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儿……”
凑近,只听刘协轻声道——
“难道,仲谋天生爱男人?”
孙权气呆过去。
不知道是谁屁大点就出人意表令人此生难忘,不知道是谁越长越勾人使人魂牵梦萦,不知道是谁让人挠心挠肺牵肠挂肚!?
居然!居然来句“难道天生爱男人”!!!
孙权呆住的这一会,刘协感叹完,到底还是把孙权的爪子拉开,又寻别个倒霉的乌龟踩去了。
黄忠看了一圈,绝无不妥后回头看小皇帝,正万分可恶踩乌龟中,倒是那个邀约的孙权十可疑地木在一边,表情不善。
黄忠眉头一皱——莫非孙权暗藏祸心?
黄忠握住剑柄,走近小皇帝,这一晚上,再也不愿离开刘协身周一丈之外。
孙权再也不好靠太近,而刘协……
第二天孔学清醒过来,问刘协:“皇上可问到孙策之意了?”
刘协:“……”
玩太high,忘了。
刘协严肃端坐,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这事,除了严肃端坐,别无他话。
孔学瞧出来,好歹没孙权那么可恶,心里知道就行了,没去戳刘协。
幸好,还有机会。
孙权又来请,这次,吃龟汤。
刘协还没出府,刘表和荀彧前来拜见,请他不要再去。
刘表道:“皇上跟孙权再亲厚,去一次已是隆恩,再去不妥。”
荀彧道:“孙策态度不明,他自己不来,派他弟弟前来,是何道理?皇上应传旨命孙策前来。”
刘协微微一笑:“尔等见孙权躲避在船上,怕他别有所图?”
两人点头,刘表道:“臣当年为夺回玉玺,设计伏杀孙坚,跟孙策、孙权结下仇怨,孙权有意躲避,臣能理解,可是当年孙坚窃据玉玺,不臣之心昭然,其父已是如此,何况其子?臣请皇上防备这等不臣之人,不可太过相信。”
刘协点头:“谢皇叔提点,朕何尝不知他别有所图,孙策不来,想必是叫孙权来探风的,再者……朕有疑虑。”
刘表和荀彧忙洗耳恭听。
刘协道:“朕少时便结识孙权,其人循规蹈矩,可是这次相见,比以前大胆不少,言谈间也比以前多了很多……总之,朕疑心孙权不仅有孙策之弟的身份,还有一重……”
刘表面露疑惑,荀彧已经猜出来:“皇上是疑孙权已经代了孙策,掌江东军!”
刘表吓一跳。
刘协点头,荀彧又道:“说起来,早几年孙策攻势迅猛,约莫三年前忽然没了动静……若果真如此,待我们与曹操交战时,江东便无虑也!”
刘表道:“何不扣下他?”
刘协道:“朕虽有此疑惑,尚不能断言。另,孙家在江东名望甚重,根基不浅,朕若行扣押孙权为质之事,只怕促使民心背向,不利将来收服,待朕辨明虚实,再做道理。”
刘表道:“可如此,皇上亲身涉险怎么能成?”
刘协笑道:“皇叔当知黄忠勇武,朕有黄忠侍卫在侧,谅也无妨。”
孙权非官非使,江陵除了刘协貌似也没有别个能算上孙权的朋友,找不出其他人来,荀彧暂时没有办法,只得顺刘协之意。
插一段话,当饭桶这种事,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的。
小皇帝胀一肚皮山珍海味的时候,一千多里外,苦命的曹操嚼着腥臊的羊肉下干面饼子,噎得气不打一处来!
眼看北方除了马腾那个蛮匪,基本平定了,就剩南方的几个:刘备、孙策、刘表、刘璋。
刘备是个英雄,眼界不凡,要收拾刘备,就要在他成气候之前!否则,必成心腹大患!
孙策能征善战,可是江东之地不足谋取天下,而且,曹操心底里不是很看得起“乳臭未干”的孙策和周瑜。
余下刘表、刘璋不足为患。
还有一个吕布,本人莽夫蠢汉尔,偏偏吕布身边有一个足智多谋的陈宫,比起刘备,更令曹操戒备。
曹操本意这一年丰收后,备足粮草便打汉中。
没想这么快就打,粮草不足——可是没办法了,许都的金丝笼造得再美再豪华,刘协他就是养不乖!吕布南下益州巴东郡后,蔡瑁的降书送到豫州,那会曹操刚刚把刘备打跑,没把刘协翻出来。
上次玩命追马腾,这次玩命追刘备,都是为了那个巨能跑的天子!
接到降书,曹操喜出望外,可是看到降书最末,笑容僵在脸上,蔡瑁道:天子失踪。
帐下众将看曹操一脸高兴,也很高兴,可是突然间,曹操横肉抖抖,把信拍在案上,狂吼:
“吕布!!!”
果然能跑!那只皇帝没在刘备那,跑刘表那去了不算,现在又跑吕布那去了!!!
曹操连许都都顾不上回一趟,直接抽兵西进,等马腾打得差不多了,全军渡过渭水,马腾立即缩回西凉。
于是,曹操没费多少力,就取下了汉中。
没错,已经取下了。
就在汉中告急信到达江陵时,宋宪、侯成和魏续已经撑不下去,降了曹操。
他们虽是猛将,可是精骑几乎全被吕布带走,只剩五千宋宪带回来的,余下步卒操练不足,被马腾的西凉铁骑狂攻半月,已是极限。
曹操一来,便把粮道断了。
曹操每天除了猛烈攻城外,每次退回营后都抛些死猪死羊在城外,表示粮草丰足,眼馋那三个快要断粮的。
如此几天,再派使者劝降,许以高官厚禄,事成。
宋宪等人降了没几个时辰,吕布回援派来报信的快骑到了。
要是早知道吕布拼死拼活赶回来,说不定他们就不会降了,可世事就是这么不尽如人意。
吕布率军星夜兼程,就是怕汉中有失。
兵疲马乏赶到南郑五十里外,陈宫忽然阻住一万骑兵前行,对吕布道:“将军!似有不妥!”
吕布心急赶路,问:“有何不妥?先进了南郑再说!恐宋宪他们粮草不够,我们先进了城,稳住军心,待两日,皇上从荆州发来的粮草到了就好。”
曹昂道:“奉先莫急,先听听先生所言。”
吕布只好耐住性子。
陈宫向曹昂感激地点头,道:“我们今日方到,曹操早已围困南郑多日,明知我们必来援,怎的路上如此平静?再往前,如果南郑在战,已能听到动静,可是前方山岭险峻,曹操若设伏兵,必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