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叔说趁着季童那老小子不在,喝花酒去……”杨东阳睁着大眼睛很无辜很理所当然地将他绯叔给出卖了,安十一那狐狸眼‘嗖’地一下射向莫绯,“说是秦暮楼耳目众多,特意选了个别的去处,然后就来了长乐坊,再然后就遇到这两位了……啊,对了,长乐坊以后便是老妖怪的了,记得以后要常来啊……”
安十一听得一脸黑线,东阳这是在帮姓花的招揽客人么?哼,要是真有哪一天自己天天光顾长乐坊,看你哪儿哭去……
“好了,还要不要吃饭的?”花盏见他们说归说,可一点动身的意思都没有,有点不耐烦,“要就赶紧点,东阳可经不起饿。”
这话可是说到杨东阳心坎里去了,忙点头附和。安十一瞪了他一眼,冷着脸看花盏。
宫清乐这回总算看出来了些这其中的猫腻,不过这可不关他的事。
“走吧!”
安十一本是要带杨东阳回府吃的,不过,杨东阳似乎对那万家酒楼很感兴趣,想着自己跟宫清乐虽不如同小昶那般亲近,但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去就去吧,吃完了就回家。
这一顿饭吃得倒是宾主尽欢,尤其是杨东阳,对万家酒数的酒菜赞不绝口,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怂恿花盏将万家酒楼也盘下来,以后好方便蹭饭,因为那楼里酒菜钱真的是太贵了。
花盏对此很聪明地保持了沉默,所谓强龙压不压得过地头蛇这种事,见人见智了,那万家不是吃素的,他初来乍到,还是低调点好。
杨东阳见今后蹭饭无望,不甘心地又拉着花盏作了好一会儿思想工作,安十一在一旁看着碍眼,也管不得杨东阳的抗议,将他给扛回去了。
莫绯自杨东阳抖了他老底之后一直苦思着如何躲过季童那一关,小十一怪他带着东阳喝花酒,这事肯定瞒不住。最郁闷的是他还不能把那口无摭拦守不住自个儿那张嘴的臭小子怎么样。小十一看着呢。
见安十一带着杨东阳离开了,花盏也站起了身,姓宫的那小子还有那什么通判的也不见人影了,一急,抓了花盏的袖子就不动了。
花盏回过头来看他。
“你回秦暮楼看看季童回来了没有?”
“你打算干嘛?”花盏不解。
“要是没回来我就回去,要是回来了的话……”莫绯说着说着,咽了口水,“我……我躲两天……”
花盏无语,一甩袖,走了,留莫绯一人在那里忐忑不安地等花盏的消息。
安十一叫了辆马车把杨东阳带了回来,原本这大中午的,杨东阳又刚好吃饱了喝足了,是要睡大觉的,可惜,天气不好!
而且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这皇帝不会真病得……要挂了吧?
“安美人,你去了好久……”整一天一夜呢。
安十一刚拿起桌上的茶碗,闻言顿了一顿,无语地看着坐在椅子上撇着嘴的杨东阳。
这家伙记仇呢,怪自己没带他进宫呢吧?
“安美人,你爹他……”
“爹爹还在宫里,还有,”安十一拉了张椅子坐到了杨东阳对面,伸手抚上了杨东阳的脸,“以后你也得叫爹爹,知道么?”
杨东阳的眼,瞬间睁得老大,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十一。
“你……你你……刚刚说啥来着,我没听清!”
杨东阳那瞪着眼张着嘴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安十一一时忍不住将他抱了过来。脸贴过去新昵地蹭了蹭。
“昨天进宫时见爹爹和各位叔伯都在,所以便将你我的事给说了,顺便求了三伯赐婚,三伯准了!”
“赐……赐赐婚?”还准了?噢MYGOD杨东阳觉得这家人实在是太强大了,这么大个事,家长还没见呢,随随便便连婚都准了,这唱的哪出啊?别说他与安美人这性别,就算是同在现代,娶媳妇嫁女儿的,怎么着也得双方家长都满意了才行啊,这倒好,人没看到,这名份倒是先定下了。话说,这皇帝是不是病糊涂了?要是他是要来害安美人的那要怎么办?
杨东阳觉得脑袋都要融成一摊浆糊了,赐婚这事带给他冲击太大,有些受不住了。老实说,就算跟安美人在一起了,他都没想过嫁人这回事啊,嫁人……嫁给安美……人哎……
“你不愿意?”安十一见杨东阳那傻呆呆的模样,心里一阵发痒……之前几天忙着赶路,没那时间,刚进了京又被招进了宫里。一天一夜没见着他,心里着实想念得紧。嘴里虽然这么问着,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一双手在杨东阳腰间游走,一会儿掐掐,一会儿又捏捏,玩得不亦乐乎。
“倒不是不愿意,”杨东阳完全没发现自己才系好的腰带又被安十一给扯开了,只苦恼地捧着脑袋琢磨着,嫁……人这事,可不是小事,虽然自己是堂堂七尺好男儿,不过竟然是成亲,那礼数是肯定要周到的,对了,安美人还没给聘礼呢……
“嗯……”腰间一凉,属于安十一特有的冰凉体温透着贴着皮肤的指间传来,杨东阳忍不住轻颤,这才发现外衣早就掉地上了,腰带也没了……
“安……安美人你干嘛呢?”杨东阳气极败坏地去抢安十一手里自己里衫的带子,一边瞪圆了眼紧盯着不死心去扯他裤带的安十一。
安十一看着杨东阳护着衣衫裤子的那双手,意犹未竟地抱着杨东阳胡乱啃了一通,这才问道:“怎么了?”
杨东阳怒,怎么先前没发现这家伙还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这一句‘赐婚’丢过来,也不管他顶不顶得住,这家伙倒好,一心一意只想吃自己的豆腐,那怎么成?哼,不说清楚了,不给碰……
“东阳……”安十一放软了声音,存了心地要诱惑杨东阳,那语气竟透着几分隐忍几分委屈,“东阳,三天了……”
杨东阳耳根子软,不过嘴硬,明明身子被安十一逗得一阵阵发软发麻了,还死不松口,手抵在安十一胸口作势欲推。
“才……哼……才三天……三天而已……嗯”
“东阳……东阳”安十一呢喃着,细细碎碎地亲吻着杨东阳的脸颊脖子锁骨,手一挥,抱着杨东阳滚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