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奥妮冷不丁地说道:“比如说您。”
月山习讶然。
她有些幽怨自己追求了对方几天,结果对方不为所动,“您看上去温柔又体贴,但这颗心啊……着实薄情呢。”
月山习低笑道:“这说明我尊重贝克曼小姐,不愿乱来。”
雷奥妮轻哼一声。
男人啊,说起谎来一套一套的,信了就见鬼了。
同样的拍卖会,月山习在日本看过无数次,几乎看腻了。但是贝丝·哥汗纳的拍卖会把血腥和x_ing感结合得恰到好处,每个物品都必须在上台后脱光衣服,之后被司仪检查身体,在检查的时候,司仪还会说出让人面红心跳的介绍语。
之后还会上演鞭子的抽打,以此来让宾客判断物品的活力。
鲜艳的鞭痕留在雪白的肌肤上,有的皮开r_ou_绽,有的留下红肿的伤痕,而这些痕迹会如同雪地里的梅花,眨眼即逝。
凌虐的快感冲击到视觉上!
和修研坐在最前排,视野最好的位置,他看着下面的场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月山习。
男人大汗淋漓地瘫软在他面前,任他摆布的样子——
和修研的瞳色发暗。
在这一点上,他不得不感谢对方惊人的魅力,这让他看着下面的那些场景不至于和周围的人那样入迷。
至少,他不认为自己的品味停留在低级的施虐上。
听到后排月山习和另一位女士的交谈,和修研心底好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德国人眼中想要征服的对象。
他来德国,可从来不是为了谈恋爱啊。
和修研看向旁边的空座,贝丝·哥汗纳没有过来,人呢?
这招待他的人真不负责。
在楼上的房间里,金发女子抱着自己最喜爱的宝贝,这个德国的男人假如不是喰种,她大概就把这个人当男朋友了吧。
她骑在了对方身上,不停的让对方穿刺自己的丛林。
“啊!快一点释放啊,我还急着下去呢!”
那东西折磨得她发疯。
“不要着急。”
和在外面的沉默不一样,有着蓝眼睛的男人说了一句平淡的话。
他的双手被束缚在床头,双脚也戴着镣铐,只有精壮有力的腹部能够活动。贝丝着迷地看着他的肌r_ou_,每次有所动作后,那一块块宛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肌r_ou_就会饱满地起伏,宛如蜿蜒的山峦,充满了爆发力,极大的满足了她对男人的幻想。
在她沉迷下去几分钟后,又猛然惊醒。
不行啊!
她今天请了和修研来!
贝丝失声说道:“糟糕,和修先生还在下面等我!”
“宝贝,我凌晨再来找你。”贝丝手忙脚乱地要从他身上下来,金发又卷又长,披洒在她的身上。
卢卡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重重一顶。
贝丝尖叫一声,匍匐在他的身上,她抱住这个男人的脖子说道:“为了你,我已经让他等一会了,要是他生气了话,你就等着我把你剁碎了送给他吧!”
剁碎他?
卢卡的蓝眸里没有波澜,对沉迷于他的女x_ing说出柔软的情话:“为了你,我可以粉身碎骨——”
还有五分钟,药效就过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仆人定时地提醒道:“贝丝小姐,该给他吃糖果了。”
贝丝停下了动作,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糖果。
她笑容甜蜜带毒,“吃吧。”
卢卡没有反抗地张开口,让糖果进入自己的嘴里。
贝丝被他温顺的态度麻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以为他喉头动了就代表咽下了糖果。她没有很谨慎地观察他的口中,夜生活让她的精神亢奋,头部有些疼痛。
她不再做下去,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就要出门了。
“宝贝,一个小时后见。”
“一个小时后见。”
在床上,男人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而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糖果被他吐了出来,只融化了一半。
在楼下的大厅里,贝丝·哥汗纳匆匆赶来,那身浓重的香水味与沐浴r-u的清香混合,再搭配上刚做完爱的气息——
“哈啾——”和修研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
贝丝没有发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关心道:“和修先生感冒了吗?”
