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轻离也不着急,笑吟吟的看着他动作。
等山姥切国广手中的种子全部撒下去后开口,“然后在种子上再撒一层薄薄的土。”
山姥切国广照做。
“好了,现在只剩下浇水了。”
说着,越轻离就打算站起来。可因为蹲的时间有些长,又正好是夏天,刚站起来越轻离就感到一阵头晕,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幸亏被山姥切国广即使给扶住了。
“哎呀,蹲的太久了呢。”越轻离站直后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头,对山姥切国广开口,“真是太感谢你了呢,要不然我就要摔倒了。”
“我去拿吧。”山姥切国广开口。
“好的,喷壶就放在池塘旁边的桌子上。”
山姥切国广离开之后,越轻离就蹲了下来。找到刚才撒下花种的地方后,从旁边抓了一把土又撒了上去。随着他的动作,细碎的白光混合着泥土一同撒在花种上。
“一定要好好的长大。”
越轻离觉得养暗堕刀和养花其实是一样的,需要温和的阳光、营养的泥土、充足的水分。
“需要浇多少水?”拿着喷壶的山姥切国广问。
“把土地浇s-hi就可以了。”
把花种都种下之后,越轻离带着大家一起进屋。在洗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了扯,转过头一看竟然是乱酱。
越轻离擦了擦手,转过身问,“乱酱有事吗?”
“花什么时候才会开呢?”乱藤四郎期待的问。
“很快哦,它会先冒出一颗小苗,然后慢慢长高,长到不想长的时候就会开花。”
“可是…如果它不冒小苗呢?”
“花只要活下来都会冒小苗的。”
“那样,它还能冒小苗吗?”乱藤四郎跑过去把窗户打开,然后指了指窗外示意越轻离看。
越轻离走了过去,然后发现刚才种花的地方莫名巧妙多了好多狗爪印。
第十九章
捣乱的小空在闯完祸之后就躲到了杂物室了,被本丸的大家好找。最后还是越轻离在杂物室的柜子里找到他的。
把他拎出来也没有多看,直接递给了身后的大典太。
“这个捣蛋鬼就交给你了。”
如果说有一个人能让小空瞬间从恶狗变成家猫的话,那一定是大典太了。因为已经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所以大典太如今也不再抗拒和小空的接触,接过越轻离手里的小空之后还顺手摸了一下。
“好了,我们去告诉大家不用找了。”
拎着小空回到客厅,大典太让小空站在客厅里罚站,其他人各自忙各自的。山姥切国广看了看就打算回房,没想到被越轻离给捉住了。
“山姥切,请等一下。”
听到他的声音,山姥切国广愣了一下,随后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被单,转过头看向越轻离。
“有事吗?”他问。
“我突然想起来,还没有帮你检查身体呢。”
“不…不用。”
“不可以拒绝哦,本丸的大家都已经做过了。”
山姥切国广条件反s_h_è 的抬头看其他人,然后就发现大家都配合的点头。
越轻离曾经帮乱藤四郎手入过,但是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反应非常大,山姥切国广可能和乱藤四郎出自同一个地方,不知道山姥切国广是不是也会那样。
越轻离兴致勃勃的冲山姥切国广招手,“快过来,我来帮你检查一下!”
