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歌又是一惊,她原本喝了点酒,知道顾双城已经尝到了自己的钉子,心里本来正痛快呢,女佣们把麻将桌摆上来,她就直接上桌洗牌了,也没管那么多。
看来,这不是钉子惹得祸,是一桌麻将惹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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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太太们见木云歌无话可说,也纷纷和言战笑着告退了。
老陈领着木云歌出去以后,言战一个人站在楼梯下,就这么怅然若失的看着顾双城。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上来?”顾双城哑声道。
“刚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才离开我……四个小时都不到,就成了这样?”刚才的愤怒已经彻底烟消云散,言战知道,自己就算重罚了木云歌这个二嫂,这一钉子的疼痛,也无法替顾双城生受,她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这么说着,“还疼吗?”
“刚才很疼,打了麻药以后,就不疼了。是我不懂事,非要吴妈打电话让你回来,我是……我是……”
“三小姐,您不知道刚才多凶险,那一根钉子钉得太深了,血流了一地。”言如锦吸吸鼻子,“本来双城小姐是躺在床上的,可是拔钉子的时候,双城小姐死活要去沙发上拔,说是怕,弄脏了那张新床。”
吴妈叹了一口气,“我也吓坏了,今后双城小姐的吃穿用度,我一定都细细检查好。三小姐,是我疏忽了。”
“姑姑,不是吴妈的错。她要害我……谁也拦不住。”
“谁说得?”
“她是我二妈,是我爸爸的老婆,是你的二嫂……我算什么。姑姑,你上来吧,我刚吃了药,你陪我进房吧?”顾双城露出了一个再虚弱不过的笑容,她伸出手来,言战立刻飞也似得跑上楼,紧紧握住顾双城的手,“你是不是气我刚才,只罚她去住客房、跪祠堂?”
“没有。我不想让你为难。我受气受委屈,都没关系,你只要疼我就行。”
“……”顾双城轻轻把言战拉过来,“姑姑……你别哭,我没事儿。”
眼泪慢哒哒的从顾双城眼里流出来,言战红着一双眼睛,眼泪却流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替顾双城拭泪,哽咽道:“我真没用,总是让你受气……小时候,她们母女俩也是这样的挤兑你……我在的时候,能护着你,我要是不在家,你怎么办……”
说完,言战就紧紧抱住了佝偻着身子的顾双城,“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姑姑,姑姑……”顾双城也紧紧抱住了言战,两人在楼梯口紧紧依偎了十几分钟,言战就和言如锦一起把顾双城搀扶到床上。
言战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言如锦开口道:“刚才卧室里有股药水味,就熏了点香。”
“哦。”言战又看向铺了一层白色床单的大床,“不是换成‘岁岁红杏承恩图’了吗?”
“姑姑。”
顾双城眨了眨红红的泪眼,这床单的名字听上去就让人浮想联翩,亏言战在警局还能这么吩咐下人,她颇为气恼的看了一眼言战,言战立刻说:“吴妈和……”
顾双城看了一眼言如锦,言战立刻说:“吴妈和如锦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顾双城靠在枕头上,虚弱说:“这么一闹,我都困了。姑姑,我从来没见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那么大的火。”
“还不够大呢。杀鸡狗猴看罢了。懒得说她们,你困了?”言战满眼里都是顾双城,再见不到其他人。
“姑姑,以后,你就让如锦姐姐服侍我吧。她不像其他女佣,见我扎上钉子,她是第一个过来,去叫吴妈,又给我叫医生的。”
“好。”言战点头。
“姑姑,你别怪吴妈,这事情,谁都没想到。”
“好。”言战又点头。
“姑姑……‘岁岁红杏承恩图’在这张白色床单的下面,我怕自己脚上的伤,要是万一化脓,弄脏了床单,也弄脏了你的心意。”
“好。……不,不好,如锦,把白床单抽掉。”
“弄脏了可怎么办,挺好看的。”
“以后再也不许说什么弄脏了的话,那床单要是沾了你身上的一根毫毛,也是它的运气。再贵的东西,也没你珍贵。”
言如锦抽掉了白色床单,又把沙发上那个带血的垫子抽下来,言战抱着顾双城,看了一眼那拔钉子时溅到血的垫子,眼色一冷。
吴妈和言如锦收拾好房间,就退了出去。
言战仍旧抱着顾双城,不敢松开分毫。
“我困了,药力上来了,要躺下睡觉,姑姑?”顾双城贴在言战耳边,轻轻的问。
“好。”言战堪堪放开顾双城,吻了一下她的唇,“睡吧。姑姑在这儿看着你。”
“你也累了吧?先洗个澡,也躺会儿?”顾双城抚摸着言战的脸,轻轻说。
“好。闭上眼睛,睡吧。”
“……嗯。”顾双城闭上眼睛,原本打算装睡的,可后来,在言战的安抚下,是真得不知不觉间坠入梦乡。
这一梦,亦是无梦,只是分外清晰的感觉到,言战从身后拥着自己,一丝一毫也不愿松开。
等顾双城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言战坐在床头,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说:“喝口参汤,压压惊。”
顾双城张开嘴巴,一口一口的喝完参汤,两人的眼眸始终胶着在一处,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仿似怎么望也望不够。
“肚子饿吗?”言战细声问。
“有点饿。”顾双城说。
言战立刻冲外头喊道:“如锦,叫人把饭菜推进来。”
一个小餐车很快就推了进来,言战不假他人之手,仍旧一口一口的喂着顾双城。
这一次,你一口,我一口,静静的吃饭,静静的凝视彼此,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弥漫在言战心头,那滋味酸不酸甜不甜苦不苦辣不辣,远在五味之外。
“好了,我吃饱了。你别这样看我。”顾双城低下头去,不再由着言战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这床,今天看起来,尤为美丽动人。言战低笑一声,也解开了自己的睡袍,顾双城看向言战里头的吊带睡裙,连屁股都遮不住,胸口也袒露得毫无顾忌。言战挤到鸳鸯戏水的蚕丝被里,让顾双城靠在自己的怀中,说:“哎……我想了多少年,才想到今天。在警局的时候,我听见你哭着叫我,当时我差点急得杀人了,幸亏罗国庆没惹我,否则啊,我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那你到底想了多少年?我们以前,不也常常在一起睡。只不过,那时候,你不会对我做坏事……”顾双城揉两下言战的胸口,言战握住她的手,“我想了多少年,这是个秘密。不告诉你。……双城啊,我……”
“姑姑,你是不是想要?”顾双城问。
“我精力没你好,我只想和你说说话。”言战眨了眨眼睛,冲顾双城做了个鬼脸。
顾双城嗅了嗅,说:“你闻到没有,一股药水味?真难闻。”
“已经熏香过了,味道应该不那么浓了吧?”
