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者 by 甘草柴胡【完结】(4)

2019-06-09  作者|标签:


据说他出事之前一直和哲学系的一个老师通信,不知道那些信里会不会透露什麽。张哲平静地说。
操!别提了!说不定就是那个假斯文的道德说教才叫丁昭愈来愈消沈的。这鸟人还跟记者说我们是同性恋流氓团夥,害得老子挨了好顿揍,现在屁股还疼呢。早晚老子也让他屁股开花!贺肃恨恨地说。
你们说的是曾老师吗?杨铭知反问。
你认识他?r
丁昭跟我说起过他。而且──杨铭知的脸突然红了一下,他是我们学院的一个老师的好朋友。
他的情绪波动没有逃过张哲的眼睛,贺肃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性急的问下去:丁昭跟你说过他?他是怎麽说的?他是GAY吗?这恐怕是贺肃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了。
他说曾老师人很好,对他很有耐心。前一段时间他迷上致幻剂,就是曾老师劝他戒掉的。你说曾老师跟记者说我们是流氓?这根本不可能,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别再是记者瞎编的吧?杨铭知的口气很肯定。
闻言张哲摸著下巴陷入了沈思。贺肃却仍然紧追不舍:
那他到底是不是GAY,丁昭跟你说过吗?
这个,丁昭从来没有说起过。我觉得,不能够吧?杨铭知犹疑著。
他要不是的话,他赶著搀和什麽劲儿啊?贺肃却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是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张哲在一边冷冷地说。
对!贺肃拍了下大腿,不过要试也该我先试。
你们这是干嘛?这又不是曾老师的责任。杨铭知皱著眉头。
没事的,你就不用管了。张哲态度温和。
没你小孩的事。贺肃很干脆。
两个人态度不同,意见却很一致。杨铭知知道自己说多了也没有用。索性不去理他们,径自沈浸在失去好友的悲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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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起,贺肃这个自己院里的课很少去上的逃课大王,倒一次不落地上起了他根本没选的西方哲学史。下了课的时候,也捧著书本挤在一群女生中间向曾虚白问问题,同时有意无意地展示著他那身肌肉。
贺肃虽然高了点,壮了点,剪了个板寸头,平时走在张哲身边的时候常常被误认为是张公子的保镖,但是平心而论,从总体上来说他的形象还是满不差的。挺拔魁伟,年纪虽轻,却已经很有大男人的味道。平时在圈里圈外,也吸引了不少女生和小0们的目光。
奈何在曾虚白眼前转来转去,曾虚白却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好在曾虚白也并没有多留意过哪个女生,这让贺肃心里安慰不少。
难道他好的是清秀美少年那一口?贺肃好几次撺掇杨铭知一起来上课,想拉他到曾虚白面前做试金石,奈何杨铭知无论如何也是不从。
相比贺肃的上蹿下跳,张哲就安稳多了。起先也跟著贺肃一起来上课,但是却不再和贺肃坐在一起,下课贺肃挤过去问问题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凑热闹,反而故意站得远远的,好像安心要和贺肃拉开距离。到後来,甚至连这门课都不去上了。
贺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几次,却什麽也问不出来。张哲越安闲,贺肃越著急。贺肃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打算主动出击、诱敌深入。

4

贺肃进了门,夸的一声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杨铭知赶紧挪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也不跟他招呼,捧著手机专心致志地发短信。
张哲刚才出来给贺肃开门的时候,手里正拿著一叠材料,见贺肃进来只是匆忙点了下头,就马上回到书房的电脑前面了。
真无聊啊。贺肃下课不愿意回家,反正家里空荡荡的也没什麽人。说是到张哲这里来逛逛吧,谁知到这里也没人理他。
贺肃长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伸手伸脚的像是要活动活动筋骨。走到杨铭知跟前的时候,突然一伸手把手机给夺了过来。
给谁发信呐这麽专心?
杨铭知一个不留神手机被抢走了,急得立马跳起来要抢还过来。但是贺肃人高马大,伸出一只胳膊就把他拦到了两步开外,另一只手举高了手机仔细端详。刚好这时又有一条短信过来。
跟你睡!!!\'哇靠,这谁发的短信啊这麽火爆!短信虽然只有三个字,但是信息含量却很高。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莫过如此。
还给我!你还给我!你,你侵犯我隐私权!杨铭知的眼睛都气红了。
小指头!你被**了?不能够吧?杨铭知的怒气,贺肃根本不以为意。不但不介意,还对著杨铭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我看你走路的姿势也没变嘛。难道你们用的是69,哎哟妈呀!最後这一声,却是因为杨铭知实在气急了,在贺肃胳膊上咬了一口。
贺肃抱著胳膊跳脚的时候,手机又转了手。
原来是张哲看不过去,过来帮杨铭知拿回了手机。
杨铭知悻悻然地拿著手机到书房去了。
咦?小指头找到主儿了?是谁啊?圈里的吗?。贺肃还在诧异。
还不一定吧。目前的进度,估计也就和你差不多。张哲打哑谜。
和我差不多?什麽意思?难道他也看上曾虚白了?那是曾虚白给他发的短信?贺肃怪叫。
你别瞎说!杨铭知从书房插话。
那怎麽回事?你让我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的号码!说著就又扑过去抢杨铭知的手机,杨铭知边躲边叫:就说了不是了......。
但他哪里是贺肃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按在书架上。杨铭知只好妥协:不是曾老师!是、是容老师!
容老师?容老师是谁?贺肃愣了。
我们院的老师,我们去丽江写生时的带队老师,你不认识。
你们**了?
呸!滚!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那他说跟你睡\'?
杨铭知的脸红的像粘著露水的西红柿:那是他误会了,跟我开玩笑的。
误会?玩笑?嘿嘿嘿......贺肃一边怪笑著,一边瞄向杨铭知紧攥在手里的手机。
本来就是误会。杨铭知嗫嚅著说:我,我就是问问他在忙什麽,他说去宜家买床。我想提醒他,现在的流行性感冒很厉害,去人多的地方别给传染上了,就发短信说小心病毒\',他大概误会我讽刺他买床,就回了那个。
在忙什麽?
到宜家买床。
小心病毒。
和你睡!!!
哈哈哈......贺肃大笑著倒在椅子上,这位的跳跃性思维也太强大了吧。他对你有意思?
杨铭知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半天,低声说了句:不可能的。他就是爱开玩笑。他结过婚的,有一个女儿。
是个直的?贺肃不笑了,直的你可别招惹,更何况还是个已婚的,你招惹不起,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他离婚了,他老婆出国了。杨铭知轻声说,显然心里还抱有希望。
离了也不行!
那你还不是喜欢曾老师?他不也是直的?
切!什麽喜欢不喜欢,就你这种妹子型的才老把这个词挂嘴上。他是个直的弯的还说不准呢。再说了,想上他的又不止我一个!贺肃把脸转向张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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