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 by 剩余石(当攻爱上攻)(下)【完结】(3)
2019-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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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方方,你这里有道疤?郝童效仿着李莫的口吻,指尖轻轻滑过方博年小腹一道浅浅的不易觉察的疤痕。
方博年下意识地躲开了,一翻身倒在地板上,微喘着看着天花板。
郝童坐起身,还是很好奇地追看着那道疤,光滑的皮肤上,隐隐绰绰,初夜时,微弱的灯光,激情的燃耗,使人完全忽略了在这俱完美无瑕的身体上,居然会有这么一点小小的瑕疵。
打的?扎的?烟头烫的?郝童试探地抚摸着,执着地询问着。
这次方博年任男孩柔软的指肚轻缓地在疤痕上滑动,淡淡地说:打的。
谁?打架弄的?男孩眼中不禁流露出对过往的担心。
躺在光洁的地板上,屋里一片安静,均匀地呼吸声彼此渐渐融合。方博年望向男孩,犹豫了片刻道:我爸。
男孩微微一愣,轻声问:为什么?
方博年依旧淡淡地:没什么,淘气呗。
说说吧,我想听。男孩重又躺在男人的身边,一条手臂横放在男人健美的胸膛上。
方博年笑笑,反手搂过男孩,有些无奈道:因为不想吃光碗里的剩饭,和他争执了几句,就挨了几下,我不服,想还手,结果,他顺手抄起我妈的毛衣针捅了过来。
男孩一阵悸动,男人觉察到了,拍了拍男孩的背,继续道:没什么,他常这样,考试要第一名,年年要拿奖,即便做班干部,也要当正手,不许吃零食,不许掉眼泪,不许说不行,不许丢他的脸,嗯,也不许浪费粮食,所以就挨了这一下,捂着肚子我就跑到李莫家,他妈赶紧带我往医院跑,呵呵,这家伙倒好,好赖也上初中了,居然哭得稀里哗啦的。好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方博年有点不耐地呼出一口长气,拿眼角瞄着男孩异常凝重的脸。
你很累,对吗?郝童的声音都凝重。
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沉寂了片刻,男人忽然道:知道吗,他死的时候,我想掉眼泪,可惜失败了,真怕他忽然睁开眼瞪我。直到捧着他的骨灰盒,我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了,心里忽然一松,好半天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死了,我,自由了,只不过,这感觉太短暂了,我还要去考他指定的学校,看着我妈和弟弟,突然发现,原来他死了倒不如继续活着更好。男人波澜不惊,甚至带点厌倦的口气缓缓流动在散发着彼此体味的淡咸空气中。
又是一阵沉默。
你。。。恨他?郝童的头深深埋进男人的臂弯,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已泛红的眼圈。
方博年倒是一派轻松地:没什么恨不恨的,他希望我是最好的,那我就做给他看呗。他活着,我属于他,他死了,我不想属于任何人。
男孩又是一阵悸动,缓缓抬起头,一抹凄楚,咬咬嘴唇,嘟囔着:你属于我。
方博年一笑,吻了吻男孩宽宽的额头,小声问道:那谁属于我?
郝童瘪瘪嘴,反问道:你说呢?
男人似乎不屑回答,一副爱说不说的神情。
男孩贴身过去,头抵男人的下巴,声音沉稳有力:我属于你,只要你不嫌弃。
方博年不语,嗅着那发里的暗香,目光沉沉,一缕温润。
喵屋内另一只生灵对自己仍未有归属表示了不满。
方博年一个愣神,俩个人不禁看向那边的宠物箱,似乎都想起了什么,色欲之前的暴力,根本原因尚未解决。
郝童赶紧道:求你,别把它轰出去,我不在的时候,奇奇和彰彰差点饿死它。
方博年凝视着男孩,眼神有点质疑的味道,小狐狸向来没跟他求过什么,不会就是为了只猫才有了刚才的热情与服务吧。
皱了皱眉,颇痛苦地盖住额头,方博年的声音涩涩地:我真的很讨厌带毛的东西。
郝童坐起来,一语不发,似在做着什么更痛苦的挣扎,俩人目光都很怨念地纠缠了片刻,良久,望着手指抠着地板,嘴唇红艳艳的男孩,方博年冷哼一声,从地板上爬起来,声音不甘地:别让它碰我,除了健身房哪里都不许去,可以考虑。
郝童咧咧嘴,算是答应了,争取到这步,已经就是胜利,还能强求什么呢?
方方,你真是个好人,晚上让你吃大餐。意味深长地挤挤眼,暗示大餐里的别样内涵。
方博年向浴室走去,假装不理会男孩充满情色的暗示。今天是怎么了,俩个人都像扭开的水龙头,关都关不上。
不一起洗吗?男孩讨好的声音在背后抑扬顿挫,男人嘭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第二章
晚上没有大餐,一人一碗打卤面,西红柿鸡蛋的配色**肠胃,方博年破天荒地又盛了小半碗,郝童翘起嘴角,要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满足他的胃,这句话,走到哪里都通用。
方博年故作没看见郝童自我感觉良好的微笑,提出了周末与李莫、刘亚的出行计划。
不见特别明显的高兴,只是点了点头:行,在哪伺候你都一样,还省得我洗衣做饭,叠被铺床了呢。
方博年看着吃得香喷喷的男孩,一时间有点怔然,他住在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吧,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小时工好久不来了呢,可房间依旧是从前的洁净,不落尘埃。餐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束百合,淡淡的清香,使人不易觉察。白色的沙发也铺上了一条浅紫色的垫布,米色的靠垫随意地丢在上面,冲淡了室内原本的清肃。
身上的衬衫熨得平整,散发着洗衣粉的清香,衣柜里的领带多了几条花纹跳跃的款型,配搭在略显沉稳色系的衬衫上,脚上的拖鞋也由黑的变成了天蓝色。
厨房里,多了些莫名其妙的瓶瓶罐罐,冰箱里也充盈起来,就连茶几下也开始有了些零星的小食品,偶尔,男孩会剥开一些,递给常常工作到深夜的男人。
什么都不说,似乎一切没有什么,可有些东西却悄悄地改变了,和从前不一样。这样的改变,没有不安的喧哗,没有刻意的邀宠,似乎,也不图什么回报。
男人眼里的目光渐渐温柔,看着男孩将最后一根面条吐噜进肚,嘴角边留下一片淡淡地油红。
郝童舔了舔薄薄嫩嫩的嘴唇,盈盈的双目**地向男人瞟来: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温饱思淫欲?
又遭重创,温柔不见,只剩气结:哎,有的时候真是搞不懂你,看上去挺斯文的一个人,怎么在我面前老这么。。。这么。。。方博年努力寻找一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
郝童瞟了瞟他:嚣张,过分,无赖、粗暴、甚至下流。
方博年忙不迭地点点头,不愧是学中文的,句句到位。
正常,我待人处世看对象,你这样的,我用不着斯文。郝童一起身,扫了扫桌面的盆干碗净,爽快地打了嗝,手指一划拉:今天该你唰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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