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兵部尚书忽然大叫,“万万不可,现在是太平盛世,我朝为何不与夜溯交好,反而开启战争呢?这……”
“音章。”夜湮眼睛一眯,凉凉的喊道,“现在夜溯元气大伤,这场战争必定只胜不败,你却想在此时与这么一个没用的王朝结
盟,安得什么心?”
“皇上……微臣……”
“够了。”夜湮冷声,让人胆寒,“这次出征,朕亲自上阵,临古跟随,不得有异。”
“抱歉了,燚。”降龙殿一声低低叹息,“我去收复夜溯,要将封后大典推后了。”降龙殿里,夜溯紧紧拥着溯燚,在他耳边低
语,“无碍。”溯燚靠在夜湮怀里,“我不着急。”
“……我急。”“……”
溯燚只觉额角有黑线落下,按住在腰间乱动的手,“夜湮,你今晚还有事吧……”
“嗯……”将脸埋在溯燚的脖颈中,夜湮的声音含糊不清,“今晚,鱼上钩。”
“什么鱼?”
“一条住在音府的大鱼。”
夜湮邪魅一笑,唇瓣在溯燚脸上轻轻摩擦,“燚,一会陪我看好戏去。”
临池王城,音府,也是兵部尚书府。
音章在府中来回踱步,音离双眼通红的跪在一旁,低低抽泣,“哭!你还好意思哭!谁准你去皇宫里的?现在皇上一定已经怀疑
我了!该死的!”
“女儿……女儿不知……”
“畜生!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音章怒吼的打断音离的话,“滚下去,给我去祠堂跪三天!”
音章气的满面通红,眼角扫过四周,看到没有人后立刻跑到后院中,从手袖里抽出了一张纸,绑在关在后院树上的鸽子腿上,“
宝贝啊……我可就指望你了……”
音章摸摸鸽子的羽毛,往天上一扔。
然后,银光一闪。
那个连翅膀都没来得及展开的鸽子,便从天上掉下,身上毅然插着一柄短刃。
“兵部尚书,这深更半夜的不在屋里好好歇息,跑出来溜鸽子啊?”
音章一愣,全身血液瞬间凝固,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12、总归
身后,夜湮与溯燚并肩站立,一冷酷无情一气宇不凡。
只见溯燚手指微动,那插在鸽子尸体上的短刃就似有感应一般,朝他飞去,然后溯燚手掌一翻,短刃便消失不见。
而兵部尚书则惊愕的张着嘴,手指忍不住颤抖的直指溯燚,“你……你是前夜溯皇……怎么……”
“兵部尚书貌似对朕的皇后很感兴趣?”夜湮冷眼扫过,打断音章的话,“但据朕所知,兵部尚书你却是从不会出国门的人,怎
会认识夜溯的皇?”
又一重磅落下,音章还没有消化溯燚为何和皇上在一起的事,却又听到夜湮说,这个前夜溯王朝皇帝,竟然是临池王朝的未来皇
后。
不过毕竟也是几十年的朝政经验,音章并没有失了仪态,暗自压下心中极大的疑虑,道,“皇上,臣并没有要冒犯……皇后的意
思,臣只是比较惊讶,而至于为何会知道皇后身份,也是臣曾有幸见得一面罢了。”
“可是我并不记得有见过尚书你。”溯燚道,他的确不记得,“我也不曾出过宫。”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皇后不记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音爱卿。”夜湮突然拦住他,“朕记得三年多前,你之妇人大寿,你摆宴一周,但是这一周之内却没有人见到你的,敢问爱卿
当时在何处?”
音章额角暗暗有冷汗落下,他没想到夜湮会追查当年的事情,“臣当时有些急事,便离开了去……”
“哪是什么急事?能让爱卿千里迢迢的跑到夜溯王朝去办呢?”
夜湮语气一转,帝王之压落下,硬又是将音章的话生生给压了回去。
音章一口气又憋在嘴边,却又无法吐出,只好暗自内伤。
“音章,朕昨日收到暗卫密函,说你在三年前,曾几次进出夜溯王朝,并与夜溯现任皇帝交往密切,可有此事?”
“臣没有!”音章脸色大变,立刻跪下,连声冤枉。“臣对我临池王朝可谓是忠心不二,倾力孝之啊皇上!”
“那你的意思是,朕的暗卫写了假的密函,在欺朕了?”
“不……不是……”
“那就是你里通外国,背信弃义,妄想造反!”夜湮字字逼人,说的音章面无血色。
“皇上明鉴啊!臣……臣也是为了临池王朝着想啊皇上!若是夜溯能因此亡了国,我临池就没有可以对敌的国家了,那时候,天
下都是我临池的了啊皇上!”音章出声辩解,夜湮说的每一句话都足够诛了他九族。
但是,
君要臣死,臣能不死么?
若站在音章的角度想想,夜溯若是亡国,获得利益最大必定的临池,但,夜溯是溯燚的家乡,他这么做从根本上就惹了龙怒。
还有,谁也不知道,音章是否自己本就存在私心。
“一面之词而已,你觉得朕会相信你没有私心?”夜湮道,神色淡漠,对于他来说,音章只是一个用来杀鸡儆猴的棋子,做给那
些现在还反对他登上皇座的大臣们看。
音章这会是明白了,夜湮今晚来找,是根本没打算要放过他,里通外国不过就是个必要的借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音章忽然大笑,起身指着夜湮道,“你只不过是个先皇遗弃的皇子,借助先皇对你母妃的宠爱坐上了
王位,有何张狂?而且,”音章看了一眼在旁无声的溯燚,“还是个龙阳之好者,怎么能担当……”
银光已过,声音戛然而止。
溯燚右手一抬,短刃对着音章切喉而入,立死。
“好吵。”溯燚皱眉,断去了手中连接着短刃的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