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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血色罂粟14 ...
窗外的雨一直下个不停,
那时候曼谷正是雨季,绵绵地细雨一直下,虽然不大,却没有停过,小舞一直记得那年曼谷的雨季。
曼谷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这噩梦如同那窗外漆黑深夜的雨幕一样,没有尽头。
他站在窗边看着那窗外的雨幕,和雨幕之中点点的灯光,院子里栽着一排芭蕉树,树叶在风雨中飘摇,远处的泰式的尖尖的金漆的屋顶让窗外的景色带着这东南亚地域独有的风情。
这座建在郊外的别墅有如皇宫一样的华丽,屋顶都用了金箔和琉璃,院子里有观景湖泊和巨大的蓝色游泳池,折廊里的木雕梁上绘制着精致的绘画,更不要说大厅里那巴洛克风情的古典油画,和那绘制在屋顶的文艺复兴风格的壁画,室内铺着白色的长毛地毯。
他刚刚洗过澡,穿着丝绸的睡衣,正光着脚站在窗边看雨。
倚着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是那不停息的雨,也许是那漆黑的望不到边际的夜幕,也许是那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那个男人走了出来,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仅仅隔着那一层薄薄的丝绸他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热力,背后的触感告诉他那个男人除了腰际围着的毛巾未着寸缕。
佩特拉的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吮吸着他沐浴后的香气。
小舞能听到紧贴着他的后背的胸膛传来沉稳的心跳声。
闭上眼睛,他没有说话。
这对他是一种屈辱,他却不得不接受。
在和欧阳一起打算着飞去荷兰注册的时候他觉得在这个开放的时代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是一件幸运的事,他们预定了教堂,那时侯他的心里还有一丝的欣喜和安心的感觉,可是这个时候他觉得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对他来说是一个灾难,这样的感觉让他窒息,甚至是绝望。
他是一个独立的男人,却要被这个男人冠上他的名,那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更不要说这样这样被这个男人拥抱。
你总是喜欢靠在窗边看雨,这么喜欢雨吗?
佩特拉亲吻着他的脖颈,小舞有着纤细白皙的脖颈,很**,他的肩头圆润而漂亮,在卧室昏黄的灯光里泛着玉石一样动人的光泽。
他喜欢不喜欢重要吗?
这个男人似乎从来没有在乎过他的意愿。
佩特拉从来都是只要自己想要的,别人的想法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
小舞没有回答,而是茫然地看着外面的雨幕,由着佩特拉将那薄薄的丝绸的睡衣从肩头拉下,露出里面未着寸缕的身体。
佩特拉抱起了他,将他放在暗红色的大床上。
白色的修长身体在那猩红的床被里显得格外醒目,而且诱人。
仅仅是这样看着,他就已经血脉澎湃起来,佩特拉俯□来亲吻他的脸,他的肩膀,渐渐地下移动
小舞抬起头,看到那男人修长结实的身体,微黑的皮肤却有着滑如丝缎的光泽,佩特拉的腰线很漂亮,精-壮而有力,只是那个男人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刀伤,也有圆形的弹孔。
这具挂满勋章的身体充盈着力量,带着热度,紧贴着他。
温热的唇落在他光滑的肌肤上,炽热的湿润的吻不断地落下
他想装作若无其事,却在那越来越强烈的攻击下不禁有些颤动,蜷缩起了身体,手指紧紧揪着床被
卧室里光线不强,却仍然让他觉得刺眼,即便是微弱的光,也会让他觉得这样被侵犯暴露的姿态更加耻辱。
他别过头,喘息着吐出低哑的声音:请你关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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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血色罂粟15 ...
有时候接受并不是那样难,有时候放下一切,只是被动地接受那炽热的爱焰似乎也不是那样让人难以忍受。他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从那亲吻之中他能感觉到那疯狂而深入骨髓的爱意,佩特拉那样疯狂地疼爱着他,仿佛不分昼夜地占有还是不够。
他以为会很痛苦,但是抛却耻辱和那点脆弱的自尊,其实那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当那个充满血腥味的身体嵌入他,让他如同也沾上那股血腥味一样,又如同印在他身上的烙印,永远都不可能有洗去的那一天。
那是束缚他的一条无形的锁链,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身体,无法挣脱,他感觉到没有办法呼吸。
曼谷的雨季似乎没有尽头一样,他一直站在窗边看雨,但是佩特拉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他不喜欢那外面的雨,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只是喜欢站在窗边,因为那样让他觉得他似乎还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