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位大姐明显接受不了这样刺激的笑话疗法,油门倒没松多少,反而踩得更紧实了。车后面两人吓了一条,席真正要开口,就见车盖上的雄鹿站了起来。它的两条后腿呈半蹲状,背部下压,一副防御的姿势。
而掌握着全车生存命脉的教练,在同一时间踩下了副驾驶配备的刹车。他脸色发青地勒令大姐松手松脚,把车子安全地停在了路边,然后跟她说:“下车。”
后来这位大姐没有去考科三,据说教练给她退了学费,劝她回去好好当她的家庭主妇。被询问理由时,教练吐了一个烟圈,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说:“我有一个梦想,是世界和平。”
☆、恩爱的鹿
八月底的时候,席家两位骨干教师终于从乡下回来。连续两个月没被投喂的席小朋友瘦了一小圈,把两人心疼个半死。
跃跃欲试的席妈妈:“真真小宝贝想吃什么,糖醋排骨豆角烧r_ou_还是酸汤鱼,都给你做都给你做!”
一脸无奈的席爸爸:“你上蹿下跳个什么?你会做什么做?”
席妈妈被打击得不行,一撇嘴就往沙发角落里缩成一团。席爸爸装作不在意地翘了两分钟脚,终于坐不住了,几步挪过去把她抱出来,帮她把手脚伸展开,赔罪说:“好好好,我做我做。”
“你刚才凶我。”席妈妈不太领情地嗔了一句。
“我该死,你别气啦。”席爸爸无条件领罚,将人抱得更紧。
嗷嗷待哺的席小朋友习以为常地看着这两人作秀,却比往日多了别样的一层感受。席妈妈有着娇小的身躯,接近白色的浅黄皮毛短短的,柔弱的模样很是惹人怜惜。此时这头鹿正依偎在一头并不高大强壮的公鹿身边,舒适地被对方舔着额头。
这对模范夫妻心头的鹿分开时不能随处走动,靠在一起时却能互相取暖。好向往呀!席真美滋滋地看着面前这副恩爱的图景,心里生出一股满足的幸福感。
于是席爸爸起身去给两个小朋友做饭,席小陀螺又开始巴巴地围着他转呀转。
席爸爸泡开了干豆角,席真凑上去就要拿两根,被他拍开手:“去那边拿干的去。”席真抓了一小把,还没入口呢,就听他爸又使唤他,“你妈也爱吃这个。”
席真于是乖乖地又抓了一小把递给他妈妈,两人一边看着综艺节目,一边嚼个不停,动作很是同步。等手头的吃完了,席妈妈率先饿了,差使席真去厨房再拿一些。
席真进了厨房就走不动路了,因为席爸爸已经开始烧r_ou_。肥瘦相间的五花r_ou_切成大块,在锅里翻炒得金黄剔透。打开门的时候香味窜到客厅里,席妈妈闻到味,下一秒也嗖地跑了进来。
“爸爸爸爸先给我一块儿r_ou_。”席真凑过去揪揪席爸爸的袖子。
“爸爸爸爸我也要我也要。”席妈妈更省事,直接挂在了席爸爸后背。
席爸爸用筷子夹了几块在碟子里,驱赶这两个厨房害虫:“去去去外面吃去。”
席妈妈欢天喜地地抱着碟子出去了,席真慢了一步。他之所以犹豫了一下,是因为看到刚才妈妈扑上去的一瞬间,爸爸心头那头鹿绊了一下脚。
鹿爸爸皱着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下一秒却收回了表情。席真摇摇头,暗忖自己应该是看错了。于是也关上厨房门往外走,但就晚了这么一会儿,碟子里就只剩下一块r_ou_了。
席真啪地扑上去夺过碟子,气呼呼地缩到了刚才席妈妈装蘑菇的那个沙发角落。
他口齿不清地嚼着r_ou_,想到爸爸被她扑得踉跄,抬头隐晦地对他妈妈说:“麻麻麻麻,你最近称了体重没有?”
席妈妈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很久没称了。最近两个月都在乡下抓海鲜吃,好像是吃多了一点。于是她屁颠屁颠地去桌子底下拉了一个体重秤,两下甩掉鞋子就站了上去。
然后客厅里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救命真真!!”
深藏功与名的席小朋友笑嘻嘻地说:“所以说少吃点呀麻麻。”
大概是“少吃点”这个要求实在太过泯灭人x_ing,席真能清楚看到,受到冲击和惊讶的鹿妈妈都萎靡了下去。这时听到叫喊的席爸爸提着锅铲跑出来,紧张地上上下下把席妈妈看了个遍,确定没哪里磕着才问:“乖乖,出什么事儿啦?”
