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没有侧过头去看他大哥,只是嘴角带著玩味地笑说:“该怎麽办就怎麽办了。”
傅翰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房间。比尔像一条贵宾犬,也跟著麻利的紧跟在傅翰的後面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燕飞拿了一张s-hi毛巾给傅城擦脸上的汗水,头部下意识的摇了一下。
傅城伸著脖子,有著燕飞一点一点的擦他脸,然後精神变得清爽了起来,听著燕飞说鬼爷被灭了,死於顾旭阳跟穆正辉之手。
没过几天,傅翰跟比尔带著一批军火离开,傅城跟他之间没有再说过半个字。他们都已经成年,在这世界里闯荡,经历过枪林弹雨,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
傅城嘴里叼著一根杂Cao,看著傅翰坐上了车,然後车轮子带起一阵尘土,在那飞扬的尘土里越走越远……
“他真是你哥?”霍南山邪吊著眼问,明显的不信服。他不信只说过一句话的两个人会是哥俩,就算在容貌上有太多的相似。
傅城抖著脚,也斜眼看回去:“关你什麽事?”
霍南山冷笑了一声,正准备说话手机就响起,只好走到一边接电话。
电话的内容是什麽傅城可以猜的七七八八,无非是地盘那点事。霍南山趁著鬼爷死的档子想去抢地盘,不过看样子似乎是不怎麽顺利。顾旭阳是个能干大事的人,穆正辉现下是个疯子,霍南山想抢鬼爷的场子没那麽容易。最为关键的是在顾旭阳跟穆正辉的合作里,两个人没有任何破绽。
穆正辉像是真的对地盘没有兴趣,为了替魏邵报仇倾尽所有,只为能将鬼爷千刀万剐。鬼爷的死法很是利落,但尸体的惨状让常年走在死亡边缘的人都不能直视,犹可看出之间的仇恨有多深。
霍南山难以理解穆正辉与魏邵的关系,以穆正辉那麽多年的脾x_ing,魏邵是必须得死的。真等魏邵死了,他却发了疯。不是没怀疑过两个人的更深一层关系,只是这个人太狠,狠到没人相信他对一个背叛自己的人能够深情。
才打完针的傅城心情不错,懒洋洋的说:“任谁把自己的猎物抢了,心情也不会很高兴。”心情不好,自然就大开杀戒了。
作家的话:
高考完了来。
第十七章
鬼爷的场子并没有被顾旭阳全盘接收,因穆正辉半途回了北方,入手的刚好只有玉石走私这一门,毒品生意全便宜了霍南山。
顾旭阳在这边并没有多少人脉,丢掉毒品这条线是必然。
霍南山自然是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得知穆正辉回北方之後就立马下了手,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把鬼爷生前的毒品线拿下了七成,剩下的三成被鬼爷手下面的一个马崽捏在手里。
玉石虽然是暴利行业,但总的来说还是比不上一本万利的毒品,这甚至影响到了顾旭阳在光汉的地位。
顾旭阳在广光汉占了三分之二的场子,又不做毒品的生意,一年的收益并不好,这些年的威信也在逐年下跌。何况,据说光汉的场子现下已经被他给了下面的几个人。
钱跟地盘是丢了不少,可到底是把自己洗干净了。
傅城刚好戒毒满一个月,身体的各项机能恢复不错,精神头也好了起来。
所以对著霍南山对顾旭阳的评价也只是咧嘴笑了笑,然後叼著烟玩著手里的枪,琢磨著去找顾旭阳的麻烦。
顾旭阳得罪了他,他要不找机会报复回去,大概他也不用在这地盘上混了。
霍南山并没有吞了玉石市场的打算,所以对顾旭阳现下手里的玉石生意没有半分兴趣。就算是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当个龙头,首要做的事也是先把军火线路完全打通了来说。
傅城要找顾旭阳麻烦?那跟他霍南山没关系,毕竟现下傅城还不是他的人。他不过是闲来无事帮了人一把。
比如帮傅城找了个安稳窝戒毒,傅城想找顾旭阳麻烦他提供了点武器。不过是个人恩怨,耗费不大,这点钱霍南山还是甘愿拿,何况这还是能让傅城欠他一个人情的事情。
最近顾旭阳有一批玉石走私到国内,数量有些大,所以他亲自押送到半途。
傅城把挑好的阻击枪分拆跟子弹装进袋子里,给燕飞打了声招呼就走。
霍南山看著傅城开著车走了,才回头问在下棋的燕飞:“你就放心他一个人去?”
