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懂事地点点头,阮何沨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江依悦就进了房里。
第二天,江依悦没出过门,阮何沨带着宝宝出去玩。
“娘亲,妈妈怎么不来?”宝宝看着阮何沨。
“咳咳,”阮何沨难得红了脸,“这个……妈妈太累了,娘亲带你去玩。”
2.手术
距离结婚七周年纪念日还有一个月多的时候,阮何沨和江依悦大吵了一架。
与以前吵的架不同的是,这一次吵架过后没有人站出来认错,两人陷入僵持冷战状态,江依悦回到江家,阮何沨出差不回,阮儒风住在阮家,两人间有一言不合便离婚的趋势。
对此双方家长疑惑不解,但无论询问谁,都没有人回答。
江妈妈坐在女儿的床边,看着女儿无神的一双眼,忍不住出声询问:“傻孩子,你和何沨这是怎么了?”
回应她的,只有江依悦泛红的一双眼。
阮妈妈也给女儿打了电话,沉默了将近一分钟,阮何沨开口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阮妈妈正想着该用怎样的语气,阮爸爸一手抢过手机:“兔崽子,还不立刻给我滚回来!”
阮何沨呼吸一窒,抬手挂断了电话,用手揉着眉心,只觉得心中劳累。
阮妈妈一手抢过手机,看着显示的已挂断,心里的怒气蹭蹭蹭地往上涨,冷瞥了眼阮爸爸:“老阮,要是这孩子不回来,你就一辈子睡书房吧!”
阮爸爸表示他瑟瑟发抖。
另一边,阮何沨站在医生面前。
医生看了看手中的化验单,肯定道:“阮小姐,这一次手术最好提前一些,您知道的,时间拖得越长成功率越低。”
阮何沨怔了怔,又回过神:“好的,就后天吧。”
医生拧了拧眉:“抱歉,阮小姐,正规渠道上来讲,本次手术需要您的家属签字。”
阮何沨深呼吸一口气:“好的,我下午再来。”
走出医院的大门,阮何沨看着手机通讯录里排在第一的媳妇,又犯怂了。
几日前就和江依悦大吵了一架,本来她因为手术的事情心神不宁,作为枕边人的江依悦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她都不知道是应该开心对方与自己心有灵犀,还是哀叹对方如此懂她。
告不告诉江依悦,她也迟疑了许久,毕竟手术有风险,要是告诉了那只小兔子,怕是要整日担惊受怕,又要红着眼睛看她了,但是,作为恋人,又不该欺骗对方。
她心底的心思转了几个来回,还是拨通了电话。
太平洋的另一头,江依悦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的夫君,抿了抿嘴,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两个人,隔着太平洋,只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喂?”
江依悦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阮何沨失去了所有勇气,几乎是狼狈不堪地在眼泪落下的那一刻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江依悦眯了眯眼,很好,阮何沨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心里想着,手里的动作也未停下。
“那就这样好不好,我陪你……”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阮何沨的手又抖了抖。
媳妇两个字在手机上闪烁着,身为妻奴的她只能按下了接听键。
“大混蛋,你在哪里?”
条件反s_h_è 的,她回了一句:“承星锦联合医院。”
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她迅速挂断了电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小心说出来了啊喂!!!
另一边,江依悦看着网上查出的消息,陷入沉默。
承星锦联合医院——世界治疗胃癌成功率最高医院
她的手有些颤抖——不会吧?
第二天。阮何沨现在的住所。
苏祈愿神色凝重地坐在位子上,严肃地看着对面的人:“成功率多少?”
阮何沨低了低头:“80%”
这个成功率在世界上已经遥遥领先,但是对她们来说,还不够。
苏祈愿沉吟一声:“你的病情怎么会加重?”
阮何沨想了想,蓦然想起那次出差一个月为了早点回去赶工赶得日夜不休,最后硬是拖着疲惫的身躯让江依悦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莫名有点心虚。
#史上第一个因为工作后耕耘而死的总裁#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呸!要哭出来了啊摔!#
#论那些年仗着年轻身体好做过的错事,简直就是黑历史#
生无可恋的阮何沨坐在位子上双目无神。
苏祈愿没好气地打了下她的头:“唉,你这副模样算什么?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阮何沨吗?”
阮何沨被这一拍倒是想起了正事,暗戳戳地递过一个小盒子。
苏祈愿: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人设崩坏了吗?
