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曾思墨被捏住脖子的时候,还在想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但想来想去,就只能归结于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
左天行阴恻恻的笑声,嚣张而刺耳。让围剿他的几个正道少侠,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曾思墨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可惜此时他正狼狈的被人提在手里,象个挂线木偶似的,被扯来扯去,完全无法使力。
“这魔头已经力竭,大家不要上当。一鼓作气,杀了他!不然日后必受其祸。”看有些功力较弱的江湖新秀,萌生退意
。姜百川,姜老英雄忙出言提醒大家。
“不错,大家一拥而上,不要和这个魔头讲什么江湖道义!二弟,大义当前,大哥对不住了!”曾思宣话音刚落,手中
的剑,翻滚而出,竟然一剑刺出十二种变化,直让人眼花缭乱。
“好剑法!”南城郭家,郭少荣赞道。手中的剑也配合的使出,二人配合竟然将左天行硬逼退几步。
“英雄出少年。曾少侠,郭少侠真是好手段!”姜百川的赞扬,适时鼓舞了大家的斗志。同为年轻一辈新人,自然都不
甘人后。加入战圈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却苦了曾思墨,开始左天行还表现的游刃有余,但任谁也受不住如此长久的车轮战。曾思墨感觉自己的脚,已经许久
都没有触到过地面了。他的脖子已经疼痛的象要折断了。若有若无的几次喘息机会,让曾思墨怀疑自己修炼龟吸功难道
就是为了今天?
围攻的人的面貌已经开始模糊了,但曾私墨还是清楚的知道,那个此时一副勉力全攻,实则下手狠毒、丝毫不留情面的
正是自己的好大哥,曾思宣。曾思墨嘴角扯出轻蔑的一瞥。那一瞥,那么恰好的被曾思宣瞧个正著。曾思宣眼里闪过一
丝狠厉。剑尖滑过周身笼罩著真气的左天行,不待停滞的,就扫向被拖拽在一旁的曾思墨。
这一剑看似那么无意,但绝对可以当场要一个人的命。曾思墨感觉有什么热热湿湿的东西,飘落在脸上,然后他就彻底
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只听到耳边的风声凄厉,身体犹如飘荡在空中,这难道就是死了的感觉。
“你可以把人放下了!”忽然风住了,身体也从漂浮的美妙感觉中苏醒,疼痛不已。曾思墨开始讨厌这个打扰他美梦的
人了。
“你想救他?”左天行终于说话了,相比他的笑声,曾思墨觉得他的声音要美妙的多。
“顺便,我只是想和你公平一点的比试。”曾思墨要笑了,而且他真的笑了出来,虽然此时被人抓小鸡似的抓在手里。
“你笑什么?”左天行将曾思墨提了起来,让他可以面对自己。曾思墨看著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又气又恨,却也
无奈,他的肢体酸软疼痛著,胸口那还在汩汩的流著血。
2.
“我笑他,不自量力,迂腐愚蠢。”
“哦,有意思。”左天行那张苍白冷漠的脸,好象有了点表情。
“我记得你,你没有和那一群自诩正道的伪君子一起围攻我。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左天行甩手将曾思墨扔在地上,
看来一点不担心他会逃掉。
“在下,松古派──柳随风!”
“没听过。”左天行对这个看来正气凛然的少年的出身表现出了不屑,相对的也看低了他。
左天行表现出的轻蔑并没有激怒少年,他只是抖了下手中的剑,做了个起势。算是打了招呼。人就蛟龙般腾空而出。
他的剑并不出名,甚至招势也平淡无奇。但左天行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力量。那种由坚实浑厚的内力催发的质朴无华的剑
招。
“好!”左天行忍不住为这个少年喝彩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受伤在前,中的毒也有发作迹象,他还真想和这个少
年继续切磋一下。但他的时间不多了。
只见好一个左天行,竟然翻身回纵,将一招万佛朝宗掌法用剑使出,直罩柳随风面门而去。柳随风胆大沈稳,见那招势
犀利,硬是膝盖一合,上身一软,整个人仰倒在地面,一个滑身脱出剑圈。险些被左天行毁了一对招子。
左天行见他竟然能逃出自己潜力一击,多少生出一些爱才之心。
“小子,本魔尊看你不错,不如你投入我门派。来日,定让你风光无限。”
“魔教倒行逆施,人人得而诛之!”柳随风没有因为刚才的狼狈而丝毫折损自己的气势,手下的攻势更显沈稳大气。
“不识好歹!”左天行大怒。本还平静无波的脸,忽然青筋爆起,更加的乖张凄厉。他持剑的手如同附著上一层冰霜,
散发著阵阵寒意,直透人肺腑,饶是修炼纯阳内功的柳随风都觉喉咙一甜。勉力撤回抵挡对方剑势的剑招,只觉胸内气
血翻涌,好不难受。
“哼,小子,此时你跪地求我,本尊或许还会考虑收你——”
“你太罗嗦了!”没让左天行的话说完,柳随风已经再起攻势。但因内力受制,招势见老。
左天行何时被人如此轻乎,手下渐不留情,招招见血,却险险的避开柳随风的要害。柳随风硬接一招,喉头一口鲜血喷
出。他已察觉出自己和左天行的武功竟有天差地别之感。莫由的空虚和不甘陡起。
柳随风心里愤恨,但奈何左天行一味戏耍于他。自己每招每势都成了他人的儿戏,这让一向自持冷静的柳随风也难免显
出浮躁来。手下虽稳,眼神却已经乱了。
左天行能当上魔教教主,历时二十年屹立不倒,企是有一般手段。自然看破柳随风的心境变化。虽然怜惜他的人才,但
奈何他是个顽固不化的倔小子。已留他不得。手下自然下了狠招。无尘剑穿透柳随风的肩胛,没入他的左肩。
左天行忍不住要小小感叹一下,如此人才。可就在那一刹那,一柄袖戟悄无声息的穿透了他的左胸膛。
被左天行内力震飞的曾思墨,翻身爬起,一手抽出另一柄袖戟,另一手擦了下嘴角又流出的血液。面上露出一个嘲讽的
笑容。他本就长的极其英俊潇洒,此时虽然周身破烂,仍不能掩饰他风流倜傥的容颜。
“哈哈,好!”左天行见识到曾思墨竟有如此手段。忍不住喝彩道。今天真是走了眼了。原是本著戏耍的心情,从围攻
的人群中,捉了这个只是佯攻,坠在队尾,明显是个绣花枕头的二少。那知他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计。全然不顾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