燕飞抬了抬眼皮,傅城没跟霍南山,他也不会是霍南山的人,所以不用跟人客气,吐了口唾沫,老神在在的说:“杀个人,又不是去抢玉石,去一个人够了。”
霍南山吊著眼角,发现燕飞脸色无异,也就淡淡的说:“男人这一辈子,总是要有些事业。”
这种试探x_ing的话燕飞怎麽听不出来,把棋子往棋碗里一丢,不玩儿了,站起身来玩旁边的罂粟改良盆栽:“钱麽,够用就行了。”
一个没有多大野心,却又能力卓绝的人,正是霍南山需要的。他并非要傅城臣服於他,在监狱里的那几年就已经清楚傅城的秉x_ing。
他只需要傅城跟他有那麽一点交易即可,他能给傅城想要的,傅城自然会给他他想要的。
霍南山的想法燕飞知道,傅城当然也知道。
他靠近霍南山的目的不就是为此?
所以傅城开著车跟在顾旭阳身後的时间里,心情一直不错。
直到顾旭阳的车子进了他预料的路段里,他终於拿起了枪,瞄准了准心。
噗──
最先打中的是车子的後胎,不出预料,顾旭阳的车子朝著既定路线之外的方向驶去,而装载著玉石的车辆加快了车速。
傅城灭掉手里的烟,紧紧跟上了顾旭阳。
狩猎不过於此,在优哉游哉之间将猎物驱赶进自己的圈套,一切的攻击都只是为了引诱。
到最後,两个人彼此站定,相距不过五米。
“毒戒了?”
顾旭阳握著手里的枪,强装镇定的问。
傅城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看著顾旭阳一身的狼狈心情倒是好了,收了手里的枪,对著他招手:“过来。”
顾旭阳没动,只是定定的看著傅城。
傅城心底有些不悦表露出来,不耐烦道:“你瘸了?”
听到这几个字,顾旭阳急促的一笑,也收了枪朝著傅城走了过来。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後傅城吻上了顾旭阳的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顾旭阳笑著问。
傅城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埋著头含著对方胸前那一点啃咬,下身不停的撞击,将顾旭阳刺激得不停闷哼。
烈日将傅城的後背烤得火热,汗水渗透了薄薄的衬衣,将微薄的布料跟肌肤贴在一起,隐隐约约显出漂亮的蝴蝶骨和腰线。
顾旭阳垂著眼看著眼下的风景,挂在傅城脖子上的手慢慢下移,不停抚摸著这具中意多年的身躯。
傅城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而来的是长长的一次呼气,彰显了主人的餍足。
顾旭阳可以感受到那一阵炙热的体内流动,像是在燃烧著他的内脏,热到不死不休。
“舒服了?”顾旭阳压著嗓子问。
傅城轻笑了一声,退了出来,扯掉套子丢在一边,才慢慢的用纸巾擦了擦。
顾旭阳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下面是不是该我了?”
丛林里,鸟叫虫鸣,Cao地上*合的两人不停的发出呻吟。
“恢复得不错。”
顾旭阳笑著拍了拍傅城的屁股,加快了撞击的速度。
傅城翘著嘴角,咬上了顾旭阳的脖子。
那是最c-ui情的毒药,从一开始就将顾旭阳牢牢困在一个逃脱不了的网里,然後毒入肌理,再入骨髓。
“我该拿你怎麽办?”
顾旭阳叹著气说,躺在Cao地上仰望著大树间漏下的阳光点点。
傅城已经全身无力,才养好的身体经历过两三场x_ing爱之後只余疲倦。但精神上的愉悦,却是用什麽也无法挡住。
“有纸笔没有?”傅城问。
顾旭阳从身上找到了纸跟笔丢了过来,然後问他:“干什麽?”
傅城趴在地上,闻著森林里特有的清新空气,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後把一张纸交给顾旭阳。
顾旭阳看著纸上的数字,没有发现是任何一种通用的密码,便问:“社麽东西?”
傅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你拿去给我妈。”
“家书?”顾旭阳说。
傅城嗯声,过了一阵才说:“我遇见我哥了。”
“然後呢?”顾旭阳问。
他知道傅城有一个大哥,却是从来没有提过那个人。
傅城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之後才说:“我哥以前是家里的指望。”
顾旭阳知道,像傅城这种家世的孩子,要真的是家族里看重的人,当年是不可能跟他有所交集。
“後来他杀人叛国,我爸脾气就变了不少。”
傅城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语气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