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见他这般反应,不由讶道:“莫不是与清有关?”
吕布神色依然纹丝不动。
燕清耸了耸肩,在他看来,吕布顶多是做了个相当悲伤的噩梦,又碰巧赶上了情感充沛的时刻,才哭得这般凄惨,却完全称不上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充其量是作为个大男人,一不小心叫他瞅见了哭哭啼啼的画面,难免感到尊严受损吧。
可房间里没外人窥得那眼皮下的湿意,而他与吕布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更丢脸的事也不是没见过,何必这般在意?
甭说是说梦话掉金豆,就算尿了床,燕清都自认会宽容地当没看到,顺道帮着收拾残局,而不可能去笑话他的。
是以吕布的眼神不太对劲,问话也不回,燕清思来想去,也只归咎于对方还沉浸在梦里的伤痛中,脑子发懵,才未能回神。
“光擦不够,你先坐着缓缓。”燕清贴心道:“我去叫水,再帮你洗把脸去。”
然而他刚挪到床沿,将一腿放下,探着欲寻那布履时,跟泥塑木雕似的吕布就活了过来,却是大力箍住他的腰身,往后用力一带,一具结实健硕的躯体,紧跟着像座山似地压下来了。
“做什么!”
燕清被他这毫无预兆的袭击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险些叫了出来,压低声音呵斥一句:“明日有正事要办,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