心里想着还是接过了盒子:“怎么了?”
阮何沨立刻神采飞扬:“这个是结婚纪念日的礼物,麻烦转交给依悦。”
苏祈愿:……(╯‵□′)╯︵┻━┻这恋爱的腐臭味啊摔!
“自己交不是更好?”苏祈愿挑挑眉。
良久,阮何沨哭丧着一张脸:“我怂。”
苏祈愿:(╯‵□′)╯︵┻━┻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阮何沨吗!!!
苏祈愿叹了口气,缓缓道:“手术这件事你没提前告诉江依悦已经算是欺骗了,不过身在其位谋其政,我也能理解你所处的境地,只是你也设身处地为江依悦想一想,为儒风想一想,一旦手术失败,他们何去何从?”
沉默了许久,眼前的人突然挺直了腰背,双眸中迸s_h_è 出一抹刺眼的光芒,苏祈愿勾了勾嘴角。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阮何沨啊。
第三天。
手术室外。
江依悦冷着脸坐在位子上,苏祈愿忍不住搓了搓手,只觉一股寒气直逼脑门,猛然间想起阮何沨硬塞在她怀里忘记拿回去的盒子,于是从怀里掏了出来放在江依悦掌心上。
“嗯?”江依悦疑惑地看向她。
苏祈愿目光游离:“啊,这是何沨给你的结婚纪念日的礼物,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今天吧?”
江依悦凝视着盒子,漫不经心道:“是明天。”
苏祈愿:(╯‵□′)╯︵┻━┻谁没事去记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啊摔!
看到任清然在她身边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她的神色又软下来,罢了,博红颜一笑也是好的。
在万众瞩目下,江依悦却只将盒子开了个缝隙,瞥了一眼后又迅速合上了盒子。
只是阮何成不知为何,却觉得自己的妹媳(?)从刚刚的冷若冰霜一下子变成了沉重的忧伤。
就在这时,医生走了出来,神色疲倦,目光有些呆滞。
阮父阮母心里一慌,快步上前:“进行的怎么样?”
医生像是还没回过神来,毕竟手术需要多个小时的精神高度集中,他缓了缓神,方才道:“进行顺利,只是……”
只是刚刚冒出来,医生就看见一个女人冲上来红着一双眼:“只是什么?”
医生被她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立刻道:“还要好好休息几天。”
医生:妈妈呀,这个女人是谁?好可怕!妈妈!我要回家!
江依悦心情大起大落之下,竟昏了过去,旁边一个七岁大的稚童拽着她的衣角,目光紧紧地看向手术室,深怕娘亲趁她不注意溜走了。
3.阮儒风
我最近很不开心。
我是谁,我是生来就备受宠爱的……呃……宝宝,除了小时候几乎不能跟母亲们一起睡,我的小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的。
然而最近很不妙啊!
不知道为什么,从我七岁那年开始,不,准确的说是娘亲和妈妈七周年结婚纪念日开始,我的地位又下降了!!!(诶?为什么要说又?)
用苏阿姨的话说就是——我的母亲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处在热恋期,所以,我就被忽略了。
正当我摩拳擦掌准备挽回自己的地位时,一个噩耗传来——我要搬去苏阿姨和任阿姨家住,虽然我很喜欢苏阿姨,甚至叫她苏姐姐,但是!苏阿姨家的那个小恶魔真的不是我能驾驭的。
苏芷文。
据说她本来应该叫苏颜曦,然而苏阿姨认为这个名字去考试写名字都要哭死,于是改了名字,对此我深表赞同。
然而对方并不人如其名。
苏芷文的赫赫威名高年级都有所耳闻,对此,我只想说,我不认识她。
由于苏芷文单方面宣布我是她的朋友,我彻底与朋友绝缘,我也曾问过苏芷文为什么处处针对我,结果她压在我身上说了一句:“儒风为什么对所有人都这么温柔?”
按理来说,在母亲的优良基因下,我应该和她一样是较为清冷的人,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我是一个x_ing子格外温和的人,这点和苏阿姨有点像。
我喜欢文学,然而苏芷文喜欢武术,作为长辈(姐姐),在她练武受伤时,我自然需要帮她擦药,其实我并不喜欢苏芷文,之所以帮她擦药,是因为我心里的仁,同我的名字一样,儒家的核心——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