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你的帮忙呢,我睡一觉就好了。”
越轻离感激的说,“果然当初让你留下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他特意将“这”拉的很长。
大典太光世低下头,听了他的话感觉脸上热热的。想说其实也没有这么厉害,我只是一个放在仓库里没人要的刀剑而已,可是想到一抬头对方肯定就看到自己的脸色了,于是犹豫着没有开口。
越轻离看到他耳朵红了,也意识到他在害羞。刚刚才接受对方的帮助,怎么能一转眼就欺负他呢,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走进了浴室,给大典太光世离开的时间。
走到楼下后看到那个睡的香甜的小白狗,大典太光世不知道是该气它还是该感谢它。
第十章
这天越轻离起了个大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烛台切光忠就要回来了。虽然有自己为他准备的护身符,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烛台切光忠在战场上受伤。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木制的门才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口,逆着光的背影显的沉稳又可靠。
越轻离看到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神色虽然有些疲惫但是身上却没什么伤,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小短刀。橙色长发的小短刀像只小仓鼠一样乖巧的闭着眼躺在他的怀里。
从越轻里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小短刀的衣服上破了很多口子,看起来像是用刀划破的,脸看起来挺漂亮的但是却沾上了不少尘土。而且,垂下来的胳膊上好像还带着伤口。
烛台切光忠进了门后将小短刀放到沙发上,然后快步走到越轻离的面前,沙哑着嗓子开口,“主人,我回来了。”
越轻离看着他温柔的笑,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开口,“能平安归来真的是太好了呢。”说完后转头看向小短刀,“那个孩子是……”
烛台切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解释道,“他是我在战场上捡到的,我看他受伤了就把他捡回来了。”
说到后面,烛台切光忠的目光有些躲闪。因为他不确定审神者会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而不高兴。
越轻离点了点头,是他忘记交代不要在战场上随便捡刀剑的事了,这不能怪烛台切光忠。而且这个孩子伤的那么厉害,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也会留下后患。
“没关系,我本来就觉得我们的本丸寂寞了些呢。”越轻离安慰的拍了拍烛台切光忠的肩。
越轻离一直在想自己本丸的第一把小短刀会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乱酱。当初他在看资料的时候就对这个唯一的姑娘感到好奇了,没想到现在自己的本丸里竟然也有了一只。
他把乱藤四郎带到手入室,然后取下他的本体。小短刀本体看起来要比烛台切光忠短一截,但是使用起来却很方便的,因为比较轻的缘故非常的灵活。
事实上这是越轻离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进行手入,握住小短刀的时候他熟练的运转灵力,微弱的白光从他手中溢出,然后缓缓的冲刷着刀剑。
刀身上有许多细小的划痕,不是很深但却十分密集。白光像是水珠一样在划痕处停留片刻,然后流向下一个划痕。这种方法虽然有些慢可是却十分的节省灵力,经过昨天的那一场病,越轻离已经不敢挥霍了。
在给短刀治疗的过程中乱藤四郎小幅度的挣扎着,眉头皱的紧紧的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苍白的手用力的握在一起甚至留下了掐痕。
这不应该啊,按理说刀剑手入时是不应该痛苦的。
越轻离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了乱藤四郎的床边坐下。因为疼痛他的额头上不断的冒出冷汗,汗珠顺着他的脸沿脖颈缓缓下流,沾s-hi了他的衣领。
越轻离拿出手怕轻轻擦了擦他头上的汗,怕他感冒还展开了一旁的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打算收回手时却一把被小短刀握住了手。他握的很紧,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越轻离被他抓的有些疼却没有反抗,而是安抚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但是小短刀却似乎变的更加的暴躁,挣扎的幅度变大,握着他的手也不断收紧,片刻后好似受了巨大的惊吓猛的坐了起来。
看到越轻离后他的瞳孔突然紧缩,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僵硬,片刻后松开手后抱着被子急急忙忙的往墙角缩。他将自己团成一团,不去看越轻离也不说话,只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他在害怕。
越轻离得出结论。可是,在害怕什么呢?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越轻离温柔的安抚,可是小短刀听到他的声音却是抖的更加厉害,连抬头看他都不敢。
越轻离叹了口气,解释道,“这里是我的本丸,你是光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你受了伤,我现在需要帮你治疗。”
小短刀置若罔闻,甚至用被子蒙住了头,整个人像是被人逮到的小仓鼠一样躲在自己的窝里瑟瑟发抖。
越轻离见状决定暂时放弃手入,毕竟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因为手入而感到痛苦,如果是真的的话强行手入也只会让小短刀更加的恐惧。
越轻离拿起小短刀的本体打算还给他,然后就发现自己的靠近会让小短刀更加的紧张,于是只好将小短刀的本体放到床边他能够到的地方开口,“既然你不愿意治疗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那现在我出去,你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好吗?”
