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遭受到这样的攻击,大出男孩的意料之外──应当说,在男孩原来的世界里,像野狗这样肮脏的人物根本不可能会出现。
但一切都已经不同了。这一点,男孩心里很清楚。
再怎么不能接受,也已经成了事实。他从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性格,也从没有看轻自己的经验。
还是把外面的世界,想得太简单了。
晃动之中,他感到身体里的某一点被触碰到了,电流瞬间窜过他的背脊,他心下微慌,忍不住想把男人拉离自己的身体,但以他的气力,根本不可能撼动这无良盗匪的一分一毫,只好抓住男人杂乱的长发,用力地向后扯,男人低下的头随着他的拉力被抬了起来,露出一张胡渍杂生的凶恶脸孔。
男孩从不曾怕过任何人,就算在这样艰难的时候。可这男人饿狼一样的青色眼睛,却让他打从心里颤抖了一下。
「爽了?」野狗嗤了一声,在要攀上绝顶的时刻反而把阴茎退出来是他的习惯,因为被插的人无论心中想不想要,那淫荡的洞口总会无法控制地感受到一股空虚感,然后紧缩起来想要挽留他的离开。
这时候的紧缩压迫感,才是男孩最美味的地方。
果然……他感到自己的顶端被男孩穴里的嫩肉紧紧箍住,欢吼了一声往内深深撞了十多下,然后在最后一次的冲撞进男孩身体最深处的时候,将精液一滴不露地射了进去。
这当然不会是结束,就着阴茎还在男孩身体里的姿势,翻转了男孩已经无法抵抗的身体,以动物性交之姿再次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隐隐却有些燥动不安,这男孩的身体简直就像是为他而生似的,无论用什么样的体位都能得到最大的快感。
要知道,执着是野狗最不需要的东西,他看过太多同行盗匪因为执着而付出一切乃至性命的愚蠢模样……他可不想变成那样的蠢人!
可快感却一波更胜一波,尽管他越来越觉得不妙,身体却更加老实的一次比一次更硬……关于执着的问题野狗决定暂且抛到一边去,他对自己很有自信,像这样的男孩,又能带来多大的危机呢?
男孩的身体没有多久便被完全注满,大量白色黏稠的体液和几丝鲜红的血沿着他没有机会阖上的大腿边缘潺潺滴下,他在混乱之中想要勉强找回自己的意志,被男人插入还得到快感的罪恶感这时还来不及占据他的思维。
他这时只是不断默念着一句话,似乎只要不忘记这一点,他就还是原来的那个他。
他就还有机会。
当野狗终于尽兴地在男孩身体里射出最后一道白流,他才发现男孩居然没有失去意识,尽管眼睛已经迷蒙、唾液沿着他薄薄的嘴唇流下,身体彷佛没有任何气力,可他的嘴却还在一张一阖地说着一句话。
野狗难得地被激起了一丝兴趣,他想听听这初尝情事就被彻底吃干抹净的男孩,究竟想说些什么……他不禁要自我感觉良好地想,说不定他要说的是被插得爽透了之类的下流感想……
附耳过去,男孩的气息轻轻喷进他的耳朵里,他感到一阵酥麻,下一秒钟,却被那微弱但清晰的话语给震了一下。
男孩不断重复的那句话是这么说的。
「我是日皇子,我是天下的主人。」
二
少年后来毕竟还是昏了过去。
野狗将人裹在破碎的红色缎袍里,打横抱起,方才少年说的话让他有点头痛,事实上如果他还有一点脑袋的话,应当把人就这样扔在路边算了的……尽管藏在深山野林里,拜不时出外劫掠所赐,野狗多少也知道帝国的现状。
事实上,帝国已经被亡了。
但这又和身为盗匪的野狗有什么关系?现下是帝国统治也好、外族统治也罢,他野狗寨还是野狗寨,有什么差别呢?
但若是藏了一个皇子就不同了。
若这少年真是日皇子,他的悬赏价钱,连像野狗这样的大恶人,都难以企及的。
活口可,尸体更好。
现在坐在都城皇宫里的统治者发出这样的讯息,如果有胆敢收留皇子的旧帝国百姓,不只株连九族,还要整个屠村。
野狗寨或许可以抵挡得住捕快官兵的袭剿,但若是来一支军队……先不论能不能抵御,这时多年的经营,也算是毁了。
野狗对他的手下没有什么无意义的同伴情感,整个野狗寨之所以奉野狗为寨主,多半是因为他野狗大爷烧杀掳掠之威名广在帝国内流传之故,加上他足够聪明,从不在手下面前露出任何弱点──事实上,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弱点……
而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不把怀中这个烫手山芋给一扔了之。
少年虚弱地动也不动,野狗这时才有闲情仔细瞧瞧男孩的样子,表情看起来还很稚气,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左右,手脚的肌肤除了方才被他弄上的地方外,不见一丝疤痕疙瘩,可见的确是长期养尊处优的。或许是想要隐瞒自己的行踪,脸用泥涂得黑黑的,野狗用拇指轻轻一揩,便露出好人家才养得出来的、那种细致精巧的五官,睫毛浓翘得像一个女人,鼻梁却又挺得确实像一个男孩。柔软的头发原本应当很长,也许是怕会妨碍逃命,被人用刀直接削短,有些参差不齐地贴在他纤细的颈后。
……尽管刚刚已经吃饱喝足了,野狗仍觉得腹下的骚动好像又快要燃烧起来……
危险,真是太危险了!
野兽的直觉这样警告着野狗,他有快要落入陷阱的那种不安预感。
还是先不带回寨里罢,野狗这样想着,他不是没有准备的人,除了野狗寨之外,山里还有几处他预备危急时可用来藏身的地方。
野狗寨东方一里处山谷里有道瀑布,瀑布后面有个隐蔽的山洞,正是野狗几处藏身处之一,山洞里有简单粗糙的木头桌椅床铺以及足以让他度过几日的干粮,将人放下之后,野狗用个破水桶盛了些水,灰黑的碎布若是被皇子的侍女看见肯定要昏厥过去,不过对个强盗来说,这已经够干净的了。
简单沾湿,从头到脚将人整个擦拭干净,擦到臀处的时候,忍不住又用手指狎弄了一番……将里头自己的东西挖出来的同时,又忍不住就着那雪白的臀丘简单夹着射了不少,面对这个男孩,好像怎么都要不够。
在知道他是一个皇子之后……能这样玩弄皇子的身体,在这天下又还有几个人呢?
一种奇妙的男性征服欲被彻底满足,就在他还想去撸动皇子的前面时,男孩颤了一下,发出一点快要醒来的臆吟,他停下色情的动作,静待男孩张开眼的那一瞬间。
男孩明明醒了,却迟迟不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