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by 寂寞也要笑(上)【完结】(4)

2019-06-09  作者|标签:


  用郑毅的甜言蜜语来说,他陆宇就是个越长越天神、越活越霸王的妖孽。
  确实是妖孽,否则怎么会练出内气,又怎么会重生?
  陆宇想着,好整以暇地歪歪脑袋,欣赏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和身材,然后略微叹息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他还没有习武,还没有学医,更没有恰逢奇遇而机缘巧合的练出内气,所以,他现在的稚嫩身材虽然不算是白斩鸡,但也同样算不得肌肉流畅、优雅结实。
  不过就算上一世百般努力的习练出了罕见的内气又能怎么样?
  没有人的保护,有心人的背叛,袭击者的谋划这些加在一起,满屋子的浓重致昏雾气让他在毫无抵抗的在午睡里中招,勉强清醒过来也来不及逃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开枪打死。
  胸口隐隐一疼,仿佛那三枪的冲撞剧痛仍旧留在感知里面,和被他暂时放开的爱恨情仇一起深深地、安静地隐藏,等到他肆意释放的时候,就会绽开骇人的报复威能。
  陆宇可以放却一切繁冗琐事和情愫纠葛,但是对于如此致命仇敌,哪怕隔了一世使他的心情已经淡漠和释然,他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垂眸的轻轻闭了闭眼睛,遮住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带着微笑的默默杀机。
  内气是一定要练出来的,不过与此同时,他要为自己做出更多的谋算。
  陆宇想着,他双手往腰间抓住t恤两侧往上一扯,麻利地脱下上衣,随手往脏衣篓一丢,光着肩宽腰窄的浅麦色少年轮廓。
  有人说男人掏钱的时候和这样干脆脱衣服的时候,都是最性感的。
  陆宇向来有演绎的天分,本身的天赋又是不容小觑,稍稍注意一下,就自然而然地完美演绎出十足优雅的男人**。这种程度,诱骗小姑娘美少妇估计是信手拈来、十拿九稳。
  温柔的女人我也欣赏,可惜,我却爱不上。
  而我能爱上的男人,又大都是直的。
  好在,我看中的男人,基本上都能爬上我的床,并且从来不用我使出强硬手段,这一点倒是没给我留下什么遗憾陆宇脸上的笑意带着青春美好的浅然,如同纯粹的清澈的玉雕少年。
  陆宇的身上早就已经褪去了上一世年少时的阴郁和冰冷。
  现在的他返璞归真,文质彬彬,温和而淡漠,理智而完美。如此人畜无害的干净模样,比同龄人高出半头的挺拔身形,阳光而光明,谁能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的东西是否暴虐霸道?
  ???
  陆宇的修身练功法门,来自他上一世淘来的不知具体年代的古董。
  那是一只裂痕斑驳的青铜酒樽。
  陆宇当时正处在性情阴郁的最低谷,精神状态异常的暴躁、敏感。但一发现那只青铜酒樽破碎后显露出来的卷放整齐、薄如蝉翼的金箔,又看到金箔展开后上面密密麻麻的古篆文字,就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他立即料定自己是祸尽福来,撞到大运,遇到真正的宝物了。
  其实说起来,陆宇一开始也不无精神疗伤的意思。
  他抛却所有的冷硬、阴沉、负面消极,专心致志的投入到这篇没有名字的武艺和修身功夫里面,并在一个月后略微感到了成效,这才确信无疑地坚持了下去,一直苦练不辍,直至三枪夺命,他灵魂穿梭,回到了这十三年前。
  如今,重获新生之后,陆宇再将金箔上的武艺和修身功夫重新学习和实践,当然不会再向上一世那样懵懂、费劲、绕着无数弯路地慢慢摸索。
  他带着一种隐约跃跃欲试的期待心情,冷静清明地思虑以后的道路,然后开始按照计划实行。
  现在已经是暑假的最后几天,陆宇除了到超市买菜之外,只去了几趟同仁堂,又到中和堂等七八处药店买了各种中药草,人不知鬼不觉的办齐了需要的各种药草剂量,然后就再没有出过房门。
  他将两张大小存折、现金、身份证件都收在大钱夹中,又准备好换洗衣物、救急药物,都放进旅行包里,再把旅行包锁上。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陆宇开始了泡药浴、喝药汤、苦练基本功的奠基过程。
  基础总是要一点点夯实才能进步得稳妥,没有什么捷径好走,配合适宜的中药就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辅助了。
  所以,尽管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和经验,陆宇也对金箔修身功夫的奠基之法了如指掌,同时更是足够的勤奋和刻苦,但是短短的几天也不足以让他脱胎换骨。
  而这时,眼看就要开学了。
  陆宇把家中的沙发、床铺都用旧窗帘盖上,关紧煤气、窗户,背上早就收拾好的旅行包出了房门,锁上门,走下楼,拦住一辆出租车,说道:去火车站。
  曾经的他,一个真真正正才十五岁的少年,刚刚经历过一场懵懵懂懂却刻骨铭心的情感伤痛,初中三年级也刚刚开学没几天,学校里突然如下雪一样,到处贴放着他写给沈季明的情书复印件,生身之父又十分勇武地给了他一顿压制性的毒打,然后在遮天蔽日般的流言蜚语中,他心中冰冷、倔强孤傲、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座城市。
  如今回想,一切都彷如昨天,却再也不能搅扰他的心境。那些苦难对他来说不仅都已经褪色,更显得十分可笑。
  他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旁人精心准备着一个等候他跳下去的毒箭和陷阱,而他却在走到毒箭陷阱旁边时转身,因为还没有报复和对抗的力量,所以干脆地不去理睬,日后总有相见的时候。
  陆宇要去的地方是X市。
  X市是他曾经辗转多地之后停留三年的地方,那里有他现在还没认识过的的老朋友,也还没有痛恨他恨到骨子里的敌人,更有那只满布裂纹的青铜酒樽,那里才是他这一世人生的开始。
  到火车站买票,在这种全国都在开学的时候,当天的坐票是绝对买不到的,尤其是去X市那种绚烂繁华的大都市的火车票。
  陆宇自觉地没有去排队,他走进售票厅,眼光在大厅扫了几圈,然后来到一个东张西望的中年妇女旁边,直接问她:有去X市的吗?
  中年妇女连忙展现出热络的笑容,点点头,示意陆宇跟她出去。
  走到售票厅外的花坛旁边,那妇人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问陆宇:小伙子要去X市,没有那里的坐票了,只剩下两张硬卧铺,还有一张软卧铺,你要哪一种?
  这票贩子还真够专业和小心的。
  陆宇掏钱:硬卧。
  两人交易愉快。
  他们的举动虽然有些隐秘,但也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陆宇转身走进候车厅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一头浓密的板寸头发,身穿旧迷彩服的青年男子迎面走来。
  青年男子大概一米七七、七八的样子,不算太高,但是脊背自然笔直,结实的身躯姿态端正,又是一副浓眉单眼皮的敦厚模样,走起路来隐约有一种矫健轻快的兵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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