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学,每天流水在3500-4000左右,不算包夜的。
包夜费要到每天中午才会结算。
转账即时到,虽然人就在对面,酒吞还是扬了扬收款页面,示意结清。
又划出500给茨木算作日工资。
每笔转账都截图存正,作为流水证据。
这两人干的顺手,流畅无比,没几分钟就搞定了。
五百日工资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不能算低的工资了,况且茨木还是高中生,五百算是巨额了。
但他和酒吞每天看便对金钱没什么太大感觉,酒吞报酬比他还高,和茨木不同的是,酒吞直接和一个叫长毛的大哥汇报。
茨木花钱并不大手大脚,理财做了一年了。酒吞则正相反,钱一到手就会花掉,请客吃饭泡妞约会,钱怎么花都嫌不够。
“晚上还来打游戏么?”茨木伸腿踢踢一旁戳微信的酒吞。
酒吞从微信里拔出头,朝他龇了龇牙,看上去像匹微笑的狼崽子,“今天红叶生日,带她去seven。”说罢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笑得一脸□□。”茨木不屑道。
他没有说自己不喜欢红叶,对兄弟说这些没意思,红叶是酒吞喜欢的女生,茨木也只能试着接受。
茨木打开双肩包,检查一遍里头装的手机,一一开机验看,问题机放在一边。
“房间开好了?”茨木低着头,嘴上擒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万事俱备。”酒吞从口袋里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在茨木面前一抖落,嚯,二十几个杜蕾斯在他面前一溜展开。
“……”茨木瞪大一双眼睛,不敢相信酒吞禽兽到如此地步,一把抢过来,撕下几个揣自己裤兜里:“会用么你?”
“滚,这些不够小爷今晚用的。”酒吞长得有些黑,皮肤像蜜糖的颜色一样。头毛造型蛮社会的,两边剃光,中间硬茬一样的发丝全向后梳拢。
体格壮得和体校生似的,肌r_ou_群比茨木鼓了一圈,茨木每次看他□□上身都要流一地口水,回家偷偷lū 。
酒吞为了今天晚上算是做足了准备,妞哄顺了,只要答应去SEVEN,那就没有道理不顺下来去开房的。
“谁不知道谁啊,你那开过荤么?”茨木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要不要小爷教教你。”茨木凑近酒吞耳边,说话的热气吹到酒吞耳蜗里,一手撑着酒吞背靠的墙面。
第 2 章
茨木虽然这么调笑,却不敢真的露出什么意图,酒吞是直得不能再直的钢铁直男,他再清楚不过。
是以,他说完这句话就贱兮兮的跳开大笑起来。
酒吞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追上去与茨木扭打起来,两人都不似普通少年打起来毫无章法,而是颇有些样子的你来我往。
白茨藏身在树林里的一片视线死角里,看着茨木只觉得好笑。茨木明显是喜欢酒吞的,却每每要掩饰成不经意的玩笑。
他不知道是否是上天刻意的安排,即使经过生死轮回,老天依然让“茨木”喜欢上“酒吞”。
而白茨自己呢?再次见到酒吞是否还有“舍他其谁”的感觉?