和修研说道:“你离我远一点。”
贝丝:“……”
委委屈屈地换了一个远点的座位,贝丝坐下,用手拨弄还没有干的头发,而后在现场的仆人走到她旁边汇报情况。
听到一个消息,她立刻眼神亮起,兴致勃勃道:“你是说和修先生的房间里有其他人待过,道具都用了。”
哇,没想到不是个禁欲的。
仆人顾忌着不远处的和修研,小声地说道:“不过和修先生没有让我们看见是谁,特意把我们支开了。”
贝丝说道:“你们不知道是哪个物品?”
仆人摇了摇头,“小姐吩咐我们听从和修先生的命令,而且为了保护个人隐私,包厢和走廊没有装摄像头。”
贝丝叹了一口气,也不想深究下去,“算了,就这样吧。”
只要那位难讨好的先生能开心就行。
如和修研所言,拍卖的清单上没有那个让月山习吃醋的德国男人,月山习坐在那里左挑挑右看看,没什么食欲。
哪怕眼前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身体,他也和看一头猪没区别。
说到底他不爱吃喰种r_ou_。
月山习托腮,眼神总是忍不住去看和修研,那股淡淡的气息犹如山涧清泉一般流淌在空气中,甜而不腻,隔着距离也让他神魂颠倒。
然而——空气中掺杂着大量人类兴奋后的味道。
这点破坏了嗅觉上的享受。
月山习叹道:“简直折磨人啊。”
在他身边的这位贝克曼小姐,居然已经在揉自己的大腿,受到了下面那些喰种们混乱交配的画面刺激。
与整个大厅气氛格格不入的大概只有和修研了。
和修研依旧安静如黑暗中的贵族,他既不为气氛烦恼,也不为那些刺激眼球而制造出来的场景动容。
他在想一件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有解救这些喰种的念头。
这不符合常理。
和修研客观地看着他们,只是一群从监狱里暂时放出来的犯人,死了,也不会有一个人类关心。
这样的念头来得突然,但是扎根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散。
因为可怜?
一个喰种少女被人鞭打。
因为同情?
一个长得不错的男x_ing喰种被压在地上,任由他人玩弄。
还是因为他身体里那一半喰种的血?
他感到疑惑,爷爷告诉过他,他天生就是能够支配喰种的独眼喰种,自己不该为人类和喰种的问题烦恼,他的立场不是喰种也不是人类,而应该是凌驾于两者之上的和修家。
“我为什么要救他们。”
和修研轻喃出口,疑问句变成了冷漠的直述。
他的心头像是被大石头压住。
郁郁不乐。
他不由自己问自己:“这种垃圾,值得我救吗?救出去了,以他们的实力也逃不过gfg的追捕。”
关在监狱里能活着,逃出去就可能是被击毙了。
他是搜查官。
他怎么能违背自己的准则,去帮会破坏社会秩序的喰种?
在松口气的时候,和修研的感知中突然出现一股强烈的喰种气息,他回过头去看月山习,月山习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不是这个男人?
和修研环望四周,单是赫子给他的感觉就不低于s级。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的存在。
贝丝在旁边接到一个电话,低呼一声,“你说什么?!楼上有人死了?是在楼上打扫房间的仆人?”
她拍了拍胸口,幸好不是客人死了。
“怎样的死法?”
而后,贝丝的表情冻结。
仆人在手机里焦急地说道:“是被啃食后的样子,大脑和内脏都没有——啊!小姐,走廊上有怪物!!!”
一声惨叫后,手机里就剩下r_ou_被撕下后,喰种的咀嚼声。
贝丝浑身发寒。
在、在在在楼上有喰种在袭击人类?!
开办着这样危险的play,她不是没有想过有喰种会逃脱控制,但是她自负背后是gfg。要是有喰种袭击她,代价绝不是被抓那么简单,她爸爸在喰种那边的恶名可以比得上恶魔。
一直有家世的光环作为保护,贝丝也不是娇娇女,立刻通知身边的仆人:“把紧急通道打开,疏散客人,封锁楼上,把我带来的那些crc瓦斯带上,对着走廊喷洒!我看哪个喰种有胆子下来!”
仆人哪里有面对失控喰种的经历,吓得腿软,“小姐,我们赶紧跑吧。”
贝丝怒道:“跑什么啊,必须要抓回来!实在不行打电话向gfg的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