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马甲被扒,人设崩塌。
林锦均一边嘤嘤嘤一边把容重按在床上摩擦。
受宠攻
温柔大叔音主播受V粉切黑少女心年下粉丝攻
☆、今生(28)
亥七这个名字是他的主子——古松秋给起的。
亥七从小便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倒有个常年酗酒的父亲,父亲很爱他,但是和酒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父亲把孩子买给一户体面人家做了小厮,手里拿着钱骗着他说:“等到爹赚了钱就来赎你。”
当时小小的亥七站在那户人家的后门,点头,深信不疑。
直到某次亥七出门看见了自己的父亲被酒楼赶出来的景象,他以为父亲是来接他的,傻乎乎的就跟着父亲身后走着。
走着走着,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找不到回去了路了。
他上前追赶,不断的喊着前面不肯回头的父亲。
他跌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离开的身影。
木讷的脑袋始终不明白是为什么,心脏染上绝望的嘶吼着,亥七哭了。
总是闷不做声的孩子终于哭的像个孩子。
直到此时年轻的古松秋发现了他,才让他又重新有了居所。
亥七一边被当时年轻气盛的古松秋骂着榆木脑袋,一边拿着新主子给的赎身钱去了那户人家给自己赎身,转了身又去找自己的父亲。
这次他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
看着那个自己叫着父亲的男人一次次被酒楼赶走,一次次又不知悔改的再次抬脚进去。
当时的古松秋站在一旁,啧啧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嘲笑着这个男人,边说边敲着旁边的榆木脑袋。
亥七却不知道疼,只是一边一边的看着那个男人,一直看到古松秋肚子饿了,跑去找食吃,他仍在那里看着。
好在第二天亥七跟着古松秋离开,再没有去在意那身为父亲的男人是否又被酒楼给赶出来。
他恭敬的跟在古松秋的身后。
前面的主子走走看看,兴致盎然,后面的随从沉默寡言。
直到多年后的主子和随从都变成叛徒刀下的鬼魂,主子跑去找了自己的情人,而随从则迷茫的继续在原地等待。
... ... ... ...
今日,亥七面瘫着一张脸跟在自己小主子的身后。
他手里抱着鬼气化成的剑,甚至身上的装束都是一成不变的前世打扮,整只鬼就飘在半空俯视着地上的人,他虽是鬼,但是托自己主子的福,并不是那么惧怕阳光。
小孩对他的威胁力不大,但他还是带着十二分的警惕打量着肖宝的四周。
好在周围都是学生,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恶意。
等到肖宝到了教室坐下,亥七才察觉到一股恶意。
他转头看向恶意的来源,就看见一个小男生对着旁边的人说着话,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的小主子瞧。
亥七护主,所以一个没忍住就对着男生起了杀意,但是想到古松秋的话,猜想这个男生应该就是自己要教训的人。
他先不急,根据他主子的作风,应该先观察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亥七收回了视线,抱剑立在教室上空。
此时的贺栋正跟着旁边的人想着怎么收拾肖宝,却感觉自己身上一阵y-in凉,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扭头去看周围,对跟旁边人嘀咕了一句,“天好像越来越冷了。”
“是啊,所以我觉得往那小子身上灌冷水最好。”身边的人迎合着,提出教训人的方法。
“他要是告诉老师怎么办?”另一边的男生倒是担心会被老师抓到。
“你傻啊,放完水就跑,他又不知道我们谁是谁。”
“我靠,可以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怎么这么坏呢?”
