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韩秋铭挡在安生身前,赔笑道。
「布兰德,秋来了。」韩秋铭一出手拉住黑熊就被眼尖的比利看见,吓得他立刻提醒布兰德。
布兰德抬头望去,微微眯起眼,但仍然没有起身。
「不去帮他吗?」比利不解的问。
「秋不会希望我这么护着他的,看看情况,如果他解决不了我再出手。」
比利点点头,继续和布兰德观望事态的发展,准备随时出手。
见韩秋铭出手,黑熊皱了皱眉,表情虽然不甘愿,但最后还是收回拳头。「秋,这小鬼是你护的吗?」
「是室友,你把他打成重伤回去还不得我照顾,你也知道我这人心软,没法不管。」韩秋铭笑了笑,「他做什么事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黑熊不留痕迹的扫了疯狗一眼,随即道:「这小鬼撞了我一下,让他赔罪他还嘴硬,不过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我也不计较了。」
「多谢多谢,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黑熊隐秘的动作还是让韩秋铭瞧见了,但他依旧不动声色的赔笑。
点点头,黑熊转身离开,见没热闹看了,围观的众人也都散开。
韩秋铭蹲到安生面前问:「怎么样?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不用,小伤而已。」嘴上虽这么说,可安生还是疼得直皱眉。
简单查看了一下安生的伤口,确定没什么大碍后,韩秋铭将安生扶起,「先忍忍,等吃完饭后我带你回牢房休息。」
点点头,安生捂着肚子跟着韩秋铭找了个空位坐下。
「坐着等我,我去打饭。」
目送韩秋铭远去,安生伸手抹了下额角的伤口,盯着染上手指的血迹,他微微眯起眼,眸中闪过冷酷的光。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众人被集体带回房,狱警一点完名,韩秋铭就抓起药膏和纱布走到坐在床上的安生面前,为他敷药。
「你最近要小心点。」
觉得伤口有点痒痒的,安生一边伸手准备抓,一边不解的问:「怎么了?」
韩秋铭皱了下眉,拍掉他的手,「脏死了,小心伤口感染。」
安生乖乖的坐好不再乱动。
「今天应该只是试探。」
安生偏头看韩秋铭,很意外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黑熊是疯狗的人,今天的事应该是疯狗指示他做的。」
「为什么?」
「试探你与布兰德的关系,啧,布兰德那家伙,都和他说过要关照你一下,他竟然还是什么都不做。」韩秋铭有些火大,「你之所以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完全是因为我对外放话说你是布兰德的人,但今天布兰德什么都不做就证明你与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密切,也就是说,别人可以对你出手。」
「出手?你的意思是……」安生露出惊恐的表情。
「没错,就是那个意思,所以你最近要小心点。」虽然小心也不一定有用……瞧见安生楚楚可怜的样子,韩秋铭忍不住叹气,「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在这里可真是个麻烦。」
安生低着头不说话,手指不断的绞着衣角,显得很不安。
「我明天去找布兰德谈谈,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你先别这么担心。」韩秋铭烦躁的抓乱头发。
安生的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怯生生的望向韩秋铭问:「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韩秋铭哼笑,「你可别想这么多,我只是不想看你每天满身是伤的回来,到时候还是要我来照顾你,很麻烦啊。」
安生不满的嘟起嘴,刚想反驳却被韩秋铭推倒在床。
「你今天受伤不方便就先睡我的床。」话落,韩秋铭就利落的爬到上铺。
抱住被子,窝在充满韩秋铭气息的床上,安生觉得有种很安心的感觉,连带身上的伤口也不觉得疼了,听见上铺传来的平稳呼吸声,安生也慢慢进入睡梦之中。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起来,韩秋铭就发现安生的精神很差,伤口虽然已经敷上药,但还是有些发炎,韩秋铭原本打算让安生待在牢房里休息,可转念一想现在的情况,又怕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会出事。想了又想,他最后还是决定带安生出去。
「能起来吗?」
安生虽然点了点头,可韩秋铭看出他的情况并不好。
「先忍忍,我带你去图书馆睡。」
发现韩秋铭眼神中流露出的担忧,安生笑了笑,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最好没事。」韩秋铭瞪了他一眼,「当初还敢放话说自己一定不会给我惹麻烦,啧,小鬼的话果然不可信。」
虽然韩秋铭碎碎念个不停,可安生能感觉到他扶自己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这让他忍不住笑眯了眼。
「笑什么笑,还嫌你这张脸惹的麻烦不够多。」韩秋铭没好气的抱怨。
安生只好抿紧唇,在心里偷笑。
韩秋铭没想到安生明明看起来挺瘦弱的,实际上却重得要死,与他并排走在一起时,他才发现安生并不比自己矮,好不容易半拖半拉的将他带进图书馆,韩秋铭觉得整个人都快虚脱。
「重死了,你的肉都藏哪了!」韩秋铭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抱怨。
被嫌弃的安生委屈的低下头,喃喃道:「我正在长身体。」
「好了,你趴一会儿吧,等午餐时间到了我再叫你。」
点点头,安生乖巧的趴在桌子上,侧着脑袋看书中的韩秋铭,没一会儿就闭上眼昏昏睡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始终保持着同一姿势看书的韩秋铭感觉有些疲惫,他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动了动脖子,突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从窗边走过的人影,他思索片刻,快步走了出去。
「布兰德。」
听见韩秋铭的叫唤,布兰德停下脚步,他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其他人道:「你们先走。」
见对方是韩秋铭,其他人也就放心的离去了。
「昨天为什么不出面?」韩秋铭单刀直入的问。
「有烟吗?」布兰德挑眉问。
皱了下眉,韩秋铭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丢给他。
用力吸了口烟后,布兰德才开口:「你为什么这么护他?」
「他只是个孩子。」
「秋,这不像你,你一直都是冷静理智,并且十分清楚该如何保护自己的人,好吧,虽然有时候你的确很容易心软,但通常你只做在你能力范围内的事。」
「我不觉得护着他是在我能力范围外的事,你肯接收不就好了。」韩秋铭皱眉抱怨。
「我讨厌那小鬼。」布兰德掐灭手中的烟,蓝色的眸透露出不悦。
「他只是一个孩子,也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讨厌他?」韩秋铭揉了揉眉心,感觉头大。说服工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困难,布兰德是个喜好分明的人,想要扭转他对一个人的看法是件非常难的事,不过即使再难,他都要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