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你提问的时候。说吧。”Illya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恶狠狠地盯着他。
“简而言之,你的朋友Peshkov少校叛国了。”
“什么意思?”
“Waverly收到线报,Peshkov准备把边防军的一份海防计划卖给新纳粹分子。我的掩护身份是英国外交官Peter Quinn,任务是阻止这次接头,并带回那名新纳粹分子。”
“英国人怎么可能收到关于苏联的线报?而且既然是U.N.C.L.E.的任务,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就是问题所在,peril,”Solo一脸无奈,“线报说那个新纳粹分子是某名军情六处的特工。为了不造成国际丑闻,女王陛下的忠臣们打算秘密除掉他,而不是等到克格勃介入引起轩然大波。”
“如果只是阻止接头,你溜进司令部干什么?海防档案室那边也是你的杰作吧。”
Solo挠了挠鼻子:“我想刚才Peshkov一定已经告诉你,只是虚惊一场,档案室什么文件都没丢。你也没在我身上搜到微型相机吧?”
“我当然知道你的目的是他的办公室。”Illya沉着脸回答。
“没错,我只是想调虎离山,调查下办公室里有没有接头对象的线索。谁想到你和Peshkov认识呢。话说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我说了,现在还轮不到你发问。”
“难道克格勃也发现他有问题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啧,跟我兜圈子。Solo翘起了嘴角。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也是来监视他的,我们可以、该怎么说来着——互惠互利。”
“什么意思?”
“你暂时不要上报这里的情况,让我做完调查,等发现接头人物,我负责处理英国特工,向Waverly交差;你负责处理Peshkov,向克格勃复命。怎么样?”
Illya沉默了,像是在思考。Solo安静地等待他的反应。
“我是卢比扬卡派来司令部和远东国立大学交流学习的,和Peshkov无关。但既然你告诉了我他背叛人民的事实,我就不能放着不管。你可以继续你的调查,但我有一个条件。”
“洗耳恭听。”
“我得和你一起行动。”
Solo愣了半秒,随即回答:“拜托,Peshkov认识你,你要是暴露了会连累我的计划。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能力。”
Illya哼了一声:“你被四国联合警察抓住的能力吗?”
哈,看来得用杀手锏了,Solo心想。
“不,是发现身边美好事物的能力,Illya Sergeevich Kuryakin*大尉*。”
说完美国神偷把手伸进裤子里,从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拿出了一个红色小本。那是Illya的克格勃证件,当他们在Peshkov办公室扭打时被他顺走,并逃过了它主人的搜身。
Solo还没来得及欣赏苏联人的表情,就被再次扑倒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
“该死的小偷!”
“冷静peril!这可是你自己没搜到!不是我的错!”
“给我闭嘴!”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Solo为了摆脱钳制,胡乱地用手挡开Illya施加的重量,其间貌似碰到了许多不该碰的地方。感谢上帝,有一次他差点真的就“偷偷摸进红色恐怖的后院”了。
就在两人肢体纠缠之际,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尉同志?出什么事了吗?”
Illya瞬间就停下了动作。哇噢,好机会。Solo一个用力,就把克格勃特工反压在了身下。
“?!”
Solo看着Illya难以置信的脸,觉得愉悦极了。
“说点什么,”他俯下身,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不然她会怀疑的。”
“……没事,我把行李打翻了。”Illya强压着怒气朝门外喊。
“好的,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告诉我。”听起来像是管理员的女人离开了。
Solo感觉苏联人绷得僵直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两人的脸离得有多近,Illya沉重而温热的呼吸就在他的唇边,蓝色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晕,像是某种神秘的邀请。
他想起了那个被Waverly打断的吻。
“你想继续我们之前没做完的事吗*?”Illya的声音有些沙哑。
天啊,乐意之至。
Solo闭上了眼睛,然而下一秒就被一记重拳拉回了现实。
“还差三拳。怎么样,你答应我的条件吗?还是说你想被边防军逮捕?”Illya将证件夺了回来,重新放到了口袋里。
“是的,我答应,”中情局特工愁眉苦脸地回答,“但亲爱的大尉同志,下次请不要再打脸了。”
tbc.
