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讯的发达让他很早就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不被当作异型生物对待,就连他的父母不晓得这件事。他只是尽量保护自己的双亲不
受任何灾祸侵袭,再说人不可能总是那么倒霉吧?
“嘟嘟”
拿起临出门前爸爸给他新买的手机,柳翰宇终于忍不住拨通了电话。“现在不在家,请在哔一声后留言”
他并没有留言,顺手挂断电话,柳翰宇把手机随意扔在床上。拉开一个空柜的门,把所有的玩偶饰物扔进柜子里面,迅速合上门
。靠在柜门上,他的泪忍不住缓缓流下
哭累了的柳翰宇倒在大床上终于睡着了,晨起的朝阳透过未关的落地窗落在他的脸上,晶莹泪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轻轻推开门,一条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脚步轻盈的走近床头,低下头瞅着沉睡中的少年,一头灿烂的长发垂落下来。
“嘻!好可怜,哭着睡着。”来人小声的低语。“唔!戴着眼镜睡觉,多难受啊!”伸手拿下柳翰宇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呵!
还好,这么看长得还可以!”
“皮肤好白皙,看不到毛孔耶嗯!好滑哦!手感不错”一边称赞,来人一边伸手摸了摸柳翰宇的脸颊。
“森,你干什么?”身后一人在来人耳边低吼道。
“啊”来人吓得险些惊呼出声,被后面人捂住嘴拖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门被合上。
“嗯”被关门声惊醒的柳翰宇,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瞅了瞅空荡荡的房间,挠了挠头,他以为刚才那声音是他的错觉。
又合上眼睛,回到有他、还有父母的美梦中,所以没有听见门外努力压低声音的对话。
“森,你刚才在干什么?”醇厚的男子声音压抑着声量低吼道。
“我在敦亲睦邻,当然你可以称这为友情的表现,或者手足亲情的流露。”
“闭嘴,我警告过你,不许你对别人过于热情,这很容易造成误会。”
“我又没有在别人面前这样过,我只是在我弟弟面前,展露为人兄长对他的真诚欢迎而已。”
“他也不行,谁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弄不好,根本就是个骗子。”
“哈哈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个人能骗过父亲大人这孩子,父亲大人可是找了十七年,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就算他真的是我们的弟弟,我也不允许你跟他太过亲昵。”
“为什么?他是我弟弟,我当然要热情的招待他,让他有回家的感觉,总不能让他躲在被子里偷哭啊!就像当年你刚来的时候一
样。”
“不许,你是我的不许你对他笑,不许你像对待我那样对他”
“为什么?”
“反正不许。”
“可是”
“没有任何可是,走去我房间,我们该好好谈谈你最近的态度。”
身材高大的男子拖着比他矮半个头的纤细少年,走下楼梯拐进靠右的房间,随着「砰“的一声合上房门,这场闹剧在柳翰宇沉睡
中落下帷幕。
睡了一天的柳翰宇,在像个小型游泳池的浴池中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浴,换了件干净的衬衫,穿了条牛仔裤走下楼。
在女仆指引下找到餐厅,推门走进餐厅,他有些呆楞地望着里面的摆设。长方形的餐厅中间摆着一张十二人的餐桌,十二张雕刻
精细的高背椅摆放在餐桌四周。餐桌两侧站着一排黑衣白裙的女仆,而玛利亚夫妻俩就站在主位的两侧。
“小少爷,您的位子在这里。”彼得走到左侧第三位置上拉开椅子道。
“哦!”柳翰宇走过去坐下,身后的彼得帮他把椅子正了一下,然后站在他左侧扬手开始上菜。
“小少爷,实在抱歉,本来我们准备好给你办个接风晚宴的,可是其他几位少爷都有事没有赶回来,所以只好您一个人用餐了。
”玛利亚也走到柳翰宇的右侧,从女仆手上接过盘子放在柳翰宇前面并为他摆好刀叉。
柳翰宇以前常和父母去吃西餐,对于西餐的礼节还算记得,虽然不能说完美,起码不至于发出一些可怕的杂讯,或者让盘中食物
飞出餐盘这种事情。
可是在一群人专注的目光下吃这顿饭,也实在过于痛苦,所以他只是勉强的吃了几口牛排、喝了口汤就放下刀叉,侧首问站在一
旁的玛利亚。
“明天我要去大学报到,请问我要怎么走?”
“明天早上我会吩咐司机送少爷您去学校报到。”彼得代替玛利亚回答道。
“不、不用了,告诉我方向和地址,我自己去就可以。”柳翰宇连忙摇了摇手。
“可是”彼得困惑的瞅了玛利亚一眼。
“小少爷,这里您还不熟悉,不如让司机送两天,以后再说好吗?”玛利亚低头询问道。
“嗯!好吧。”柳翰宇勉强点头同意道。
“我吃饱了。”用餐巾抹了一下嘴角,柳翰宇站起身,礼貌的向玛利亚和彼得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
第二章
S大学是所着名的私立大学,师资力量雄厚,建在离市区较远的山区内,占地上千顷,各项设施皆非常完善。
和其他成立几十年以上的大专院校不同,这个学校至今才跨过十五个年头,还是个很年轻的学校,可是这些年来从这里毕业的学
生,在各行各业间皆有着不小的成就。
其实这所学校所招收的对象,并不是那些普通学生,而是生活富裕的上流家庭子弟。
高昂的学费,舒适设施;这一切的设计,都是为了让那些将来会进入同一个圈子的少年们,提早接触并建立属于个人的交际圈所
预备的。
所以,大多数学生都是家境富裕,而且不但出身良好,学习成绩也必须要优良。
除了贵族子弟外,学校也招收一些家境一般,但成绩非常优秀的特优生,学杂费减半。每年甚至还有十五个学杂费全免的名额给
特困生。
这些学生在世家子弟的眼中,就像天鹅群中的丑小鸭、百花丛中的狗尾草,如果不是依附在某些大团体之下,基本上都倍受欺凌
。
就像午休刚过,幽静的青竹林内,一群身穿青蓝色立领校服的男生,就围着一个身穿灰色校服的少年。
“凤斐黎,大爷让你当我的手下,是瞧得起你,你不要这么不知好歹。”领头的少年耀武扬威的指着灰衣少年骂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