山姥切国广不是很情愿,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无奈的看了越轻离一眼,一点一点的移了过去。
“来,把本体给我。”
山姥切国广解下腰侧的刀递了过去。
“躺到床上乖乖闭上眼睛哦。”
越轻离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温柔的拍了拍枕头。
山姥切国广看到他的动作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心想什么嘛,是把我当小孩子了吗?我又不是乱酱。
虽然这么想着,山姥切国广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好乖!”越轻离忍不住揉了揉他金色的头发。
“这是把我当成小空了吧!”山姥切国广整了整自己被揉的乱糟糟的头发。
“才没有,小空可没有你可爱。”
可爱什么的,是在乱说吧。
我这样的仿品…怎么会可爱呢。
山姥切国广耳朵红红的躺下,转过头不看越轻离。
越轻离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所以手入的动作极为熟练。养了好久的灵力比以往更加明亮,跳跃着蹦到刀身上显得极其有活力。
越轻离沉下心,默默的放空自己的思绪,感受着灵力的脉络。其实自他失忆以后他的灵力就一直不够用,明明是一汪海洋,可是可以使用的却不如一条小溪。而且每次灵力消耗过半就会开始感到疲惫,那是灵魂上的疲惫,只通过休息的话恢复的非常慢。
可是,最近他突然发现自己灵力的增长速度加快了。虽然总得来说还是很慢,可是确实在一点一点的增加。
他在晚上休息的时候运转体内的灵力,然后忽然发现一跟浅浅的丝线从窗外飘了过来。他顺着丝线来时的方向寻了过去——是那朵百合花。百合花纯洁的花瓣在月光下像是优雅的少女一样,舒展着自己的身躯。
这个发现让他非常的惊喜,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他在闲暇时刻给院子里的其他花朵也都分享了自己的灵力。然后他不可思议的发现,几乎所有接受过他灵力的花朵都会在夜间时分给予他馈赠。
他爱花,所以亲手种下它们。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他运转着灵力,耀眼的光芒净化着刀身。随着他的动作,一幕幕不属于他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飞快的掠过。
狭小的地牢中y-in暗又潮s-hi,只有高处脏兮兮的的天窗处透过来一丝微弱的橘黄色的灯光。这里非常的安静,静的仿佛死去一样,偶尔外面会传来老旧的唱片艰难转动的声音。
山姥切国广抱着手臂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偶而看一眼对面的乱藤四郎。两人身上都有许多伤痕,看起来苍白且瘦弱。
越轻离见状心中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想上前伸手碰一碰他们,可是画面突然定格,然后快速的旋转,随后整个破碎。他没忍住伸手一挡往后退了一步。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换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金碧辉煌的会场,水滴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会场的正中央是一个高大又华丽的舞台,金黄色的镶着宝石的权杖从舞台中央缓缓升起。场中来来去去的男男女女见状齐齐停下了交谈看向权杖,然后他们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鲜活,随后热烈的欢呼,因为他们知道节目就要开始了。
当时针分针秒针都指向十二点的时候,权杖突然发出炫目的光芒。五光十色的灯光从权杖落在众人的身上,为他们添了一层保护色。
随后,舞台上的帷幕被拉开。从后面走出来一个带着小丑面具身披斗篷的男人。
那个小丑有一颗巨大的红鼻头,可是一点都不引人发笑,甚至在灯光下显的有些诡异。他用y-in沉尖利的语调宣布晚会正式开始,然后唤人从舞台后面推出一个盖着红布的笼子。
就在越轻离冷眼看着这一切,猜测笼子里究竟关着什么的时候,红布猛的被人揭开了。
原来,里面是一个人!
那个人四肢被铁链缠着,狼狈的躺在笼子里。瘦弱的身躯因为疼痛颤抖着,苍白的手指用力的抓着锈迹斑斑的铁链。
他出现引发了抬下的欢呼。越轻离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个人,可是眼前却像是始终笼罩着一层薄雾一样。
那个小丑手里拿着一条鞭子,像是给台下众人表演一样狠狠的甩向笼子里的人。
越轻离看不见笼子里的人,可是他知道对方很痛。
他想做些什么,可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这一切都不过是段记忆而已。
越轻离冷眼看着这一切,随后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睛。他需要醒来,需要知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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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地牢,没有会场,还是在他的本丸。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留下,他剧烈的喘息。
好痛!
这不仅是他的情绪,应该还有这段记忆的主人自己的情绪。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山姥切国广,发现对方正痛苦的挣扎着。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的推了推山姥切国广。
“醒醒,做噩梦了吗?”
山姥切国广悠悠转醒,随后就又陷入一双绿的仿佛能滴水的漩涡中。
第二十章
山姥切国广醒来的时候,发现越轻离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床边正认真的他盯着他瞧,绿的仿佛溢出来的眼睛轻飘飘的落到他的身上,带着一点怜惜,一点探究。
注意到他醒了,越轻离打了个哈欠,随后抬手缓缓的伸了个懒腰。随着他的动作,洁白的衬衣上提,不小心露出了白皙的腰线。
山姥切国广见状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心想这个审神者应该再多穿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