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几坛酒,再做些下酒的菜送到我房间来。”唐子耀对着柜台上查看账簿的中年男子说道,中年男子听到唐子耀的声音,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抬起头,“好好好,马上来!”
唐子耀走出门四处望了下,他不知道那只朵奇跑哪里去了,贪玩又贪吃,简直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朵奇兽是强大了,所以唐子耀也没多担心那只朵奇。
唐子耀回到楼上,小厮刚把酒送到门口,想起无涯可能还躺在地上,唐子耀将酒菜揽过来打发小厮走了。一脚不轻不重地把门踢开,果然见到地上衣衫头发依旧凌乱不堪的无涯。
无涯确是一惊,撑起身体来看唐子耀,脸上还挂着泪,声音疑惑地问,“我还以为你走了。”
唐子耀侧身用脚将门关上,将酒菜都放到桌子上,没好气地说:“你还要在地上躺多久?要不要坐起来喝一杯。”
无涯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对面的唐子耀已经先自己喝了好几杯,无涯因为自己的话儿想起了某些回忆,他同样是想起了颜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也不知道颜竹现在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寻找是否能够找得到,能找到又会是什么时候?
如果是生命的最后一秒,那算不算是白白浪费了一生?如果那时候他已经是芳心另有所属,他又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对待?
见无涯坐起来了,唐子耀一手捉破蒙在酒坛上的纸,将新开的一坛酒推到无涯面前,“我们都是心有所属的,然而心之所属却都不在身边,来干了这坛酒!”
无涯摸摸酒坛子,他平时很少碰酒,酒会让他思绪混乱,然后会想起很多事情,只会让那些深埋心底的事情自此浮现脑海,看着唐子耀捧起整个酒坛咕噜噜地喝起来,酒水从他的嘴边流下来,湿透了黑色的斗篷。
无涯犹豫了一下,也捉起了酒坛,热辣辣的酒水穿过喉咙流进腹中,这种感觉刺激着神经,让无涯感到全身都放松了,一口接着一口,压根就没想要中途停下来。
干完一坛酒的唐子耀酒劲还没上来都已经有了五分醉意,眼皮微垂地看着对面捧着坛子大口喝酒的无涯,摇了摇头,待到无涯将整坛酒喝完的时候,唐子耀的酒劲也上来了,整个人醉了八分,他捏起了无涯光滑的下巴,“喂,你男人呢?”
无涯吸吸鼻子,感伤地说,“他死了。”
唐子耀哈哈地笑起来,“死了啊,死了好啊,就不用担心他出轨了?”
“什么……什么出轨?出轨是……什么?”无涯趴在桌子上醉眼迷离地问。
“出轨呀……”唐子耀勉强地撑起身体,扶着桌子移到无涯身边坐下,一巴掌托起无涯的脸,浓密的绿色睫毛下碧绿色的眼睛半张着,脸上还有哭泣过的泪痕,嘴角咬破嘴唇残留的绿色晶莹的血液,带着阵阵奇特的诱人芳香,“出轨就是这样……”
唐子耀对着无涯微薄的双唇亲吻下去。
第25章:夜色中的悲鸣(二)
树灵的血液带着清新的甜味,唐子耀的舌尖一寸一寸地舔舐着无涯嘴唇破裂的位置,嘴唇的刺痛令迷糊中无涯带着抗拒性后退着,凳脚一歪,两个人都倒在地上,酒后灼热的身体在摩擦中不断升温。
被压倒的无涯潜意识中还想要到上面去,挣扎了几番最终还是被唐子耀按在了地板上,朦胧中唐子耀还以为这是人类的世界,在无涯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还是找不到“扣子”,摸到腰间的腰带似乎有嵌入的缝隙,手一用力将腰带扯开了去。
无涯的身体天生温度要低一下,穿的衣服也就稍微多了几件,一层一层地剥下去,唐子耀显得急躁不安,直到摸到一处也是灼热的裸露部分,唐子耀脸上的急躁消失了,嘴角掀起笑意,两只手都一同触碰那虽然灼热但比自己还是低了一度的身体,从中向外将衣服掀开。
突然暴露在空气之中的无涯,身体不由得一颤,胸膛上肆意的舔舐和轻重不一的啃咬让无涯不安地扭动身体想要躲避,这种感觉太陌生,是一直处于上位置的无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唐子耀由上至下地亲吻无涯的身体,一手大力地揉搓着他的股部,一手伸入他胯间套弄着无涯的分身。
“啊——哈……”无涯被刺激得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双手一个劲地想要把唐子耀的脑袋继续向下推。
灯火灿烂之中,玩累了的朵奇终于稍稍停了下来,裂开嘴大笑着回头,却看不见无涯的唐子耀,笑容都是一僵,紧张地钻入人群中,睁着一双恐慌的大眼睛,泪水滴溜溜地在其中转动。
再度返回到失散的地方,它灵敏的鼻子才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那种味道淡淡地夹杂在人群之中。
“吼!”朵奇忍不住变化为兽的形态,兽形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灵兽的天赋,一头雄狮般大的雪色类狼形灵兽突然出现在夜市当中,吓得原本缓慢步行欣赏花灯的情侣们都是一惊,再看是一只无主的朵奇兽,更是恐慌地拽着爱人的手没了命地逃跑。
朵奇没有去追逐任何一个树灵,他只是循着空气中的那一丝熟悉的闻到一路狂奔,白色的毛发在空气中顺风而舞,威风凛凛。冲到一家客栈前,他急忙地刹住了脚步,无数白色的毛发快速地缩回身体里,恢复到少年的形态,蹬蹬地冲上了楼梯。
客栈突然出现朵奇,吓得客户全都逃也似地离开,中年掌柜无论如何叫唤也叫不回一个客户,急得直跳脚,灵力在他天赋系统中流转冲击着天赋系统中枢,绿光一闪,他手中多了一把特别的算盘,“该死的朵奇!”
“不要啊!老板!”几个小厮看见老板气得没了理智,都飞地扑到中年树灵的身上,将他压制在楼梯口,“老板,你要三思而行啊,不要冲动,那可是只几乎退去毛发朵奇啊!”
“啊啊啊啊——我的客人啊!”中年树灵气得暴跳如雷,额头青筋直冒,脸色一片铁青,“我要两算盘拍死那只可恶的朵奇!”
抱着中年树灵的其中一个年轻俊朗的小厮按着了中年树灵的契约灵器算盘,一并嘴对嘴地封住了中年树灵的嘴巴,中年树灵顿时安静得瞪大了双眼,另外的两个树灵小厮,一个手滑进了中年树灵的胸膛,一个一手从中年树灵的小脚腹一路向大腿内侧摸去。
客栈老板暴怒的吼叫声逐渐转变为情欲的呻吟,几个小厮在门外挂上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匾,把客栈大门一关,抬起中年树灵进入了楼下的一个小厮休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