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赞扬了本该是开心的事情,但严文却是很沮丧的低垂的脑袋,有气无力的恩了一声。如果放在以前,他母亲大可住高级的特需
病房,哪像现在只能呆在几个人的混间病房,追究到底还是他太无能了,失去了父亲之后就不能提供给他母亲好的生活环境。
“怎么了?焉焉的。”罗俊关心的问。
“没什么。”摇摇头,严文并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罗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别想些有的没的,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到时候我估计你要让你母亲转移到别的医院去。”
“去哪?”严文猛然抬起头,“回去哪?”
“当然是离市中心较近的地方了。”罗俊有把握,箫卓逸一定会把严文带上的,只不过……估计到时候又有麻烦了,他记得箫卓
逸似乎在那屋子里养了个情人……
狡兔有三窟,箫卓逸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将那些来路不明的黑钱洗白——当前经营的这家公司就是主要过径——虽然不像他养父
那般参与黑道上面的事情,但应有的警惕心还是没有丝毫减少,而如今这栋别墅不过是他名下的其中一栋,平时那些无关紧要的
公事都会带到这里处理。
箫卓逸不是圣人,更不可能随时清心寡欲,男人该有的他都有,平时积攒起来的欲曱望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发泄曱出来,只不过
对象是男人罢了,再加上对于这种事情他并不怎么热衷,发泄完了也不会顾及到床伴的感受,情意绵绵安慰着承受的那一方的事
情更是想都别想。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金钱上面的交易而已,你情我愿,一旦发生了触及到感情的事情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更换成另外一个人,反正有
钱他也不怕找不到人。
第八章
萧卓逸不知道将严文带回去究竟是好还是坏,这边的房子他一年回来不到五次,如果将严文放在这边他肯定是不放心的,所以思
来想去萧卓逸决定将对方一同带回H市的住宅。
那是一栋比先前更加豪华更加宽敞的别墅——光大门到屋子的路程就可以让人步行差不多快十分钟。
坐在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里,严文紧张的将两只手攥紧放在膝盖上面,腰背都挺的直直。
“怎么了”坐在他身旁的萧卓逸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侧过头,大掌抚上他的背部,“紧张了?其实没什么好紧张的,这和之
前我们住的那间屋子是差不多一样的。”
不,不一样!严文张开口想反驳,但最终全选择了闭上,这栋别墅比之前的豪华多了,里面的佣人也好像不止才两三个而已。
不得不说直到这个时候严文才真正的意识到萧卓逸这个人并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沉默的转过头看向窗外缓缓掠过的景象,严文忍不住失神了片刻,待到轿车从门口停下来时才堪堪回过神来。下车,脚跟刚碰到
水泥地,身体还没有来得及站稳,严文就被前方突然出现的黑影猛的扑倒在地上,待到看清压在身上的是一只凶猛的大狼狗之后
,脑中的思绪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呈现出白茫茫的一片。
站起来足有一人高的大狗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伸出湿漉漉的深红色的舌头乐在其中的舔舐着严文的脸颊以及锁骨的位置。
这只大狗并没有想要伤害严文的意思,但严文却不那么认为,他脸色变得极度的苍白,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
“还不快将这只畜生拉开!”
耳边的声音似乎变得极远,接着严文感觉到身上那快令人窒息的重量终于离开了他,整个人腾空而起。箫卓逸一手穿过他腋窝,
一手揽过他的膝窝将他抱离地面。
严文怕狗,从很小的时候就怕,这和恐高晕血是差不过一个性质,是难以克服也是克服不了的心理障碍。他是真的被吓坏了,任
谁突然被一只大狼狗扑倒在地都会被吓懵了,更何况对方本来就对这种动物心存恐惧。
“没事了别怕。”萧卓逸带着暖意的大手抚上了严文的额头,手心下的粘腻让他知道对方被吓得出了一头的冷汗。
严文瑟缩了下,问:“我能洗澡吗?”直到被抱到一间房间,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严文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何时竟被抱到一间房
间里。
萧卓逸愣了一下,笑道:“你说的对是该洗一洗的。”
“我自己可以来的。”见萧卓逸起身走进浴室,严文赶紧从床上跑了下去。
“好吧。”萧卓逸并不勉强,只是,“我帮你放热水吧,出了一身冷汗再洗冷水澡会着凉的吧。”说着,不容对方反对,转身进
了浴室。
“恩,这个温度应该不烫吧?”
打开热水的开关,箫卓逸将花洒拿在手上,拉过严文的手放在温水下方,“会烫吗?”
“不不不会。”严文面红心跳,被这样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般照顾,任谁都会感到不好意思。他真怕对方下一个动作就是
要替他脱衣服、擦身体,他只是被吓到了而不是缺胳膊断腿了……
显然,箫卓逸在重新回来这栋住宅的时候,忘记了他还有一个情人正在等待他,并且被他遗忘在了脑后。
窝在充满了温水的暖洋洋的浴缸里,严文两只手捂着发烫的脸颊,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动的如此快速,但,就在刚刚他发现
男人其实长得挺帅的……
有什么正在逐渐改变,当事的两个人对此却毫无所觉。
“我说过除了在床上我们是炮友关系,其余的私人空间谁也不能干涉谁的。”坐在卧室的真皮沙发上面,箫卓逸的对面坐着一个
穿着紫色睡袍的男人,男人的长相是当下流行的美少年的类型,却多出了一丝别人没有的妖媚的感觉。
“但是我讨厌和别人分享,更没有兴趣和别人插一个洞。”无视男人刻意敞开衣袍而露出白皙的胸膛,箫卓逸毫不留情的说:“
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易可以终止了。”
“你舍得?”男人挑起眉头,笑着反问,“我们在一起有一年了。”言语间自信满满。
为什么不舍得?箫卓逸笑,笑男人不知道哪来的底气知道他一定就会舍不得,“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结论,而且在我们交易
之前我就说过我厌恶别人碰过的东西。”在两人在一起的期间,箫卓逸一向大方,床伴喜欢什么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