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吕布势的十数个人行在队伍的最前头,后面是借来的五百官军和浩浩荡荡的八百来匹凉州良骏,这一路上的气氛却是沉默凶险,所有人都只埋头赶路。
除非必要,燕清是绝不找吕布说话的,即便实在有事去寻了他,也是公事公办,淡然客气的语气。
倒是吕布自知理亏,很快就憋不住了,几次想摸黑进燕清帐子里来个秉烛夜谈,好冰释前嫌,结果刚偷溜进去,原本漆黑一片的帐内就豁然亮起光来。
燕清好整以暇地坐在床畔,哪有半分睡眼惺忪的困顿,微笑着捧着灯盏问他:“主公深夜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吕布轻咳一声,下意识道:“倒无甚么要事——”
燕清刚问完这话,就立即起身迎上,直接将吕布要踏进来的一条腿给硬生生地逼回了门口,平平静静地劝道:“既无要事,主公还是早些歇息,养精蓄锐为妙。”
吕布凝眉不满:“但——”
“主公。”燕清笑眯眯地堵着他的话头,目光却是冰冷地在他腿间硕物的位置转了一转:“莫不是嫌那回光线昏暗,您虽执意扯了清的裤子,却未能看个仔细,还要着人点多些灯,好一会儿后再来一回?”
吕布的辩术再突飞猛进,也不可能敌得过身经百战的燕清,还想再辩解几句,依然惨败在自家军师祭酒那淬着毒液的明嘲暗讽下,不得不铩羽而归。
直到吕布不情不愿地领着张辽等人先进了许城,要将这批军马和上回从袁术处得来的战利品及时做出分配,燕清则由徐晃陪着继续南下扬州,去帮临阵受命的徐庶高顺坐镇一二。
张辽回归豫州本职后,尽管处理完许县事宜、也要赶往扬州的吕布终究不放心就让徐晃带着这少得可怜的十数骑兵保护自家军师祭酒,硬是财大气粗地亲自点了八百精兵。
要不是本只冷眼旁观的燕清及时制止,他怕是还嫌不足,要派个一两千人才勉强作罢。
如此被耽误了半日,等燕清等人刚行至安风津一带,就遥遥听得前方喊杀喧天,且声势浩大,动静异乎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