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林景沂在林宸耳鬓处安慰似的轻吻着,直到林宸的颤抖慢慢平息下来,林宸从林景沂怀里抬起头,没有看林景沂,他
将头扭到一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司机在门口已经等待多时了,在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一到家林宸直接就回了房,也不肯和林景沂做过多的交流。
Old Days XXIV
刘姨不太懂她的少爷这几天是怎么了,她又不能直接去问林景沂,这样就越界了,她能做的只是去哄他开心。
林宸在房间里看书,他晚上很少出门,但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情况也不多,何况是在林景沂在家的时候避开他躲到一边。
她做了几样精致小巧的点心榨了一杯新鲜的果汁上楼敲了敲林宸的门。
林宸坐在地上没有看书,明显是在发呆,刘姨把盘子放到一旁:“少爷,这是怎么了?”
林宸过了一会才摇摇头:“没事。”
刘姨说:“你这是和先生闹什么别扭呢?”
“不是我闹别扭!明明就是他错了!”林宸口气不是很好:“就算我有错,他也一样!”
“先生也是为你好……”
“我没见过他那样的!”
刘姨试图问出发生了什么,无奈林宸不肯说,刘姨也试着帮林景沂说话,可总被林宸否认了,也不知道这父子俩是闹什么矛盾。
她把点心推到林宸旁边:“少爷,就算赌气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总不能不下去吃饭吧?这都几天了?”
林宸不吭声,但凡林景沂在家他都避开,中午在学校吃饭不回家,下午就算不得不回家也不肯坐下陪林景沂一同吃饭,他也知道
和林景沂强争是讨不到便宜的,目前能做的就是用沉默来表达他对林景沂的愤怒。
“刘姨。”刘姨还想说什么却被林景沂打断。
“先生,少爷这……”刘姨想说林宸下午又没吃饭,林景沂又一次打断她,淡淡的道:“随他了。”
刘姨看着林景沂,明白林景沂是让她把东西拿走别去管林宸,也只能服从的拿回盘子跟着林景沂出去。
林宸咬牙瞪着林景沂的背影,他不理林景沂,林景沂居然也不理他了,林宸觉得委屈,就算他真的做错了,林景沂也不能这样做
。
他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用被子捂住自己,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睛里溢出来,无声的哭了起来。
他哭得太专注,没有注意到开门的轻微声音,也没有听到那一声叹息。
过了好久,他感觉到有一双手隔着被子放在了他的头上,他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停顿了几秒,泪水掉得更凶。
“宝宝……”
听到这声音,他再也忍不住翻身扑倒林景沂怀里,不同于前些日子的怀抱,林景沂环保着他,感觉到孩子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
衣衫,他的眼睛很漂亮,只是现在周围有了一层红肿,纤长的睫毛了挂着泪水。
“爸爸……”他哽咽着喊他:“爸爸……”
林景沂环抱着他,低着头在他柔软的黑发上低低吻着:“……宝宝,对不起……”
日子仿佛回到了之前,他不曾受到伤害,依旧享受林景沂对他的宠溺的日子。
他哭着,好像要把这些天来所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嗯,考完了,我想出去走走。”祁秦和他说到。
林宸沉默了一会,疲倦的道:“我想和你一起去,方便吗?”
祁秦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拒绝。
三天后出发,祁秦意外林宸真的和他一起去了,他的父亲祁彦特意交待了他让他多照顾照顾林宸。
“会的。”祁秦答应着,他的微笑谦和有礼挑不出毛病,祁怡怀疑的看着他:“是吗?但愿如此。”
祁秦笑了笑:“你想多了,毕竟我对人是因人而异的。”
“你什么意思?”祁怡眼底有些怒意,他们两兄妹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没什么,我的妹妹,你想得太多了。”祁秦温柔的说道,他的笑容、语气都如同亲切的哥哥一般。
祁秦有些无奈:“这么一本书居然还得飞往另一个省来买回来,真是难得。”
林宸淡淡的回答:“或许吧。”没再多说,他可能是真的无聊了,祁秦想,明明是出门旅游散心,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不然不会去买一本厚厚的《圣经》回来。
他们在一个边远的海边小镇,即使现在不属于黄金期,这里的生意依然火爆,很巧那时候有一对年轻的恋人退了房才有了一间空
余的房间。
这是一个很好的位置,旅馆靠近靠边,夜晚能听到大海的啸歌,宁静,美好。
他洗好澡随意的擦着头发出来时,林宸正低着头专心的看着白日里他买回来的那本《圣经》。
祁秦专注的看着他,过了好久,他说到:“你和景沂叔……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他看到他的指尖一颤,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充
满诧异,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一针见血。
林宸沉默着,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手指轻轻翻动着书本,直到停下:“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馄饨,渊面黑暗;神的
灵魂行走在水面上。”他的声音很低,念到这里,他停顿了几秒,往后翻了一页。
“耶和华 神使他沉睡,他就睡了;于是取下他的一条助骨,又把肉合起来。耶和华 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助骨造成一个女人,
领她到了那人跟前。”
“那人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他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
“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
他合上了书本,墨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祁秦:“你懂我的意思吗?”
祁秦点头:“大概能,你指的是离开父母还是与妻子连合?”
“都有。”
“在回答前,能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吗?”祁秦道。
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打算,祁秦只能微微叹气:“前者我不知道怎么说,后者?这并不能算全面。”
“怎么说?”
“比如——gay.”祁秦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