“我还能闻到,我最讨厌药水味。”
“好,我叫如锦进来,再熏香。”
“嗯。”顾双城笑了笑,言如锦捧了个玉质的香炉进来,燃了香便低头出去了。
——“姑姑,你想和我说什么?”
“木云歌不会在言宅呆多久的,你只要暂且忍一忍就好。至于式微,我也会找机会将她外派出去的。”
“……哦。可家里只有我、你和小赋,也很奇怪吧?”
“小赋头三年也住不了言宅,他要全国各地的跑。”
“这么说,就只有我和你了……”顾双城看着言战面色微红的脸,“你什么时候,让我和我父亲断绝父女关系?”
“我……很快的……”言战眯着眼睛,只觉得整个人渐渐火烧一般,她拿起床头的那杯清茶,“咕咚咕咚”得喝完了,顾双城凑过去,“我和我父亲断绝父女关系,真的好吗?”
r> “他不配做你父亲……”言战控制不住的捏住了顾双城的下巴,“双城,我想吻你……”
“嗯。”顾双城仰起头,言战立刻饿豹扑鹿一般的啃住了她的唇,双手先是在她身上轻抚,后又一片一片的毫不迟疑的撕开了顾双城的睡衣,顺着顾双城的脖子重重的吻下去。
“姑姑?姑姑,不要啊……”顾双城轻轻喊着,“你不是说,不要么?”
言战没有回答她,只是大力的分|开了顾双城的双腿,一下一下的吸|弄起来——
“姑姑,你压到我的脚了,呜呜……姑姑……不要……我动不了……”
…………
++++++++半++++++++++++++++步+++++++++++++++++++作++++++++++++++品++++++++++
耳边还是顾双城喊着不要,不要的娇嗲声音,言战只当自己是做了一夜过分的春梦,可等她真正醒过来,发现顾双城浑身红紫的躺在自己身旁,下|半|身一片红肿时,心一下子凉了个彻底。她惊得一骨碌坐起来,床也是一颤,顾双城重重的咳嗽起来,睁开哭肿了的泪眼,言战跪在她身旁,慌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我昨晚,到底对你怎么了?你别哭了,你倒是说话啊?”
言战想拉顾双城起来,却发现自己腰疼的厉害,她不确定的开口问道:“我是不是……”
“姑姑,你昨晚像是换了个人,我说我脚疼,不想要,你偏偏不停,还三根手指都捅|进|去,我害怕,想叫人来,可是又怕被人看见你这样……呜呜,你昨晚还骂我是小|骚|货,从小到大都是我勾|引|你……我脚疼,身子也动不了,你咬得我浑身疼……我……唔嗯……”
言战分开顾双城的腿,一查看,真是一夜暴行!言战心疼的看着顾双城,“我怎么会舍得骂你呢!更不舍得这样糟|蹋|你啊!我这是……”言战看向那个香已燃尽的玉质香炉,“刚开始还好好的,怎么闻了这个香,就……”
“我也闻了啊,为什么我不会变成你那样!姑姑,昨晚,你是不是说得才是真话,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小|骚|货?”
“……吴妈!吴妈!给我把所有佣人都召来正厅!”言战掀开被子,扶着腰,一脸愤怒打开卧室的门,吴妈听见就依命行事,言战站在走廊上,冲陈管家道:“老陈,把家庭医生叫来,我的腰快断了!”
顾双城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又低下头看向自己一身过重的吻痕,脸颊微红,笑
着呢喃道:“原来言战也会说那种话……跟个‘正人君子’似的,真不可爱,真是下流……”
言战在外头喊完老陈,整个脑袋都有点微眩,她揉揉鼻梁,又缓步走到室内,见顾双城仍旧光着身子,有气无力的躺在那儿,连忙用被子将她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