小短刀没有回答他。
下了楼,大典太光世和烛台切光忠都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他,越轻离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都看我干什么?”
烛台切光忠道,“想问您午餐想要吃什么,嗯…乱酱呢?”
越轻离先是回答了午饭的问题,然后指了指楼上开口解释道,“他好像非常怕我的样子,我不敢接近他。”
“怎么会这样。”在他的记忆中乱藤四郎可不是这样的x_ing格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在战场上被吓到了?”
越轻离说完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毕竟乱藤四郎就是看起来在像一个小女孩但本质上还是一把刀,怎么会因为吓到就变成这样呢?
“那我去看看他吧。”烛台切光忠开口。
“好的。”越轻离点了点头。
而从刚才开始一言不发的大典太光世这才慢吞吞的开口,“那我为您准备午饭吧。”
“好,真的是麻烦你了。”越轻离说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到,“对了,还有乱酱,给他也准备一份吧。”
“好的。”
越轻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片刻后听到了关门声,转过头发现烛台切光忠正在往楼下走。
他的表情十分的严肃,眉头紧紧的皱着,一副十分忧心的样子。
“怎么样?他和你说话了吗?”越轻离凑过去问。
烛台切光忠摇了摇头,“他不肯理我。”
“哎,慢慢来吧。”越轻离想,毕竟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吃饭的时候烛台切光忠的表情有些微妙,自己出阵回来工作就被抢走了呢。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大典太光世,那个家伙低着头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再看审神者,竟然一副吃的很开心的样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争宠吗?那个一脸嚣张的家伙真的是太有心机了吧。烛台切光忠想了想觉得怎么看都是自己更帅气一点吧。
吃完饭后烛台切光忠切实的感到了危机感,在大典太光世还没有站起来之前就温柔的冲越轻离笑了笑开口,“洗碗的工作就交给我来吧。”
说完不等拒绝端着碗就进了厨房。
为什么大典太主动提出要做饭呢,因为他觉得和烛台切光忠相比自己的厨艺未免太差了一些。现在烛台切光忠回来之后,审神者以后也许就不会再让他做饭了吧,所以才会在今天不自量力的想要给审神者做最后一顿饭。
想到这儿,大典太光世有些低落的偷偷看了越轻离一眼。
越轻离将两个人的反应看在眼里,默默的想也许自己要制作一个任务卡了。
在给闲下来的大典太光世和烛台切光忠布置了任务之后越轻离就上了楼。路过手入室的时候他看见之前让烛台切光忠送过来的午餐现在还孤零零的放在门口无人问津。
他一手端起盛饭的托盘,一手敲了敲门,“打扰了,我可以进来吗?”
门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越轻离有些担心,不等里面人的回答,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第一眼看到的是地上的一个大大的茧,听到推门声那个茧往角落里滚了滚。因为看不见路,有好几次甚至不小心的撞到了桌子和椅子,然后从里面传来小声的痛呼声。
越轻离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然后对着地上的茧开口,“我是来给你送午饭的,不可以不吃饭哦。一个小时后我会再过来一趟,如果你还没有吃的话,我就叫大家一起来看你吃饭了。”
这个威胁应该是有些用的,因为越轻离发现那个白色的茧愣了一下。
“现在我出去了,你可以出来把饭吃了。”越轻离走到门口,把门关上,“我走了。”
关上门后越轻离没有马上离开,他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半响后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
看来是听话了,越轻离松了口气。
人可能都是视觉动物,对着小孩子外表的刀剑,哪怕明知道对方的年纪可能比自己还要大的多,可还是忍不住把他当做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