白茨冷淡的看了一眼对方,前方不到二十米处的酒吞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孩子,不是鬼王,没有能力,与白茨也没有任何一点交集。
如今已不是那个百鬼出没的时代了。
一切都不同了。
心口永恒炙热的悸动随着转世重生平复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没有人会一直原地踏步、等待错过的东西。他也一样。
白茨经常审视过去的自己,冲动执着又单纯。
是的,单纯。
他杀人、喜血食,但这与单纯并不冲突。
不单纯的人无法爱一个许多年,无法眼里只有对方一个人的。
他讨厌单纯的自己吗?不会。
白茨来到这个新的世界,做的最有价值的事情便是学会坦然接受自己。
接受自身的缺点,脾气,任何事。
他现在多出来的这份冷静,可以让自己很清楚的看到过去执着于酒吞童子的茨木童子从身上剥离了出去。
像蝉脱去了壳。
那么蝉面对脱下的壳会如何?蝉毫不留恋的转身飞走。
白茨则想将壳收藏妥帖,不让他人轻易窥见。
嬉闹一会,两个半大不小的男孩拾起东西,各干各的的去了。
白桦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走远的茨木似乎察觉到什么,回过头来,看见树林里的y-in影在轻轻晃动,里头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树上的白茨在暗中微微一笑。
茨木小朋友和以前的他十分相似,这让白茨感觉非常奇怪。
他以为当自己面对自己的时候会产生厌恶感,人总会对从前的经历表示不喜,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
实则并非如此。
茨木的一举一动,白茨都觉得理所当然十分自然。脑中认为换做是他应该也会做相同的举动。
就仿佛他就是茨木,茨木就是他一样。
正是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白茨才会频频来见茨木。
茨木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而已,没有任何可以被人“贪图”的东西,硬要说一个理由的的话,茨木唤起了白茨对于青春的回想罢。
白茨点上一根烟,任思潮在胸中泛滥。
*
SEVEN的夜生活是众多夜行生物向往的。
正如人类喜欢在夜晚寻找真实的自我,释放内心的野兽。
白茨比酒茨两人更早到达SEVEN,与经理交谈过后并不急着去处理问题。
他坐在吧台最边沿的位置,看着舞池里人越来越多,随着酒酣耳热,一些精魅混入其中。
闪烁的五色灯光映照得一干人犹如群魔乱舞,分不清究竟谁是人谁是鬼。
酒吞与一名同龄女子十分亲密,想必她就是今晚酒吞要攻略的目标。
白茨啜了口金色酒液。
茨木小傻瓜今晚表现的太过矜持,像是体贴的留给酒吞攻略女方的空间,他没有执着的站在酒吞的身边。
大半个夜晚做了个称职的小弟。
白茨噙着笑,显然心情不错,就连被陌生人多次搭讪也没有让他不快,对着酒茨两人,像是在看一部回忆青春的免费电影。
手中换了杯褐色酒液,轻轻摇着,冰块在杯子中折s_h_è 出破碎的光。
他瞧瞧手表上的指针,午夜十二点了。
*
茨木终于还是离开了酒吞身边的位置。
穿过乱舞的人群,空气中都是香水味混合着各种奇怪的味道。郁闷的感觉堵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他不怨怪谁,不过是又一次明白他与酒吞是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树与藤,山与海,炸j-i配啤酒,酒吞与女人。
茨木简直要被自己的幽默倾倒,……他已经够滑稽的了,不介意再滑稽一点。
舞池中几乎是人贴着人,r_ou_贴着r_ou_,茨木费力的穿梭其中,不知从哪儿来的软腻身躯贴上茨木,猝不及防的冰凉滑腻气息喷入他耳中。
柔软身体的信息终于通过皮肤传递入茨木大脑,令稚嫩的他手足无措起来。
“小弟弟,你要去哪里呀?陪陪姐姐吧……”
茨木根本无法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却能感受到一股惑人之意扑面而来,凹凸有致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茨木陡然间面色涨得通红,他对女人的身体也不是完全没有兴趣,但对方如此明显的挑逗行为,令他十分不适。
“……诶……姐姐……你找别人吧。”茨木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觉,将她推开,对方的温度有些……不像人类?
“呵呵——……”女人呵笑了一半的声音怪异的陡然中止,身体忽然僵硬的离开了茨木,没有再次纠缠上来。
使得茨木顺利摆脱了纠缠,快步向洗手间的方向而去。
奇怪,错乱昏暗的灯光让他产生了短暂的恍惚,他……现在还在SEVEN里吧?而不是什么诡异的地方?
那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僵在原地,看着茨木背后的方向,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
白茨此时已离开吧台前的位置,站立起身,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将视线冰冷的从女人脸上移开。她如蒙大赦般混入人群中不见踪影。
啧,一只小小的魅。
茨木脚步凌乱的推开男厕虚掩的门。
后面的白茨好整以暇的跟上,慢悠悠的吐出口中白色烟雾,两指轻夹烟嘴,再次抿入两片薄唇之间。
打发了两波想要使用卫生间的s_ao男s_ao女、企图勾搭他的不自量力人士,白茨又看了下时间,时间悄然溜走近十五分钟。
这才弹掉烟头推门进入,顺手把门反锁上了。
轻轻的“咔嚓”声在不大的空间内响起,本不应该如此清脆。
小小的男厕笼罩着一股y-in冷s-hi润的气息,外加灯光呲啦闪烁,完全是一副鬼片标准配置。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安静的出奇。
茨木站在洗手台前,背对着镜子,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动弹不得。
一条淡灰色的人形覆在茨木身上,顶开他细而修长的双腿,嵌在他身上,灰色的影子拉开茨木裤链钻入其中,上下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