*肖恩爷爷1963年正好主演了第二部邦德电影From Russia with Love。
*Illya的军服是我对着苏军1959年式着装条例瞎编的,除了代表克格勃的宝石蓝色,其他都是怎么好看怎么来(比如马裤和马靴只在队列礼服中出现,非队列和节假日礼服里都没有,更何况常服)…当然,克格勃特工是否允许在外穿军装我就更不知道了(因为某些国家的情报部门是不允许在外穿制服的),然而我还是觉得军装好,军装妙,军装辣得呱呱叫。
*Illya Sergeevich Kuryakin,即伊利亚?谢尔盖耶维奇?科里亚金,作者脑补的Illya全名。这次旅行中遇到一位朋友就叫做Sergei,同时这个名字的拉丁语词源有“高大”的意思,恰好前作中设定Illya的父亲也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所以将Sergeevich作为了父称。顺说剧版的舅局里Illya的父称是Nickovitch。
*大尉的军衔也是我瞎编的。(不,我并不是前克格勃大尉普大帝的迷妹,不是。)其实是因为我父亲当年三十几岁转业时的军衔是少校,所以觉得大尉挺适合Illya的。
*Would you like to finish what you started? 电影原台词真好用啊。
第二章
(1)
The song of the siren
A moth to the flame
Do you live for the poison?
Then forget my name
Illya站在阿兹姆酒店*外,观察着阿穆尔湾上那些的自由自在的海鸟。和母亲住在集体宿舍的那段日子,为了逃避那些恶臭和污言秽语,他常常跑到楼下的巷子里一个人呆着。巷子尽头总会有几只乌鸦,它们有时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有时只是y-in沉地盯着他看。再后来,Illya进入军校学习,母子俩搬进了赫鲁晓夫的筒子楼。他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些乌鸦,即使是在梦中。
“早啊,peril。”
一声问候打断了他的思绪。黑发的美国人穿着笔挺的三件套西装,正潇洒地走出酒店大门。
他见Solo打量着自己,并饶有兴趣地说:“至少你还没忘记脱掉军服。”
Illya今天身穿深色夹克和长裤,外套内的肩挂枪套里放着他的马卡洛夫和一把斯捷奇金,头上也像往常一样戴着鸭舌帽。“非常好笑。”他板着脸回答。
两人并肩走在滨海路上。
“说真的,伟大事业的接班人竟然无故逃课,这没问题吗?”
“当你还瘫在床上打呼噜的时候,我已经去大学请过假了。”
“我可不打呼噜,”Solo立即反驳道,“你要是昨晚不把我踢出招待所,跟我睡一次就肯定会知道。”
Illya觉得太阳x_u_e附近的血管快要爆出来了。他当然清楚Solo是在故意激怒他,以趁机脱身自由行动。苏联人握紧了拳头,阻止自己的手抖得更厉害。
“你准备怎么调查Peshkov?”他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等。”
“什么?”
“昨天海防档案室的事肯定吓到他了,所以最近几天应该都不会安排接头。”
“那你现在要干什么?”Illya停住脚步。
“还用问吗,”Solo将手c-h-a进裤袋里,咧嘴一笑,“当然是远东观光一日游了。”
Illya就这样跟着Solo一路走到了斯贝特兰斯卡亚大街。今天是周末,中心广场上熙熙攘攘,情侣们携手散步,小孩子嬉戏打闹,老年人则坐在广场边的长椅上聊天。成群结队的鸽子在广场上空盘旋,不时落到地面上寻觅食物,一对夫妻带着女儿正在给它们喂玉米。Solo悄悄向他们要了一些,趁Illya不备撒到他身上,克格勃特工的头和肩膀立即被饥饿的鸽子们占领,那副滑稽的模样惹得一家三口哈哈大笑。
这不对劲。Illya一边驱赶着鸽子一边想,我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昨天晚上放跑Solo后,他一直等到Grigori回来。安慰了前队友几句,便起身离开下到一楼大厅。这时,值班的士官却叫住了他:“大尉同志,有您的电话。请到机要室接听。”
他狐疑地前往机要室,拿起电话后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Kuryakin同志。我是Karla。”
Illya心里一惊。这个名字他在伦敦听Solo提到过。
“抱歉,我不认识您。”
“我和你的父亲1948年在西伯利亚见过面。我当时也是一名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