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面瘫,该不会以为肉馒头是你在我肚里下的种吧?也不拿把镜子照照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自恋的家伙往往最容易搬石头
砸自己脚面,绽放白痴光彩。郎昼简直是个中之最。竟然异想天开到以为他会帮他生娃娃?且不论他有没有这种能力,即便真生
了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长这么大个儿吧?犯这种常识错误,逼得人不得不鄙视。╮(╯▽╰)╭
嘲讽一出,郎昼红色眼眸闪了闪,紧抿的嘴唇颤了颤,依稀迸出几分愠恼,还有几分羞赧。
“随我回宫。”非祈使,仅命令,冰冷的语调透出些许禁欲味道。
若是听话顺从的主儿,狐狸精也不至逃亡至此。
轻蔑的勾起唇角,眼尾媚光流转,轻佻嘲弄。
“有本事就把我抓回去,没人能命令我。”一来他不是他爪下喽啰,二来他不是他豢养的宠物,没理由卑躬屈膝俯首帖耳听令辄
动。要他乖乖听话?等猴年马月吧!
郎昼身形一闪,转瞬挺立于狐狸精对面,仅有咫尺之遥,只要抬手,就可扼住狐狸精脖子,轻松将他的脑袋扭下来。
“随我回宫。”却只是重复,语气倒是比前一刻阴沉。
狐狸精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显出媚态,甜软呼唤:“郎君……”巧笑倩兮将脸儿凑近,妖冶的气息吹拂在郎昼唇瓣之上,浅挪
芳唇:“白痴。”
爪子里放出一粒火球,借助火球之势向后远远弹开,火球正中郎昼腹部。
“呵呵……”轻盈的笑声得意洋洋的回荡在空中。
郎昼雪白的衣袍燃起青烟一缕,方才拇指大的破洞扩大到手掌般大小。
狐狸精知晓郎昼的实力,自是不惜力气。换别人挨这一下,轻说也要口溢鲜血,郎昼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掸了掸灰,再度闪
到狐狸精面前。
“莫要闹了,随我回宫。”
对郎昼而言,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包容与忍让。可惜,在狐狸精看来,分明是对他的轻视与侮辱。
“降住我再说!”
无明业火心中起,复丢出两粒火球。
郎昼均轻巧躲过,复又逼至身前。
你攻我闪,你退我进,无论狐狸精逃开多远,郎昼总能在第一时间如影随至。
许是顾及狐狸精怀里的白馒头,郎昼闪避、跟上,只把狐狸精逼到无处可躲,并不动手还击。诸多留情,都令狐狸精更加恼火。
火球乱窜,身影乱晃,两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攻防得人眼花缭乱。
心情浮躁,狐狸精不由得乱了步法、攻击,几番高飞低走接连进攻,又要抱孩子,体力消耗极快,明显不支。
反观郎昼步调稳健,闪躲、近逼,有条不紊,游刃有余。
狐狸精额角渗出虚汗,抱孩子的手臂逐渐酸麻,微微颤抖。哪怕稍不留意,半分懈怠,白馒头就可能脱出他的搂抱,坠落在地。
狐狸精当然无心祸及无辜的白馒头,但又不甘示弱,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倔强苦撑。
郎昼的优势已经再明显不过,几乎只需他伸出手,就可将狐狸精捕获。但他却迟迟不肯行动,似乎很享受这样对抗的乐趣。狐狸
精是逃无可逃,徒做挣扎的可怜小老鼠,而他是随时都能大开杀戒,偏巧玩性正浓的大坏猫。
郎昼越悠哉,狐狸精越气愤,纠结之时,狼崽子和炸毛大叔相携赶到。
“狐大仙快收了神通吧!别、别摔了天天。”
白馒头在狐狸精怀里炸毛大叔怎么看怎么悬,怎么看怎么揪心,朝天恳求。同时,扒着狼崽子带他飞天,救下白馒头。
“死面瘫,这孩子不是你的,却是他的。”
狐狸精微微一笑,不等狼崽子驮炸毛大叔上天,倒先下来了。
像投入大地母亲怀抱的落叶,轻飘飘婀娜着目标是炸毛大叔胸怀。
暴风般迅猛,闪电般迅速,郎昼猛一甩衣袖,一道凛冽白光比先于狐狸精直逼炸毛大叔心口要害。
“噗——”血花纷溅。
血腥的红点好似片片血红的花瓣,被狂风卷起,飞扬,缤纷。
美得惊心,更惊悚。
炸毛大叔傻了,狐狸精也傻了。
炸毛大叔抱住缓缓倒下的狼崽子,狐狸精缓缓落下看炸毛大叔抱住狼崽子。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炸毛大叔压根儿没看清发生什么,狼崽子就挡在他身前,口喷鲜血。
阳光的小黑脸刹那成了垂死的小白脸,惨白惨白,青白青白。
炸毛大叔觉得心脏被不知名的重物狠狠撞击了一下,震颤着深沉的疼痛,哭都没力气哭的疼痛。
“小、小黑……”
“狼羔羔……”
轻轻的,夹杂着颤抖的呼唤,整个闲云野境都仿佛染上哀伤的阴霾。天灰蒙蒙,云灰蒙蒙,花草树木,山峦流水都是灰蒙蒙。
“靠!郎昼!老子就这么一个老婆,你给打死,老子拿你抵命!”
底气雄浑一声怒吼,驱散凄惨阴云,拽回阳光灿烂。狼崽子像只蚱蜢似的弹蹦起来,双脚仿佛踩上风火轮,撵着烈焰冲向悬浮在
空中的面瘫狼。
穷凶极恶寻仇状。
狐狸精与炸毛大叔面面相觑,醒过神之后,将熟睡的白馒头塞还给炸毛大叔,循着狼崽子留下的烟火痕迹,重返半空。
与狼崽子比肩而立。
郎昼伸手抓狐狸精,狼崽子挺身拦阻。
郎昼扬手挥开狼崽子,执意抓狐狸精。
狼崽子犯起拧劲儿,执意阻挠。
“滚,我要他!”郎昼阴冷低吼,眼喷火光,似是极怒。
“要个屁!老子的老婆你不许碰,老子的死党照样不许你碰!”
“郎皋,不要逼我。”
“郎昼,你才不要逼我!”
狼兄狼弟两相对峙,狐狸精自身后将狼崽子推到一旁。
“凭借法力伤害无辜,就是你身为狼王继承人的自尊?郎昼,你可以让我更瞧不起你一点吗?狼族落入你手,只怕前途无亮。”
“身为下任狼王的准王妃,你将与我一同治理幻狼界。不过,在那之前,我要你认真回答我,那个小杂种到底是谁的孩子?”
“老子的,怎么地?!”狼崽子突入两人之间认领白馒头。
看看狼崽子,又看看狐狸精,郎昼的面瘫脸已经阴沉到极点,质问完全自牙缝中挤出:
“你这骚狐狸到底和多少人有染?!”
“要你管?别以为咱俩睡过你就有权管我。狗屁准王妃,都是你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