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往事罢了。”纪言摸摸杜春雨柔软的发丝,轻笑,“都过去了。”
于纪言而言,这些事情早就应该被遗忘到哪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况且那个顾倾城也得到了她应有的结果,现在谁都没有他的春雨重要。
杜春雨没了言语,行止不想说,那他就不问。
纪言搔搔杜春雨的耳朵,“起来。”
杜春雨把头埋的更深了,丝毫没有半分要起来的趋势。
“再不起来我就要尿裤子里了。”纪言挠着杜春雨的痒痒r_ou_。
杜春雨硬生生的压下不听话要弯上来的唇角,搂住纪言的腰跪坐着起身。
并且就着搂的紧紧的姿势,杜春雨像抱小孩子那样把纪言抱到厕房里。
“喂!”
看着杜春雨没有放手的趋势,纪言红了下脸,他可没有这个脸在心爱的人面前解手。
虽然这府衙的厕房修建的很是清雅,一抬头就能看到梅兰竹菊四君子,可纪言却怎么也下不去手解开裤子了。
“你能不能先撒手。”纪言央求道。
杜春雨挑眉,“该看的都看过了,行止这是不好意思了?”
“看可以,能不能不要用这个姿势。”现在纪言依然像个大宝宝一样,被杜春雨抱在怀里。
“为什么?”杜春雨一脸天真。
纪言忍了几响,发现真的是忍不住了,就狠狠地冲着杜春雨的胸前怼了一下。
杜春雨一脸受伤的表情看向纪言,虽然没有说话,可脸上委屈的表情让纪言深刻的反思了下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然而并没有!
一直得寸进尺的都是面前的这个看似很一本正经的人!
“别闹,我真的……憋不住了。”索x_ing纪言卖起了可怜,在杜春雨的脸颊上亲了一大口。
然后,杜春雨也在纪言的额头印下一吻,将纪言轻轻放到地上。
终于解脱了的纪言迅速撩起裤子,痛痛快快的放完了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言:嘤嘤嘤,悲惨的童年
纪憬:老哥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づ ̄ 3 ̄)づ
纪言:(⊙o⊙)…
纪修杰:老爹也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づ ̄3 ̄)づ╭
纪言:(⊙A⊙)…
杜春雨:(╰_╯)#
纪言:给老攻亲亲抱抱举高高(づ ̄3 ̄)づ
杜春雨:这还差不多
纪言:(~ ̄▽ ̄)~
第73章 爷爷
一夜好眠。
在杜春雨的怀里,纪言睡的无比的踏实,再也没有做那些另人不愉快的梦。
清晨,纪言哼哼唧唧的窝在被子里,把自己缠成一个茧蛹,就是睁不开眼睛。
在第好多次的叫醒失败后,杜春雨终于祭出了终极武器——小笼包。
珠圆玉润的小笼包,只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白白嫩嫩的,还不停的释放着香气。
纪言闭着眼睛,准确的找到小笼包的位置,一口吞了下去。
然后整个笼包塞满了口腔,但纪言却仿佛睡着了一样,连嚼都懒得嚼了,就那么含着包子,腮帮子也被撑的鼓鼓的。
杜春雨:……
看着仓鼠藏食一样的纪言,杜春雨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纪言瞪大了眼睛,“%¥……&@!”
纪言两下将口中的笼包咽下,不满的哼唧着,“笑什么啊?”
纪言的样子着实可爱,杜春雨俯下身子,用唇轻轻碰了下纪言的额头,轻笑道,“还不快起来,咱们还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听到这话,纪言一个激灵,赶紧从舒适的被窝中起身,拍拍脸,“我忘了!”
杜春雨递上一块微s-hi的毛巾,又往纪言口中塞了一个小包子,“不急。”
纪言快速的收拾自己,嘴也没闲着,“现在有那个血凰军到了吗?”
杜春雨摇摇头,“我也没出去。”
“那赶紧出去看看吧!”
纪言捞起最后一个小包子,拽着杜春雨就兴冲冲的出去了。
毕竟纪言也挺好奇这血凰军究竟是什么个样子,是不是果真如宁钰说的那般厉害。
果然,一到大街上,纪言就发现今日的街道明显要比之前热闹的多。
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
但是,人虽陌生,但却给人一种平静祥和的感觉,仿佛江宁城本该如此,而他们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老百姓。
“是他们吗?”纪言小声的嘀咕。
“应该是了。”纪言的耳畔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纪言转过头,顿时惊呆了。
“花……花爷爷?!”
