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怎么知道的?夏军反问。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知道。尹斻把话又说了回来,像是在说什么别口的绕口令。
夏军果然不再问了,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方向,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透过那扇还没有拉上窗帘的飘窗正好可以看见外面楼群颜色鲜艳的霓虹灯。S市的夜来了。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尹斻突然提议。
他早就穿好了家居服的上衣,可是现在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他这里又没有什么能吃的,于是下床伸了个懒腰,一边往起居室走一边对还坐在床上发呆的夏军说:我叫个外卖吧,懒得出去。
夏军低低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尹斻究竟有没有听见。这房子他有时候会小住几天,洗漱用品和衣服都有放在这里的,不过上一次在尹斻这里留宿还是半年前的事了。吃晚饭就像是一个不需要明说的理由,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可能不做-爱,但是却是在反复的确认彼此之间的信任。
晚饭是意大利面和一瓶新开的红酒,夏军喝不出来什么,但是尹斻说是拿出好酒给他,那便就是好酒了,对方到底出身与他不同,在享受这件事上自己只要听他的就好。不过,尹斻在受罪这件事上夏军其实也是比不过的。
我给你买条新皮带吧。微醺欲醉,尹斻的口齿不是很清楚,他的酒量很好,但是这瓶酒却不太一样,后劲十足。
他瞄了一眼夏军的裤带,记起来早上被中途破坏了交易,两方火拼过后夏军使了一招擒拿把自己反铐住按在地上,当时就是用这根皮带抽的自己,还是用的金属那头那上面可是沾着自己的血肉,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现在更是看见就心烦。
夏军已经到了尹斻说什么他都点头的地步,很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光,酒足饭饱,人也昏昏欲睡,不需要连续颠倒昼夜追捕犯人,也不用守在穷乡僻壤蹲点。刚点完头应着,自己都不知道答应了什么,尹斻就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他身边蹲下,伸手开始解他的皮带。
你干什么!这么一动,夏军感觉突然间清醒了很多,按住了尹斻的手。
松开!对方却很不耐烦的打了他的手一下。
皮带还是被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听着那金属嘡啷一声尹斻觉得后背又疼了几分,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秋季晚间的寒冷。
夏军突然在尹斻要站起来的时候按住了他的肩膀,于是他没能站起来反而一个不稳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了地板上磕得还挺响亮。手里抚摸着尹斻的脖子,再向上摸到了尹斻的脸,两根手指头不安分的挑着下巴再伸进对方嘴里去,尹斻的嘴唇很柔软,柔软并且温热,夏军的指头触到了他的舌尖,又湿又热。
手指逐渐在那温暖的口腔里搅动的越发放肆,但是酒精的软化也好,还是习惯性的顺从于情-欲也好,尹斻除了一闪而逝的惊讶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举动,他只是微微张着嘴迎着夏军的手指肆虐。
故意夹住了尹斻的舌头,勾了出来,他为被他捏住了的这个脆弱的、无骨的、柔软的地方感到由衷的满足,一些口水不由自主地顺着尹斻的下巴流出来,他啊了两声,见夏军没有反应就只好还让人捏住舌头,好在夏军没有要拉扯他舌头的意思,就只是捏住。
给我舔干净。眼睛里迷上了薄雾,夏军放开尹斻后手指依然伸在他面前,命令道,此时此刻恰好是时候,情-欲一触即发。
尹斻伸着舌头卷上了夏军的手指,舔得非常认真,他的额头蹭上了夏军的手背,好像一只没断奶的小狗那样啜着,唇舌间故意发出很大声的吮吸声来,等到舔完夏军那两根手指,尹斻的舌头划过了夏军的虎口,轻轻地撩拨了过去,头已经顺着手腕一路蹭下去,最后又落在了裆部。
没有了皮带,裤子解开也更容易,那根粗长的事物打在了尹斻的脸上,强烈的荷尔蒙熏得他头晕脑胀,不需要想,张口就含了上去。
口腔是一个奇妙的地方,一个温暖而又潮湿的地方总能让人不禁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安逸状态,是那么的舒适,那么的无忧。于是,在没有忧愁的情况下,夏军开始在尹斻的嘴里抽插,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只是随情而动,并且对方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满。一个深喉,就足以使人沉沦,使人忘了一切烦恼。
快感直冲头顶,夏军在自己的低吼中释放出来,他迷糊间看到尹斻的喉头上下滚动着,咕咚咕咚的吞咽着,他把自己从尹斻的嘴里抽出来的时候,对方捧住那个软下来的东西又一遍的舔了上去,一点一点的,舔的干干净净。
这样色-情的举动实在是亲密异常,温柔,并且少了平时更多的那种装腔作势或者是火药味。尹斻肯定是喝醉了才这么做,他也是。
夜沉下来的时候夏军和尹斻双双倒进了那张包容一切的大床里,他们被梦乡接纳,手臂挽着手臂,紧紧拥抱,仿佛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不过,只要是梦醒了,睡意消散了,不用有人从中作梗,他们自己就会自动分开。
这样的关系和情感是有些怪异和扭曲的,情人般的火热,仇人般的猜忌,小心翼翼,却还是不能避免享受冲上云霄的快乐。
一切的起始都是单纯的快乐,一切的终结想必也该是快乐!
