来。手腕倒是不痛了,只是活动不似平常那般灵活。
仿佛远远听着有什么人在吆五喝六,什么这个东西放这里,那个东西放那里,什么什么东西又是要扔掉的,哪里需要拆掉……
“来人……”轻轻唤了一声,嗓音都是沙哑的,端木尧有些哭笑不得,这可好,还没来得及生气,自己倒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