可不是吗,纪言身侧不远处,也不知道花笙站在那里多久了。
而在花笙身侧,竟然是杜邵辉!
还没等纪言有所表示,杜春雨一把将纪言搂在怀里,垂眸喊了句“爷爷,花爷爷。”
纪言慌忙也跟着喊道,“爷爷好!”,还顺势鞠了个躬。
花笙大喇喇的在纪言头发上呼噜一把,笑的中气十足,“才几个月不见,纪小子胖了不少啊!”
纪言捏捏自己的脸蛋,他可没觉得自己胖了。
杜邵辉眯了眯眼睛,重新打量了一下纪言,“你们怎么回事?”
“如您所见。”杜春雨耿直了脖子,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哦。”杜邵辉面上一派平静,可以说是接受程度非常高了。
花笙挑挑眉,这小子下手倒是利索。
纪言瞠目结舌,杜邵辉竟然非常平静的就这么接受了他和杜春雨在一起的这件事,也没有什么表态!
这根本就不符合纪言对杜邵辉的认识!
跟在两位老人身后,纪言杠了杠杜春雨,“你提前跟爷爷说了?”
“没有啊。”杜春雨放低了声音,跟纪言解释道,“因为爷爷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所以,杜邵辉是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意见的。
而打小,爱而不得的杜邵辉就经常在杜春雨耳边叨叨,什么爱就勇敢的去追,不要因为对方的x_ing别而有所退缩之类的话。
“是花爷爷吧!”纪言的眼睛转了两圈,看着不停的冲着一排小屋指指点点的花笙,还有不停的偷偷瞄上花笙一眼的杜邵辉,纪言突然就猜到了。
杜春雨点点头,嗯了一声。
很快,花笙凭借其良好的嗅觉找到了江宁最大的一间酒楼,领着两个小孩儿走进去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老杜。
如今,刚刚没了疫病的江宁百废待兴,而这从今天开始就陆陆续续涌进的一大批人,无异于为江宁的复苏助了一大把力。
来到偌大的酒楼,花笙就没了踪影,估计是亲自cao刀,给他们做饭去了。
桌子上,纪言紧紧靠着杜春雨,扳直了腰板,双手也规矩的摆放在腹部,目视前方,非常正直。
杜邵辉看着只想乐,在杜府里的行止可不是这样的。
杜春雨抓住纪言的一只手,不停的捏捏摸摸。
纪言横眉竖眼,没看到他正在爷爷面前树立良好的形象吗!
“爷爷怎么来这儿了?”杜春雨看着旁边的杜邵辉,问道。
杜邵辉叹了口气,“天子也在江宁,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所以担心孙子的杜爷爷就和花笙连夜从地道中逃走,想着怎么也不能再留在扶风给人家当人质。
“可今日这江宁城是不是太热闹了?”杜邵辉进城的时候,就发现四面八方的人,都涌向江宁主门。
就连进城,也需要排队检验。
而现在在酒楼二楼的包间里,杜邵辉也能清晰的听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声音。
按理,一个刚刚摆脱疫病的城市,是不会如此繁华的。
杜春雨关上门窗,向杜邵辉讲起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听完了杜春雨的话,杜邵辉的面上终于严肃了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人来齐了,再让他们回去。”杜春雨斟酌了片刻,不能让这股力量凝结起来。
“不,血凰令出世,那么血凰军就必须见血才能回归。”所以说,这必然引起一场战争。
“必须这样?”杜春雨捏着纪言的手微颤。
他一点儿也不想看到战争。
“是。”杜邵辉笃定道。
“没有别的办法不让这场仗打起来吗?”杜春雨近乎执着的向爷爷讨教。
“现在,你应该想的是站在哪一方的立场来打这场仗,或许可以做到兵不血刃。”
立场,无非有三,即扶风、桓北还有西凉。
只要血凰军投靠一方国家,那么在将来的大战中这国便会有更大的机会完成一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本就是场没有对错的战争。
杜春雨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