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助力同盟
狼王浑身上下最喷张的当属他的自信。
窝囊废怂包蛋才会不知羞耻地猛给自己戴绿帽。即便他受到煽动不再相信老婆,也无法怀疑自己。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老婆
后头的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进去过他那雄纠纠气昂昂威武豪迈的大黄瓜……和勇挑开拓重担的手指。
腆着笑脸,四爪并用地爬到狼后跟前,好像一条撒娇起腻的大狗,玩命磨蹭狼后小腿。
“凭你的烈性子,除了老子谁能降得住?怕是没近你身,就永不超生了。”
“哼!我要是自觉自愿呢?白焰是我的竹马,与我一同长大,还定过亲,论关系论感情,你比得上?别忘了,我可是豁出去和你
翻脸,才保下他不被你打散魂魄。”
“按你说的,你压根儿不可能嫁给老子。”
“不委身给你,我怎么把持朝政,怎么夺权,怎么给白焰制造机会卷土重来?”
“有那个心,你早宰了老子,哪里还会给老子下崽子,陪老子到今天?”
“你听见他们说了,昼儿不是你的种。同理可证,皋儿也未必和你有关。”
“是不是老子的种不是谁说的,是老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做出来的。老婆,你喜欢小崽子,咱再多做几个呗!”
狼王说着说着就露出色狼本质,一身淫邪气张牙舞爪,逼得狼后蹬出一脚送他撞墙。
“都什么节骨眼了,亏你还有胡闹的心情?!”
“怎么是胡闹?让老婆高兴才是老子正职,其他都是靠边站的捎带手。”
“事情一天搞不定,我就一天不高兴,你看着办。”
“要老子说,抓回肉馒头宰了干脆。”
“你宰一个试试?皋儿的感情要是断送在你手里,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老子就一说,大主意还不都是老婆你拿?你下令,老子就办,指东不打西,绝无二话!”
“你真能耐下性子听我安排?”
“老子几时违抗过领导?”
“那你就给我滚出去,打今儿起,咱分居。”
金宝宝绝不知道,他眼一闭厥过去,小命险些报销。
从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的噩梦中挣脱,跃入眼的是一张陌生的黝黑脸孔。
金宝宝胆子小,本能的惊叫一声,猛往后退。因为惊恐,红红的兔儿眼撑得出奇大,一瞬不瞬戒备森严地死盯那张生面孔,很努
力的想要传达出威吓讯息,却徒劳无功。
退到无可退,金宝宝终于发现“生面孔”样子虽然凶横,看他的眼神却是温和柔软,毫无恶意的。于是,小心翼翼的将高悬的小
心脏稍稍放下,壮起几分兔胆。
“你、你是谁?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哟!我的萝卜炮会轰死你哟!”
“我叫黑金昊,狼后的侄儿,郎皋的堂弟,冯天光的铁哥们儿,小天天的黑蜀黍,我知道你叫金宝宝,是小天天最好最好的好朋
友,对不对?”
狼后,狼崽子,炸毛大叔,白馒头,全是能让金宝宝全心全意放下戒备的存在。听黑金昊说完,紧绷的小身子立即松软了,连连
点头,重重点头,用力肯定黑金昊的问题。
“你是大黑,对不对?我听冯把拔和肉团子提过呢!肉团子呢?我们明明在一起的啊?是不是被大坏狼抓回去了?”
小孩子的联想何其丰富,短短几句话,金宝宝就又把自己紧张个半死,红红的眼珠马上蒙上两泡水雾。
“别紧张,你们谁也没被抓回去,只是……”
“真的吗?肉团子在哪儿?黑蜀黍,带我去找肉团子,我要见肉团子!”
“大哥,我说吃了这兔子灭口,你不让。听听他有多聒噪,烦死人!”
“肉团子——”
只听见白馒头的声音就足够让金宝宝激动,再见到白馒头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金宝宝的高兴程度就无法形容了,一个兔子跳,
飞扑。
可,金宝宝没机会和白馒头深情相拥,没机会感受白馒头软绵绵的小肥肉,甚至连白馒头一根毛都没摸到,被一股狠厉的风冲开
,径直撞在帐篷的帷幕墙上。
幸好是帐篷,金宝宝打个对角弹落进黑金昊及时张开的臂弯,没伤到分毫。若换成一般的砖石房子,只怕要撞断骨头,震伤内脏
,最轻也要落个一身淤青。
“一只小兔子,都嫌不够塞牙缝,有什么资格跟我攀亲近?看清楚,我是白狼族白焰,才不是蠢笨的人类崽子。”
既然逃出狼王宫地牢,白焰也便不用再委屈自己躲藏在阴暗角落,凶蛮打压下白馒头的灵魂,抢占肉身,暴戾凶残的本性显露无
遗。
“呜……肉团子……”
金宝宝伤了感情伤了自尊,泪眼汪汪望着换了脾性的白馒头,冷酷狠毒的眼神把他的委屈堵得严严实实,挤得他胸口疼。颤巍巍
越发偎紧了黑金昊,想寻个依靠,寻个安慰。
“这是何必,他才是个孩子。况且,不是他,你还不会这么快离开地牢,他是救你的恩人,你该感谢善待他才对。”
“哼!救我?他是救那个人类崽子!还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尊你声大哥,你就真的是我大哥,有资格教训我。”嫌
恶地瞥一眼畏畏缩缩的金宝宝,白焰背着手大模大样地绕到书案后端坐,冷峭的嘲讽自鼻孔里哼出。
“不管宝宝真心想救谁,最后的结果都是你好端端自由自在地坐在这里。另外,如果你当初顺利从我母亲体内分娩而出,我确实
真的是你大哥。”
白焰没叫错,黑金昊也没说错。白焰数次投胎都是短命鬼,其中一世还是死产。正是这一世,胎死在黑金昊母亲腹中。
“你既是我大哥,又是助我成就大事的同盟,无论如何也该偏袒我,而不是一只无足轻重的小兔子。”
“我是劝你多积德行少造孽,免得有命成事,没命坐江山。”
“你……你不怕我对这人类崽子的肉身不利?”
“这目前也是你的肉身,丁点儿伤害,痛苦都是你尝。”
“这不过是我寻回真身之前寄居的壳儿而已,你以为我会心疼?”
白焰冷笑着,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匕首,直插进手背,一只左手就这样钉在桌案上,殷红的血液蔓延成一滩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