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上去撑一下吧!”
人事经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二话不说的将严文摁到钢琴旁边的凳子上面,死马当成了活马医医——有的总要比没有的好。
过了一会,听见严文动作熟练的弹奏出一小段音节,人事经理暗暗松了口气——看来
也不算新手。
走进来的熟客一听见今天的曲子与平日里的截然不同,抬头望了一下严文那个方向,转头问向身旁的侍应生,“今天换人了?”
侍应生漫不经心的回答:“好像是吧?”
什么叫好像是?明明就是!
得到预想中的回答,那位客人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她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放松寻乐,音乐对于她们来说主要作用还是用于
辅助、调节气氛而已。
严文毫不休歇的连续弹了4首曲子,指尖都已经开始发麻了,他突然有些佩服那个总是能够连续弹奏好几首曲子的年轻钢琴师。
时间到了十一点,大厅里面两两三三聚在一起的客人大多都已经回去了。严文见状,停下手中弹奏的动作,拿起放在钢琴架上的
冰毛巾捂住了已经发热发胀的手指尖。
这个时候酒吧里的客人不多,所以一般时候会用播放机播放一些抒情悦耳的轻音乐,而不是为了体现酒吧档次的现场音乐——钢
琴曲。
从凳子上站起身,严文意思意思的在台面上鞠了个躬,然后转身走下高台。
在拐弯角,忙低头走路的严文差点撞上了一位女士。
“不好意思你没事……”话还没说完,严文就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再次遇到这个女人。
“怎么不过三四个月不见就不认识人了?”女人自来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后退了几步,视线上下打量着严文,开玩笑道:
“嗯……比之前那时候帅多了,你害我都差点要动心了。”
额……严文怔怔的看着女人,嘴角的弧度往上提了一下,呵呵的干笑两声。女人毫不在意,脑袋往左边的方向点了一下,“请你
喝你一杯怎么样,赏脸吗?”
“嗯。”严文没有拒绝,不是不想,只是不好意思。
女人走到高台跟前,对着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说道:“来两杯热带雨林。”随后扭头看向严文,“不介意吧?”
不,当然不会,严文的脑袋小幅度的摇了摇,说出来让人笑话,长那么大他还真没喝过酒,以前是父亲不给,现在是萧卓逸不准
。如今有机会尝一尝这传说中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的酒精,他当然不会拒绝。
小抿一口甜酒,严文只觉得这味道除了带了点啤酒味外,和普通的果汁汽水没什么差别,所以在喝完第一杯之后,他忍不住又
要了一杯,殊不知这东西喝着好喝,但酒劲也是蛮大的。
两杯甜酒下肚,严文的脸颊跟抹了胭脂似的通红通红的。
“嗝~”打了一个酒嗝,严文双手支在吧台上撑着脑袋,眼前的酒保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女人呵呵的娇笑一声,涂着单蔻红的指
甲抚上了严文的脸颊,“喂,你小子的酒量不会那么差劲吧?”说完,回应她的是严文的一个傻笑。
“……”女人扶额,终于发现事情大条了,如果这事放在几个月前——在她没有明白爱情是什么之前——她可以毫不介意的和陌
生男人一起解决生理需求,但是现在却不行,她再也无法忍受和不爱的人发生那种纯肉体关系。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女人烦恼着应该怎么将麻烦处理掉时,她刚刚还在想着的男人就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
女人回过头,接着惊吓般的瞪大眼,手忙脚乱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美丽的风情却一如往昔,“寻你已经下班了吗?”
嗯,男人不做声的点了点头,比了下手势,“你在干什么?”
“没干嘛啊!”女人无辜的眨眨眼,慌忙解释:“你可不要误会啊,他是我之前在这里遇到的侍应生,我只是把他当弟弟看而已
!”怕男人不相信她赶紧在后头追加了一句:“真的!”
男人沉默的点头,又比了一下手势,“你是不是把人给灌醉了?”
“是他自己好奇酒的味道自己喝多了!”女人再次推卸责任,可这也是事实。
男人再次相信了,实事求是的问:“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女人毫不负责任的想,在这里睡一晚其实也没多关系,但困难就困难在男人绝对不会同意她的做法,“打电话让人来
接怎么样?!”说到做到,女人翻出了严文放在口袋里的手机。
嗯,就选这个叫姚泽的倒霉家伙来干这种照顾酒鬼的体力活吧。
……
……
接到电话,姚泽迅速赶到酒吧门口,借着橘黄色的路灯,他看见了将严文抱在怀里的男人以及一个穿着黑色(其实是亮紫色)长
裙的女人。
“你动作还真慢。”干等了十几分钟女人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被男人拍了下脑袋后又忍不住嘀咕,“本来就是嘛……
”完全忘记姚泽从自己住
的地方赶来这里需要多长的时间。
动作小心翼翼的接过严文,姚泽朝着男人道谢一声,然后把严文抱进自己开来的轿车里,扶着坐好。
第二十三章
喝醉之后的严文面色酡红,见有人要把他从车厢里抱出来,他乖乖的配合着伸出手,好像在无声的叫唤着“快抱我出去”。
怎么醉的那么厉害?姚泽担忧的伸出手,手背贴上严文的脸颊,对方热烫热烫的皮肤散发着像是发高烧时的温度。
将严文抱着放在床上,姚泽从客厅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的矿泉水倒在毛巾上面,接着拧干,一点点的擦拭严文的脸颊。
“唔~”严文闭着眼,皱紧了眉头躲开贴在自个脸上的冰毛巾。
“乖别乱动。”一手拿着毛巾,姚泽的另一只手将严文的两只手握在一起扣在腹部前,无奈,醉酒之后的严文似乎极其讨厌冰毛
巾的温度,下意识的挣扎着,嘴里嘟嘟喃喃着:“……不要碰,唔不要了。”
什么不要?
姚泽停下手好奇的凑了上前,却听见了从严文嘴里喊出了‘萧卓逸’这三个字来。萧卓逸这个人姚泽怎么会不认识,不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