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馒头不躲不闪,反冲进狼口。
霎那间,狼口融成散碎星光,尽数吸纳进白馒头体内。
“咦嘻嘻嘻嘻……”得意的笑,带回声。
白馒头红眼闪亮,噼里啪啦砸出数个光弹,半空地上乱炸一气。
狼王狼后飞身而起,未伤分毫,却也并不还击,端看郎昼如何应对。
且看郎昼冲破层层爆裂的火光,逆袭向上,冲出包围时,左手已执握一柄白色冰剑,寒芒锋利,直指白馒头。
白馒头嗤嗤笑着,万分瞧郎昼不起,与方才一般主动迎上前。
郎昼自不会退缩,提剑前送。
眼看尖端没入白馒头心口,白馒头眸光晃动,生生消失在郎昼眼前。
郎昼当即意识到不对,可轮不到他反应,后心便传来一股强震,愣是震得他失去平衡,朝下栽去。
“咦嘻嘻嘻嘻……”
只闻馒头笑,不见馒头身。
轰隆隆,又几声巨响,下方观礼台晃几晃,已是岌岌可危。
“草你个王八崽子,算计老子老婆?没门!”
狼王心神未被下方的晃动分散,突发爆吼,一手将狼后搂到身后,一手狠出掌。
“嗷——”
一声闷响,一声低嘶,白馒头现身接连滚了好几个后滚翻,再挺起来时,白色镶金边的衣袍上,心口位置烙下一枚大掌印,边缘
焦糊,冒着热烟,还有呛鼻的烧燎气味。
“夺爱之恨灭门之仇,我与你郎家不共戴天,郎犼,纳命来!”
“白焰,是你?!”
狼王惊叹同时,躲过白馒头的迅猛扑杀。
白馒头哼哼冷笑,默认狼王的称呼,利爪张狂,攻击不停,带出的风都是浓到使人窒息的血腥味。
狼王被白馒头逼得连连后退,许是顾忌到白馒头的肉身,只抵挡不进攻。于是,手上、身上落下道道血痕。
白馒头……不,应该说是白焰,吃定狼王的顾虑,招招狠厉,毫不留情,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卑鄙害臊。
白焰拳脚与攻击术并用,打得正酣。忽感背后冷风流动,猛转身,放出一枚红里透黑的火球。
郎昼瞬移到白焰身后,与狼王并肩,叫白焰反击落空。且趁他反应的空档,祭出冷白冰凌,一变二,二变四,最后化作一团由冰
刀组成的冰球。
目标不用迟疑,必须是白焰。
白焰感到气流变化,当下做出反应,可为时已晚,冰球距离他已经太近。
袭击即将成功,可一轮月白的光辉柔柔和和横亘到白焰与冰球之间,消融了冰刃,替白焰化解这一击。
“黑璨!你这水性杨花的贱货,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无论你和郎犼,乃至整个狼族,我都不会放过,我要你们为我的血海深仇献
祭!”
“谁要你感激?我是不愿因为你,伤到娃娃。白焰,不要祸累无辜,我要你马上离开娃娃的肉身,堂堂正正与我们结算仇怨。”
“你要我?黑璨,今时今日,你以为我凭什么还要奉你为神明,对你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倘若你肯早听我的,就不会落得全家灭门,魂消魄散的下场。你们死得容易,可知你们全族都要为你们的罪孽背负罪责,至今
仍抬不起头?白焰,切勿再为一己野心闹得生灵涂炭,速速迷途知返。”
“我为什么要听别人老婆的屁话?黑璨,自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已经没有资格对我说教。我今日重归狼族,就是要夺郎家王权,
扬我白狼族志气!等我大业已成,或许能念你美貌留你性命,专司伺候我的欲望——”
“草你的XXOO,不管是老子的王权还是老子的老婆,你都没命染指!”
听说要被强扣绿帽子,狼王不淡定了,提爪上前,要掏出白焰心肝泄愤。
郎昼也是不容旁人侮辱他的爹亲,直接就是一脚,踹中白焰心窝。
白焰眼睛里都是怨毒的火,火中间亭亭站立着无论过去现在都美得不可方物的狼后,狠狠灼烧,压根儿没心情理会狼王父子,轻
而易举被郎昼踹飞出好远,莹莹月下喷出一注血泉。
“天天——”
不偏不倚不早不晚,这一幕恰好落入炸毛大叔眼里,撕心的呼喊中,观礼台在依然持续的爆炸中坍成废墟。
48.凶魂
炸毛大叔真是要肝胆俱裂了,可惜他不会腾云驾雾,跳不过半尺,满肚子碎成沫也救不了白馒头,还得靠狼崽子。
看见白馒头被郎昼踹飞踹吐血,狼崽子微秒不误,冲去营救。
抱下白馒头先,回身一记飞腿踹还给郎昼。
“伤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把白馒头交给慢一步赶到的熊熊,狼崽子燃起战斗的火焰,豁出一切要给白馒头报仇。
尖牙利爪嘶吼,乱则无章,不管什么手段,统统全力调动招待郎昼。
狼崽子招招都为取郎昼性命,郎昼又怎肯吃亏?
黑与白,火与冰,夜幕为底,冷月为衬,搏杀交战。
狼王狼后不予劝阻,基本从开始就在旁观的狐狸精看不下去了,一人一把狐火,分开两兄弟。
“狼羔羔,你误会死面瘫了。是馒头要害死我们大家,死面瘫迫不得已才……”
“放屁!一个豆丁大的孩子,怎么害人?你是他的人,偏袒他说话,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要执意妨碍我替儿子出气,就别怪我不
够朋友,连你一起收拾!”
“我没骗你。刚刚我看个一清二楚,也听个一清二楚。馒头不是馒头,他被附身了,不信你去问狼王狼后。”
狠狠地瞪了瞪郎昼,又将信将疑地望着狐狸精,短暂的停歇使狼崽子逐渐回归冷静,大脑重新运转。
“把拔……”
白馒头回到炸毛大叔怀里,衰弱无力地强撑着双眼,抓着炸毛大叔衣襟,小脸儿上都是血,小嘴儿还在不停涌血,奄奄一息。
“肉团子……”
金宝宝坐在熊熊手臂上,小心地,一下一下颤巍巍摸着白馒头小脸儿,喃喃叫着。泪眼汪汪,难过得连嚎啕的气力都丢了。
“把拔在,不怕,把拔带天天回家。”
见儿子血淋淋只剩半口气,炸毛大叔疼。分不清哪里疼,就只是疼,疼到他手软脚软全身软,疼到他摇摇欲坠站不住,全凭父爱
在支撑。
深吸气,克制住眼泪,故作坚强迈开大步。可是,且不论疼到麻掉软掉的双腿动一动都十分艰难,只双脚挨着地面都如同踩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