“嘿嘿。”出主意的男生挠挠头憨笑着。
贺栋忽略了那种不安感,拍着那男生的肩膀继续讨论着实施时间。
然后等到中午午休的时候,趁着厕所没有多少人的时候逮住肖宝。
肖宝虽然是走读生,但是中午都会来的很早,坐在位子上写着作业,据他们观察,大概在午休快要下课的前十分钟左右,肖宝回去一趟厕所,只要在那之前备好工具就可以。
把一切似乎想的很完美的几个男生并不知道他们此时的对话都被一只鬼给听到了。
很快中午来临,这一群小混混看着肖宝拎着书包悄悄的进了教室。
教室的其他学生还在睡觉,肖宝并不敢发出多大的声音。
后排的几个男生都在等着时间的到来,贺栋始终觉得不安,但是眼睛却仍和其他几个男生男生一样盯着黑板上面的钟看着。座椅碰撞,都显得有些躁动不安。
果然,离下课还有大概十分钟的时候,肖宝起身了。
那个之前出主意的男生和另一个抓来做苦力的男生急忙在肖宝出去之前跑出教室,好去在厕所的门上放上准备好的水盆。
而肖宝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以为那人急着上厕所,自己则还是慢吞吞的放好书本出了教室。
剩下的贺栋几人也在位子上待不下去了,欢天喜地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嚷的全班同学都睡不了,却没有一个人敢当面咒骂。
贺栋躲在厕所门旁的树后面,戳了戳旁边第一个跑出来放水盆的男生,小声的问着,“放好了吗?”
那男生做了一个ok的手势,嘿嘿的笑着。
贺栋放下心来,静静的等着厕所里的哀叫声。
可是左等右等,最后等到肖宝都从厕所出来了,都没有听到期盼中的哀嚎声。
几个人傻愣愣的盯着肖宝的背影瞧,一脸的搞不明白是为什么。
最后贺栋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旁边那个放水盆的家伙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那男生被打的委屈,一张脸皱起,嘴里含糊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明明放好的,上午还在宿舍厕所试验过好几遍,按理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啊。”
“那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我......我不知道啊。”男生是真的觉得自己无辜,没过一会儿看见那个被抓来做苦力的男生苦着脸从厕所出来了,他指着那个男生嚷嚷着,“他......我让他把水盆推到的。”
贺栋瞅了瞅这个从事替他们跑腿的男生,指着男生让对方快点过来。
那男生也是委屈,苦着一张脸对贺栋几人说道:“我真的把水盆往下推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水盆就是不动,最后他都上完厕所了,那水盆就是不下去。”
“靠!难不成还是见鬼了不成!”出主意的男生跳脚。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贺栋黑着一张脸,指着出主意的男生说道:“你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那男生一听,看向跑腿的男生,嘴唇动了动,像是在咒骂些什么,最后还是负气进了厕所。
外面的人都在等着那男生出来,却不想突然听到一阵哀嚎。
几人相视,不约而同的朝厕所跑去。
一进厕所就看见那个男生头顶着自己放的水盆,里面的水全都倒在他自己的身上。
其他几人忍着笑意,只有贺栋一个人心有不安的问道:“怎么回事?”
“老......老大,老大,我也......我也不知道,我一进来,刚想把盆拿下来,可是水盆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到我头上。”说着抱着自己发冷的身体,眼球神经质的转动着,“你......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看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把盆打翻了吧。”其他男生明显不信的说道。
“不......不是!”男生想要反驳,却突然被掐断了话语。
“胡说!”贺栋不敢承认自己心底的恐惧,厉声打断男生的话,“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宿舍换身衣服吧。”说完,转身看向其他几个闷声偷着笑的男生,“你们谁把他送回宿舍?”
“噗!我,我送吧。”其中的男生举手,走上前把s-hi透的男生从地上扶起来。
见人走后,贺栋才出声让其他几个男生先回教室。
“那......老大你......”
“我上厕所你也要看啊!”
“也不是不可以。”那男生舔着脸说道。
“滚!”贺栋骂了一句,那男生立马就利落的离开。
直到厕所还剩下贺栋一个人的时候,他本来想看看放水盆的地方有什么,结果一抬头发现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这个时候已经距离下课没多少时间,但是厕所未免安静的有些过分,明明应该是厕所的高峰期才对。
贺栋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他已经开始意识到不对,想转身赶紧逃离,但是脚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拽住,并且浑身泛起冰凉。
他被吓得肝胆俱裂,这种明显超出他所认知的常理的事情让他来不及思考,恐惧之下,他甚至连低头看看是什么东西绊住自己的脚都不敢。
贺栋张嘴,对着空荡的厕所喊道:“什么东西?快给老子出来!”
然而周围除了滴水声,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贺栋刚刚的那一句“老子”惹怒了躲在暗处的事物,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冷。
贺栋已经被冻得开始嘴唇发白,大脑无法再继续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