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冲动驱使着的吉野将羽鸟的头搂向自己,主动伸出舌头交缠。
“嗯嗯,嗯……”
身体离得越近,吉野的双脚就跟着弯得更厉害了。虽然不自然的姿势而让关节感到痛苦,吉野的嘴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嘴贪婪地交缠着,腰也跟着扭动起来,不知不觉中,吉野把指甲陷进了紧紧抓着的颈项。身体被近乎拆散架般地激烈地摇摆着。
“嗯……,呼,啊……!”
感受着体内狂烈的律动,接吻一结束,呻吟声就从嘴里溢了出来。被快感填满的身体,根本一点理性都没有剩下。
“小鸟……,已经,要去,啊啊,啊……”
“我,也是”
羽鸟那变得嘶哑的声音在耳边低吟,使得吉野脑袋都一阵酥麻。被更深地贯穿的瞬间,感觉像是被挤进到最顶端,吉野释放出了
那频临极限的热体。
◆
“是不是买得有点太多了……”
几天后,吉野以补充画材为由出门买东西。
最初只是要买之前在赶稿时用完了的网点,但左看看右看看之后,最终变成了两手都提着袋子了。
想着顺便也是时候去大量扫一下漫画而往书店的方向走去了。在网上书店的话是没办法淘到什么好书。
只是,若在外游逛得太久,根据以往的经验,羽鸟大概会说“快点开始下面的工作!”之类的话。
(但是,果然还是要在书店才能对季节性的东西一目了然,而且也可以当作一种学习。)
若去书店的事被知道了,就用“是为了寻找资料”来蒙混过去吧。心里这样下定决心而要往书店走去时,吉野察觉到外套口袋里
的手机在震动。荧幕画面上显示着‘羽鸟’这个名字。
(这家伙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偷听器还是GPS什么的呀!?)
被这准得吓人的时机吓了一跳,吉野慌忙走向人行道一旁将东西放下接起了电话。
“吉野。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从那带着责备的声音来推断,羽鸟大概是打了很多次电话来了吧。沉浸于挑选画材的关系,吉野丝毫没有留意到有来电。
“咦?啊,抱歉,完全没察觉到。”
“你现在在哪里?”
“画材店与书店之间?”
“也就是说,在外面了吧……。这里有件急事需要你马上确认,要等你先回家就来不及了,你现在就到出版社来。”
“咦,我才不要去编辑部呢!”
在编辑部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认得吉野。但是,对上次的事件有所闻的社员或许会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一想到这个,他就不知为
何比平时更加退缩了。
“既然这样,就在公司的大厅里也行。总而言之,这是工作。不准抱怨。”
“我知道了啦!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踏进编辑部的哦!”
再次坚持后吉野就挂了电话。再看看手机的消息记录,里面羽鸟的来电和短信多不胜数。这样的话,也怪不得羽鸟会责备他了。
“……没办法了呢。”
独自一人的吉野于是放弃了去书店而改往电车站走去。
到了丸川书店的门前,给羽鸟打了通电话后,羽鸟就从楼上下来了。
“我预定了会议室。这样总可以了吧。”
“唔,差不多……”
经过入口处时,不知是有意无意,总觉得柜台的小姐比平时更加留意他。他只能自我安慰着这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实话说,实际上吉川千春是男的被揭穿了得来的也是‘咦,是这样啊’这样的反应而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而且或许就如
羽鸟说的,这说不定会变成一个增加新读者的好机会。
虽说如此,自己还是“不知为何”内心无法安定下来。
就跟在工作上偶尔会涌出来的不安感一样,这次的“不知为何”或许也会有消失的一天,边这样想着的同时电梯的门开了,迎头
碰上了来洽谈事情的高屋敷。
“啊。”
“高屋敷,你已经要回去了吗?”
“嗯,与高野先生的讨论已经结束了。诶,吉野先生?最近经常遇到呢。”
“啊,是吧……”
因为之前毫无根据地怀疑他,吉野至今都还觉得内疚。即使如此,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感觉依然存在,这大概是因为妒忌
心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关系吧。
先把恋爱这事撇开不说,自己一定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羽鸟”而莫名不爽罢了。
吉野一个人站在边上不自在起来,不由地对自己吐槽道。
(怎么像小学生的独占欲一样!)
察觉到自己正耍着意外令人羞愧的性子,而强忍着不要爆发出来的时候,高屋敷说着“那我先走了”就离开了。
“喂,吉野。你不上来?”
“啊,上去上去。”
听到有人叫自己,吉野回过神来。羽鸟早已经进去电梯里了。
(话说回来,我干吗要因为小鸟而有这么羞人的回忆啊!)
站在羽鸟的斜后方,他抱着不讲理的不满偷偷瞪着羽鸟的侧脸。
就在那时,他注意到了羽鸟颈上的伤痕。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吉野的脸倏地热了起来。他想起来那是不久前被自己的指甲刮
伤所留下的伤痕。
“吉野?你不出来吗?”
在他还一个人不知所措地想着时,电梯转眼间已经到了目的楼层。被羽鸟的呼唤声召回神,总觉得很尴尬。
“来,来了!”
在这种时候,居然想起了那种事,时机不对也该有个限度。明明是为了工作才来的,却现在无法好好正眼看羽鸟的脸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