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做这些事的?”林维渊的声音似正强力压抑着生气的情绪,他只是让人事部的人带他熟悉一下公司的行政事务而已,怎
么搞成这样?
夏夜霖不知他在压抑什么,问,“不是你让人叫我做这些吗?”前面听那人说林维渊已经吩咐过了,所以夏夜霖下意识认为这些
事是林维渊安排他做的。
目光不经意落在林维渊的办公桌上,两条小金鱼在水晶鱼缸内游动着,夏夜霖下意识地走过去,一眼认出这是那夜林维渊为他捞
的。那夜,他将它们丢在林维渊的庄园后,就不曾再照顾过它们了。
心有一丝迷茫,林维渊一直留着它们?
“死不了,我已经替你喂过它们了。”林维渊以为夏夜霖在担心自己没善待这两条金鱼,挑了挑眉,脸色发青说,“你先回答我
是谁说我让你做这些事的?”
“人事部的人。对了。我快送完了,之后是不是就能回家了?”累死他了,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林维渊又皱了皱眉,这么多东西,他不会送了一下午?“你前面都在送东西?”
“是,我在工作。”
“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林维渊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
夏夜霖被忽来的吼声吓了一跳。
84.他只是替罪羔羊
“你为什么不说?要忍受他们欺负你?”
“我为什么要说?这些事我能应付……”
林维渊关切地盯着他的脚,“脚还酸吗?”
夏夜霖缩了缩酸疼的脚,嘴硬地说,“没事。”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夏夜霖打算站起来,但身体还没站稳,林维渊就已经一把抱起他。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夏夜霖轻呼。
“为什么不来找我?”林维渊盯着神色疲倦的夏夜霖,不再说太多责备,抱了他就往外走。
夏夜霖勾住他的颈项,“找你做什么?”
林维渊的目光透着怒焰,“被人欺负很好玩?”
“我只是在工作。”夏夜霖慢慢回答。
“我可没有让你做这种跑腿的事。”
“那你怎么让……”夏夜霖刚想问为什么那些人说这些事是林维渊吩咐的就被打断。
“别弄了。”林维渊不容置疑地说。
“什么?”夏夜霖没反应过来。
“以后别去人事部了。直接待在我身边。”
“不要。我说了这些事我能应付。”夏夜霖急切地反驳。
“你想独立?”
“即使相爱的人。也会有分开的一天。就像生命里的过客,留也留不住。林维渊,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爱是一种伤害,所以他才不断被伤害。
他没有勇气去承受这样的爱。
“闭嘴!我现在先送你回去休息。”
一到家,躺到床上,夏夜霖就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傍晚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将夏夜霖吵醒。
谁?夏夜霖连看来点显示的力气都没有,想也不想地拿过枕边的手机,直接按下接听键。
“喂。”
“夜霖,最近怎么样?”悦耳的男声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夏夜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哥?”
“是啊。”夏亚泽轻笑地说,“不用这么惊讶吧?”
三个月来与哥哥音信全无,今天忽然接到他的电话,怎么可能不惊讶?
彤殷的话还在夏夜霖耳畔回响,“你要竞选市长了?”
“你消息倒听得很快。”夏亚泽轻快的声音若无其事的好像那天在医院什么事都没发生。“夜霖,你还是关心我这个哥的,是不
是?”
“……”夏夜霖沉默,沙哑地叫了一声,“不……”
“你声音怎么回事?怎么哑了?”
“可能是太累了。”夏夜霖清了清嗓子。
“多注意休息,按时吃饭。”
“我知道。”
夏亚泽顿了一下,慢慢问,“腿好了吗?”
“恩,好了。”
夏亚泽不说话了,但电话并没挂断。轻轻的呼吸声,在夏夜霖耳畔响着。
过了五分钟,夏亚泽的声音再次响起,“还生气吗?”
“我不记得了。”夏夜霖逃避着。
“最近很忙,等忙完,我回去看你。”
“什么时候?”夏夜霖立刻问,对夏亚泽回来感到惊心。
“估计年底。”
那还要很久,夏夜霖松了口气。
“夜霖……”夏亚泽又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操心。”
夏亚泽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一颤,深呼吸了一下,平静地说,“我要休息了,改天有空再聊。”
挂断电话,夏夜霖又倒回床上。
但,夏夜霖怎么都睡不着了。夏亚泽的一通电话,把他搅得心神不宁。
他怎么当做若无其事?夏夜霖始终无法平静。
天色渐暗,有些饿了,夏夜霖走下床,打开房门。楼上隐隐传来父亲的声音,又是争吵。不同的是,这次与父亲争吵的人是林维
渊。
抵不住好奇的心,仅仅犹豫了一会,夏夜霖朝楼上走去。父亲的声音越渐清晰。
“你想对夜霖做什么?”
听见父亲的怒吼,夏夜霖心里一震。
“你问我?”林维渊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隐含讽刺,“你应该去问问他才对,是他先勾引我的。”
“住嘴!他可是你弟弟啊!”
“我没有这个弟弟,从来都没有!”
林维渊漠然的声音,揪着夏夜霖的心。“我也不是你儿子,只不过借了你的精子而已。”
“你!”夏文博的声音气得发抖。
“如果不是你和那个贱人,我妈也不会出车祸。”
林维渊跟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无法压抑心中的强烈不安,夏夜霖贴着门扉,想要听清楚,这个家一直以来隐藏着的秘密。
“可夜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