“爸爸我胖了十斤!”席妈妈可怜巴巴地说,“你儿子让我少吃点。”
“瞎说什么?真真过来,拿着。”席爸爸把手里的锅铲交给儿子,然后两手一伸,直接把席妈妈打横抱在怀里掂了两下,说:“胖什么胖,再吃点,我还抱得动。”
将乖顺的席妈妈放下,席爸爸接过锅铲,回身前还顺手敲了他一个板栗:“别老跟你妈说些有的没的,她傻,会当真的。”
☆、痛风的鹿
席真看着席爸爸回厨房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爸爸抱起妈妈的时候,虽然表面看着游刃有余,其实心头鹿差点要站不住脚摔倒。
肯定不是因为妈妈太重了,事实上妈妈太瘦了,席真心里头也希望她多吃一些。那就是爸爸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最大可能是脚出了问题。
在乡下的时候磕到了吗?席真凑过去问:“麻麻麻麻,爸爸最近有受过伤吗?”
席妈妈一脸疑惑地答:“没有呀,怎么这么问?”
“什么都没有?”席真不太相信,又继续确认,“那下海捞鱼的时候呢?也没磕着碰着?有没有搬重物呀最近?”
“好像都没有的吧……”席妈妈回想了一番,被这么连续追问,也不太确定了。
不是外伤?那该不会是内伤吧?席真啪嗒啪嗒跑回厨房,站在门口观察。席爸爸以为他又要讨吃的,无奈地叮嘱他:“最后一块了啊,再吃晚饭都没了。”
说着又夹了一块递过来,思虑重重的席真凑过去用嘴巴叼过来,半晌忍不住直接问:“爸比,你是不是脚疼呀?”
席爸爸楞了一下,反问:“你怎么知道?”
得,这下确认了。于是吃饭的时候席真提了一嘴,成功把正往嘴里不停塞东西的席妈妈停了下来。
从席妈妈筷子下抢到r_ou_的席真摇头晃脑地说:“爸比说他脚疼。”
“咋个疼法?你怎么不说啊?”席妈妈急了,放下筷子就蹲下去抬他的脚,“哪里疼?很严重?”
席爸爸放松了任她作弄,边一个一个地回答问题:“就是钝痛,不动还好,一动就疼。疼是疼地厉害,不过就脚趾头那块疼,其他倒还好。”他把席妈妈拉起来,拿s-hi布巾给她仔细擦干净手,夹了两块r_ou_放在她碗里,“在乡下就有点征兆了,不知道什么情况,想着过两天就好了,就没说。”
他苦笑一下,“没想到这么久还没见好,现在只能穿着夹脚拖鞋。一穿皮鞋就疼。”
这么严重?!席真不自觉地鼓起嘴巴,连嘴里的r_ou_块都忘了嚼,一脸的担忧。却听席妈妈说:“粑粑,你年级轻轻呢,就痛风了啊。”
哎哟,是痛风?痛风是什么东西?显然席爸爸只听说过这病,并不知道原理。于是席妈妈开始了她的主妇教学课堂,席爸爸荣幸地成为了她的解剖实例。
席真这才知道,这对夫妻暑假里究竟干了些什么。
没别的,就是捕捞了吃,吃完继续捕捞。总结来说,就是吃了两个月海鲜。而他老爸在吃海鲜的时候,喜欢喝点啤酒。
本来就喜爱吃豆腐豆皮豆干豆汤豆汁豆浆等豆制品,又连续大量吃了两个月的海鲜加啤酒的席爸爸荣幸地中了痛风的招,成为了一名年轻的痛风患者。听席妈妈解释完病因,席爸爸默默放下了伸向酸汤鱼的筷子。
席妈妈高兴地把剩的鱼块通通收进碗里,笑嘻嘻地说:“粑粑不要吃的都给我吧。”
席真眼睁睁地看着东西都被他妈妈夹走,喏喏地说:“你也很危险啊……”
可是席妈妈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吃点鱼,贝壳我吃的不多的。”
隔天去做了个血检,发现有几项指标都隐隐有超标的倾向。而尿酸已经远远高出了限定领域,据说痛风是从脚趾开始,慢慢往上头延伸。当痛风已经蔓延到膝盖,整个人就是个废人了,动都不能动,只能在床上躺着,轮椅坐着了。被席妈妈恐吓了一番的席爸爸生怕有一点走不动了被她嫌弃,坚决地保证自己要坚定地走在控制尿酸升高的道路上。
席妈妈抵抗了半个多月,终于在席爸爸可怜巴巴的控诉下,答应陪他携手一起走。
席真满意地点点头,把炒花甲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热情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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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