第二天的一早,夏军醒过来,尹斻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餐,他打理的一丝不苟,从头发到领带、西装和皮鞋鞋头,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精英气质,夏军的视线从被深色袜管包裹住的脚踝攀上了西装裤的裤脚,从小腿慢慢地移上去,直到最终停在了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上。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好皮囊,以及那种体面又时时彰显出自身权威的气场,他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自己挠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眼睛里还带着鲜少出现的真实的笑意。
早上好啊,夏警官。
尹斻这么对他说。
☆、第六章
吃完早餐回警局的时候正好是七点半,尹斻有时起得很早,所以他们并不会耽搁对方的时间,夏军没问尹斻这么早收拾好要去什么地方,而是自己打车回去的,昨天没有加班,早上队里的人看见他这么早就回来了都挺惊讶,昨天看他匆匆跑出去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
夏队早!小刘是新来的,平时很勤快,看见夏军第一个打了招呼。
夏队,早。其他人也点头示意。
回来了。副队长方泉还是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不动位置,夏军很少看见他动,几乎一整天都坐在那儿埋头写写写,方泉对他点点头,他走到旁边看方泉调出来的档案。
肖文进的资料很干净,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姓孟的外甥。方泉说。
那他外甥?
还是个在读大学生,不过经常出入夜场,也交往了一些社会闲散人员。方泉接着调出孟谭洋的资料,说道:我觉得这个孟谭洋很有意思,他本身作为一个富二代身边的朋友却有很多都是些混混和有黑社会案底的人,据说还经常和小明星嫩模什么的打得火热,如果肖文进没有经常外出和管理这些地方的时间,我猜想很有可能这些事情孟谭洋该是知情的。
你是说他的外甥才是执行人?
我是这么推测的。方泉说:肖文进这个人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之前他的生意基本上是不沾夜总会酒吧这一类的,只是近两年才开始,另外,他曾有过参政经历,没理由到了快要退休的时候舍身冒险,这太不合理。
也许他的财政状况有问题?夏军想到了尹斻外公家逐渐没落的事,最后除了他早逝的父母和一个舅舅经商外,其他人早就已经和平常百姓没什么区别了,于是道:他会不会有债务情况无力承担,或者经营不善。
这个还没有查到,目前为止能看到的都显示肖文进的财务状况没什么异常,集团公司也没有亏损,但是近几年确实有一定程度上的财产缩水,比六年前差一些。
这很可能就是他犯险的原因!夏军想了想,对方泉说:我们还是要盯紧这个肖文进,还有他身边的那些人也不能掉以轻心,他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不一定要自己打理,也许他的背后是有一个经理人的。
孟谭洋那里?
也盯住!
明白。
肖宅今天来了一位客人,一进门就直接去了家主的书房,佣人们没有一个拦的,早就习以为常。肖文进的贴身保镖阿亚今天留在肖宅执勤,亲自陪着客人去了主人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