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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什么金主 ...
之遥。大清早,江之遥家的门铃就疯狂的响起来,还有清朗的叫门声,模糊的飘进屋里。
眼光斜射的落地窗前,笔直的立着位瘦削少年,挂在身上的浅色睡衣皱皱巴巴,衬得胸口衣襟上的血渍更是触目惊心。叫喊声响了很久,他才蓦然惊醒般的侧了侧头,木然的眼神渐渐恢复了神采,细长的眼尾勾起,映射着阳光,无数华光流泻而过,终究一点点暗沉下去。
江之遥动了下,顿时一个踉跄,肩膀砸在玻璃上,咚的一声。站的时间太久,浑身僵硬,尤其是一条腿,失去了所有感觉。他木着脸撑住玻璃站稳,抚着墙壁慢吞吞的向卧室挪去,□的双足被冻得乌青,走到哪儿就在满是浮尘的地板上落下个浅浅的脚印。
门外的人想必早没了耐心,怒气冲冲大叫着江之遥,敲门声响得如同擂鼓,却始终不曾离开。
等到江之遥换了身睡衣,锁上卧室门,站到门口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敲门声依然没有停止。他手扶上门锁,迟疑了一下,才打开门。
门仅仅开了一半,就有咆哮声扑面而来:你耳朵聋了?!包你的人不是早都不来了?怒气冲冲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胡子拉碴的人,瞪大眼睛瞅着江之遥,眼中的鄙夷轻蔑迅速被惊艳取代。
江之遥淡淡一瞥,就垂下了眼睛,默然的任由对方打量。
他知道这个身体的模样,正是十九岁的好年纪,面貌清雅孱弱,偏偏吊起的一双凤眼,清澈潋滟,哪怕板着张脸,不经意间也会流泻出满满的风情。就像淡墨山水中点出鲜妍的色彩,隔着朦胧的水雾,依旧遮不去华光。
这种好样貌,看在某些人眼中,确实足够**,也难怪能稳稳当当的被包养了一年。
有什么事?江之遥扶住门稳稳的站着,看到对方长久不言语,终究倦然的问了出来。面前的人是楼上的邻居苏子叶,虽然和这具身体中记忆的模样并不完全相同,却不妨碍他认出来。
呃。苏子叶回过神,立即大大咧咧的笑起来,半分尴尬也没有,先前的怒气更是烟消云散,我找你做模特,终于快画好了,哈哈。他伸出的手又缩回去,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拖着江之遥就走。
苏子叶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自从在电梯中和江之遥偶遇后,硬是缠着做了朋友,时不时拉着他给自己做模特。江之遥也曾嗫嗫嚅嚅的拒绝过,但从抵不过苏子叶拉着他就走的架势。
尤其是到后来,江之遥恨不得把心都剜出来送给面前的人,只要苏子叶有要求,哪怕被折磨了一夜,挂上电话也会立即爬上楼去。
只是苏子叶究竟在画什么,江之遥从来没有这个荣幸知道?
说到底都是可怜人!扶住墙的手蜷了起来,江之遥唇角一勾,淡淡拒绝,抱歉,我不舒服。
这样的回答,让苏子叶愣住了,大概是太久不曾尝到被拒绝的滋味,他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江之遥立即关门,门却从外面被猛地一推,他身子不稳,扶住墙壁堪堪站住,抬头就看到苏子叶的一张脸,眼神闪烁不定,咳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了?
病了几天。江之遥声音微冷,他大病初愈,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不知道饿了几天,胃痉挛一样的搅疼,偏偏还要应付这样一个没良心的人。
说起来,也是自己这个身体痴心妄想,病了几天,硬挨着不去医院,指望着什么时候能被苏子叶发现,做个被救的美人。
可是等到屋中落了厚厚一层灰,少年也不曾等到期望的人,他绝望的闭上眼睛,魂魄渐渐消散,身体被另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占据。
世上陷入情爱的人,总是逃不掉痴心妄想!真是可怜!
原来生病还能让人变好看?苏子叶仍然没心没肺的聒噪着,眼神肆意却是坦坦荡荡,嗨,用不用我照顾你?话虽如此说,却没有多少诚意,显然立即拉他去做模特的心思,并没有淡去半分。
我没事。江之遥眼睛微微一抬,目光沉静如水,清淡的模样偏偏带着某种威慑,硬是逼得苏子叶伸出的爪子又一次缩了回去,我想休息了?
休息?不敢胡搅蛮缠的苏子叶翻着白眼,想走却又不甘,你不是被送人了吗?怎么?新老板快来了?
爱一个人,爱到将自己的一切,无论骄傲屈辱全部铺陈到另一个人面前,可是那个人永远不会明白,甚至把不堪回首的事情当做谈资,一刀刀刺过去。
江之遥想前身真是傻,可是自己又何尝不傻?他嘭的一声干脆利落的关上门。苏子叶吵嚷了几句,拍打着门,声音渐渐还是淡了。
室内的江之遥捂住胃,踉踉跄跄向厨房走去。最早的时候,沉思的顾不上饿,现在却是饿的脑子也不愿动。可惜厨房里没有合适的食物,冰箱里面空的就像这里不曾住过人,半满的垃圾桶里,只有些腐败的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