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高赫拿起酒杯在自己面前晃动着,他吸着红酒因摇晃散发出来的微涩酒气,对Lisa道:“他们住在一起,很久了。”
高赫的话让程南一震。
原本满是浓浓鄙视和嫌恶的双眼急速染上了一层怒色。
难听的话在程南将要出口的那一瞬扼住。
程南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接通电话起身往外走去了。
打电话来的是程家的太太,一如以往一般长气啰嗦,程南心情恶劣,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虚应着。
他无聊扫视周围,看向南从餐厅里头出来往厕所的方向走了去,眼中一沉,对电话那头谎称有事,切断通话跟到了向南后面。
向南完全不知道程南跟在他后面。
他进到厕所,看正在洗手台前清理水迹的人朝他笑笑,便也对那人回以礼貌的一笑。
向南开完小出来,那个搞卫生的人不见了。
程南站在洗手台那里,正透过镜子冷冷地看着他。
向南透过镜子对上程南极具攻击xing的视线,心里有股夺门而出的冲动。
向南走到洗手台来了。
他根本就不敢看他。
他快速洗了手,抽了纸巾就想出去,不想一旁的程南突然以身体挡住了他的去路。
向南惶惶往后一退,抬眼对上程南视线,眼又垂下,问:“你想干什么?”
程南嘴角一咧,冷冷:“怎么?怕啊?”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程南的手越过向南连抽了几张纸巾擦干手,很鄙视地上下扫他一眼,带着浓浓的嫌弃,道:“一看,就知道你‘cao’劳过度了。”
再傻也听出了程南话里的讽意,向南头一抬,眉头紧蹙。
向南知道他误会了。
向南想斥他,自己的腰是被人打伤的,不是龌龊如他想的纵欲,但是向南想来程南向来主观,说了也不会信,向南的嘴巴张开最后还是合上了。
向南不想跟他杠,颇有意见地瞥他一眼,绕过他往外走去。
正是这一眼,让心里原本就有火的程南一下像点燃了的炮仗。他转身抓过向南肩膀把向南拉回来推撞到厕所里立体装饰瓷壁上,那些凹凸纹理与向南的脊椎来了个硬碰,这一下,向南痛得差点当场瘫到地上。
“瞪我?你TM瞪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TM不过是个天天晚上向常哲掰开腿的烂货!”
程南一把抓把挣扎的向南捞到面前,恶狠狠地:“你不要以为勾搭上常哲老子就不敢动你!老子现在就炮制你,我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常哲坐在那等了向南很久了。
等到头盘已经上来,向南都还没有回来,常哲觉得有点奇怪。
他看看时间,往高赫他们那一桌看去,程南不在,和Lisa聊着什么的高赫看常哲往他那边看,向他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常哲对他微微一笑,向身旁的侍者示意。
他在躬下身来侍者的耳边说了几句,侍者点点头,走开了。
Lisa接到了电话。
她听手机那头说着,微微一愣,看向高赫,道:“那你的朋友怎么办?”
高赫闻言视线一下从杯中移到lisa脸上,lisa抱歉地对他笑笑,对手机这头“哦”的一声,挂掉电话对高赫道:“程南说他有事要先走,他已经拿了车子,要我去找他。”
“好。”对于程南突然这一举,高赫心里奇怪,却不多问也不留她。
高赫淡淡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lisa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起手提包起身离开了。
Lisa刚走高赫就把他这一桌的帐结了。
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坐到了常哲面前。
常哲看他突然杀过来有些奇怪。
瞥那张桌子方向一眼,常哲问:“壮南呢?”
“说是有事,和lisa走了。”
高赫让人给他开个位置。
招手的当会,正巧常哲之前叫出去找向南的侍者回来了。
“小常先生。”
常哲瞄他后面一眼,没人跟着,问他:“人呢?”
“那个……”侍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顾忌与犹豫,末了,他道:“你那位朋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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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只能说……
在程宝宝的眼中……
被常哲包了的大叔很嚣张……
愕~
程南把Lisa送回家之后就直接回了自己家。
他经过饭厅想上楼去,不想听到卉老板在饭厅里头打电话。
听到“向南”二字,他一下竖起了耳朵,驻在那。
“对,好像说是溺水了吧,送进了医院,反正你从下午开始到S大道西168号那家精品店代班就对了,好,就这样。”
卉老板讲完电话转身看到程南便是一怔。
程南眈着她,怒问:“你一直都知道他在哪是不是?说什么解雇,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
卉老板想开口的,但是上下扫他一眼之后眉头一下紧蹙。
“你刚才到哪去了?”
程南的衣服s-hi了。
上好的面料上全是水印。
卉老板没有错过程南闻言之后双眸闪过的心虚,末了,程南恼躁大声:“不关你的事!”
“你见过向南了是不是?”
卉老板看他的态度开始猜疑。
“刚才高赫打电话来说向南溺水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程南很凶,他起手指着卉老板:“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招牌去做那些无谓的事,不然就算是你,你不要怪我帐照算!”
程南说完看佣人去开门,转身往楼上去了。
进来的程家太太吴慧珐看程南匆匆身影和卉老板一脸气炸模样,问:“怎么了?”
“没什么,说了他两句。”卉老板掩去了情绪,瞥吴慧珐轻描淡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脾气冲。”
程南的犟和火爆是出了名的,所以吴慧珐听着开始没往心里去。
她支使陪同她进来的人把她买的大袋小袋时装名鞋之类的拿到楼上,发现点着烟的卉老板脸色青青的,一脸的悻悻模样,又问:“姑n_ain_ai,刚才南南是不是气着你了?你告诉我,我上去给你教训教训他?”
“算了吧。”卉老板深吸一口烟,吐了出来,回绝:“你要上去给他念经,回头他不恨死我才怪。”
“那算了。”吴慧珐拍拍她臂上,说:“这孩子虽然说话伤人,但无心,最要紧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嗯。”卉老板向楼上瞧了一眼,点点头,开始有点担心向南了。
担心归担心,卉老板贵人事忙,接下来一连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时间去问候过向南。
待她从工作中挣扎出来,记起向南这一号负伤人物时,向南已经在医院里躺了有一个多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