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霖乖巧的讷讷点头。
林维渊不再说什么。在夏夜霖快要睡着的时候,林维渊抱紧了他。
即使闭着双眼,他可以感觉到灼灼的视线正落在他身上。
环在他腰间的手,也正一点点收紧,似他下一秒会不见。
70.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得不到夏夜霖的回应,林维渊伸出另一只手关掉了床头柜上的灯。
灯光熄灭,一片漆黑。黑暗中,夏夜霖听着耳畔的呼吸,他知道林维渊也没有睡着,尽管这道呼吸声显得沉稳。
后穴的酸麻,夏夜霖身体不经意微颤,随即腰间的手再次收紧。
带着些许疲惫的嗓音,竟透着难得的温柔,“怎么还不睡?”
“我想一个人睡……”
“夜霖,你觉得我会允许你的得寸进尺吗?”适才的温柔,一闪而逝,化为淡淡怒意。
的确,他的要求,林维渊怎么可能会答应。因为,他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夏夜霖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但这一夜,他睡意全无。
而夏亚泽在隔壁客房内攥紧了拳头,侧耳聆听这场欢爱的全过程。
隔日,天气晴朗,夏夜霖从梦境中醒来,只觉得头晕不已,被昨夜的情事弄得疲倦。
他随意的躺在床上,环视着自己的房间,精美的花纹壁纸,淡色系的窗帘与摆设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夜霖少爷。”叶成礼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叶叔有什么事吗?”夏夜霖轻轻应了一声
“请您尽快下楼,有很重要的事。”
“我马上下来。”夏夜霖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来,出了房间。
还未下楼,就见林维渊倚在楼梯口,脸上挂着若若有似无的笑,似乎在等他。
一大早,他让叶叔叫他出来做什么。
夏夜霖没开口,反倒林维渊先开了口,“你父亲早上又发病了。”
父亲有发病了?夏夜霖惊诧地看着林维渊看似无波地面庞。
“老爷想见你。”林维渊继续说,“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再发病,你要见他吗?”
“见。”夏夜霖对林维渊点了点头,不管父亲发病的模样再骇人,那人始终是他的父亲。
夏夜霖神情担忧,“父亲的病医生怎么说?”
“医生怀疑父亲病情恶化,目前还在观察中。”
“真的?”夏夜霖有些不信,但又不由自主地信了大半,毕竟父亲久病不起,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林维渊了。
“我带你去见老爷。”
“不必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去见父亲。”他不喜欢林维渊一直把他当做犯人一样看着他。
林维渊沉默了一会。夏夜霖从他幽深如海的黑眸里看不出任何东西,也许是他的阅历太浅,所以看不出林维渊此事的心绪。林维
渊将自己隐藏的太深,让人难以看透。
“老爷不在家。”
“父亲在哪?”
“医院。”林维渊平静地说。
“医院?父亲什么时候进得医院?”昨天晚上不还在家吗?
“今天一大早叶叔送老爷去的医院。”
“恩?”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见夏夜霖一脸疑惑,林维渊看出他心里所想,轻轻刮了一下他得鼻子,“早上你还在睡觉。”
“为什么不叫醒我?”
夏夜霖困惑地随他下楼,坐进车。
“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林维渊淡淡地说着,发动了车。
“那你现在又带我去?”夏夜霖偏过头,不满地说。
“谁让你早上睡的象头猪一样。而且我不是刚才说了,你父亲要见你。”
烂理由!夏夜霖忍不住皱眉,“照你这么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我在睡觉,你都不叫我?”
“呵呵……”林维渊笑说,“如果你睡不醒的话,应该是这样没错。”
林维渊悠然自得的神情,有点欠扁,让夏夜霖有想打人地冲动。
老奸巨猾的狐狸!
这是夏夜霖对林维渊的评价。一路上,夏夜霖不满的想着。
到了医院,夏夜霖下了车,问,“父亲要再医院住几天?”
“不知道。”林维渊回答的简洁。
夏夜霖望了望林维渊淡漠的神情,“那我一会去问问医生好了。”
林维渊高深莫测地说,“这家医院的环境不错,地段偏僻静谧,景色幽美,傍晚的时候站花园里还可以欣赏到日落。”
听他这么一说,夏夜霖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确实象林维渊说得那么怡人。
“你不觉得老爷待在这里更有益身体吗?”
“林维渊,你什么意思?”夏夜霖立刻感到一阵紧张。
“如果老爷在这里住得愉快,或许我会打算让他在这里长住。”林维渊说得颇有深意。“难道你不希望老爷生活的愉快吗?”
夏夜霖咬了咬下唇,“我当然希望父亲能过的愉快。”
“那不就好了。”林维渊浅笑。
看来他是不打算明说了,夏夜霖无可奈何,只好放弃追问。“那么……我们快进去吧。”
见夏夜霖迈开步伐,林维渊拉住他,“等一下。”
温热的掌心,贴在夏夜霖的手腕上,夏夜霖抬眸问,“还有什么事?”
“不要这么心急。”
“林维渊,你到底想说什么?”
“据我所知,自从你父亲病倒以后,夏氏的资金运转大不如前。”
“然后?”他等着林维渊继续说下去。
“现在只有我能使夏氏安然渡过危机。”
比起从未插手过公司事务的哥哥与对商科兴趣缺缺的自己来说,林维渊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夏夜霖脑中轰然作响,愣了好一会,
才说,“所以父亲坚持要把夏氏交给你。”
林维渊低笑置之,这么说也没错,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理由。唇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林维渊语出惊人,“我还没考虑好要不
要接受。”
“你现在已经得到夏氏了,不是吗?”
“暂时的。替老爷暂管一下公司而已。”
夏夜霖有些惊讶,父亲是那么希望将夏氏交到林维渊手中,而他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