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伦敦认识的。”Illya叹了口气,遗憾地说,“他是个花花公子,对我热情似火。可人本x_ing难移,我受不了被欺骗的日子了,所以才离开的。没想到他居然追了来。”Solo挑起了眉毛,觉得他的搭档可以角逐明年的奥斯卡了。
“所以你才这么容易答应我的约会请求,因为你只是想报复。”Hakan轻笑。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
“没关系,一夜情最好不过,这样我们都没有压力。”土耳其男人说话的尾音消失在另一个呻吟声中,Solo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28小时之前】
Solo没费太大功夫就在伊斯坦布尔的集市上甩掉了Hakan派来跟踪他的两个人。他一面暗叹着Illya的手段高超,而自己对他还不足够了解,一面心不在焉地买了一束火红色的郁金香[3]。
回到酒店后,他在Waverly的房间里呆了十五分钟——解释了自己的计划——才说服无奈的指挥官全盘接受。然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打开了接收器。他听到他的搭档在酒店门口下了车,礼貌地和土耳其男人告别,接受了他因为要谈生意所以不能和自己共进晚餐的道歉,并感谢他邀请自己参加明天的生日派对。然后从楼梯走回房间,路上还友好地跟一个在走廊上横冲直撞的小男孩和他的母亲打了招呼。接着就是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随即传来了夹带了各种诅咒的俄语。美国人觉得自己应该多想点办法让Illya气到骂脏话,因为这实在是太他妈x_ing感了。在摔东西的声音停止后,Solo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自己的房间,向楼上走去。
“你又来干什么?”苏联人打开门,一脸不耐烦。他领口大开,发丝凌乱,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一截修长有力的小臂。怒气使他的脸看上去有些发红,而那低声的气喘则是要再一次爆发的前兆。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Solo倒还真想吹一声口哨。
“送你的。”美国人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从背后拿出那束郁金香。
Illya把门摔到了他的脸上。
“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在走廊里说些什么。”Solo提高声音,“比如说酒精,吻,水床以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苏联人拽着衣领拉进了房间。
“甜心,你真热情。”美国人觉得逗苏联人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你到底要怎样?”
“跟你讨论明天的计划。”Solo把花束放在桌上,表情变得正经。“听起来那家伙已经对你深深着迷了,还邀请你参加明晚的派对。”
“我过一会儿自然会向指挥官汇报的。”Illya抱着臂站在屋子中间,听到“深深着迷”这几个字,眉头上的沟壑更深了。他停顿了几秒,仿佛是在平息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刚好我想出了一个计划,需要你和Gaby的帮助。”
“真巧,我也有一个计划。”黑发的美国人一边叙述,一边冲着金发的男人走过去,后者开始不动声色地后退,直到被逼到无路可走,一屁股坐在了窗台下的沙发椅上。Solo双手撑在扶手上结束了他的演讲,他压低身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用气声问:“Waverly已经批准了。你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
Illya仰头盯着Solo看了一会儿,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暧昧。这期间他认真地比较了两者的计划,最终妥协道:“好吧,就用你的。”
本以为对方会暴怒的Solo感觉自己一拳打进了棉花里。他悻悻地直起身子,随意拂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来学习开锁。”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变出来一套工具包,冲Illya晃晃。
“我会开锁。”苏联人不服气地坐直了身体。
“哈,那么下次你一定要想好是选上面还是选下面。”Solo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果不其然,金发的大个子听到这双关的下流话之后就变得不自在起来。他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嘴张了半天,最终只说道:“这不关你的事,Cowboy。”
闻言,Solo的笑容更明显了。
【24小时之前】
Waverly对Illya的情报很满意。他打算派出小分队查清楚Illya提供的几个人名,顺藤摸瓜,在Hakan名下所有的橄榄油生产工厂和仓库的名单中挑出可疑的地点,准备夜袭。
“你没跟我说过你会土耳其语。”Solo听完简报对Illya说。
“我没跟你说过的事还有很多。”Illya面无表情。
“你俩真的要这样抬杠一辈子吗?”德国女孩看了一眼通过无线电给下属分配任务的指挥官,压低了声音说。
“我们什么时候……”Solo皱眉不解,却看到Illya面色一变,然后目光闪烁了起来。他突然想起早饭后他和Illya的谈话,那时候Illya刚从楼下的咖啡厅回来,根本没时间摘掉窃听器。“哦。”黑发的男人知趣地闭上了嘴,却没来得及把笑容憋回去。他得寸进尺地冲Illya扬了扬眉,苏联人忍不住猛地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你非要每次让他生气你才会开心是吗?”Gaby为Illya抱不平。
“他生气的时候十分可爱。”Solo摸摸下巴。
“你别以为睡过的人就是你的。”小个子的姑娘一脸看透的表情,“他和你那些情人不一样。”
“没错,非常不同。”闻言,美国人收起了他所有的玩世不恭,眉眼耷拉下来。
“你真的动心了?”
“我要走的路还很长。”
【6小时之前】
Gaby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而Illya也在吃过午饭之后就被Hakan派来的专车接走,到码头上乘坐去博斯普鲁斯海峡另一端别墅的快艇。美国人也携带上必要工具,紧随其后坐上了另一辆出租车。
Hakan的大宅是时下最流行的欧式建筑。Illya在喷泉前面下了车,看到仆人正忙碌地准备着晚宴的招待设施。管家恭敬地出来迎接,替正在忙生意而失礼的主人表示歉意,并请面前这位英俊的金发绅士可以随意参观,便离开了,不带丝毫个人情绪。Illya看得出来,管家对他这种身份的客人早已习惯。
他毫不客气地在豪宅里踱步,仔细看着墙上的油画和照片,试图辨认出背景的地点。走到二楼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书房的门大敞着,而里面空无一人。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溜了进去。他对着一整面墙的书柜和那明显歪掉的画像皱起了眉头。克格勃长年的训练让他意识到事情出了问题。
“嗨,美人。管家告诉我你来了,但我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里。”大宅的主人倚在门口,敲了两下。
“Hakan先生。”Illya装出一副欢快的表情,走上前去,自然地跟土耳其男人交换了一个亲吻,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送你的生日礼物。”他微笑道,“时间太仓促,请原谅。”
盒子里是一枚精致的银质领夹,当然,内部是微型的窃听器。Hakan毫不疑心地当场换下了自己领带上的那一枚。然后他突然伸出手,揽住Illya的腰转了半圈,把他按在了门上。Illya的眼皮跳了一下,努力放松紧绷的肌r_ou_。
“淡蓝色让你看起来更可口了,我不希望你今晚离我太远。”身形高大的黑发男人贴着Illya的耳边说,然后s-hi热的唇沿着下颚线游移到脖颈处,双手也不老实地从腰线下滑,按上了金发男人的臀部。
“我没有带多余的西装,Hakan先生。”Illya用手按住土耳其男人不断靠近的胸肌,侧过头,“或许晚宴结束之后我可以留下来……”然后他手下用力,把男人推开。
“我们还有时间。”男人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再得寸进尺,而是站在原地,把双手c-h-a进了裤兜里。
“我乐意抽空了解一下土耳其的风土人情。”Illya狡黠地回答,然后他抢先走出了书房。黑发的男人眯起了眼睛,在他身后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冷笑。
(下)
【2小时之前】
觥筹交错的生日宴极尽奢华,名酒冷餐,服务生随着钢琴曲满场穿梭,而嘉宾名单中不仅有当地的明星与富豪,连几位政要也位列其中。Illya被Hakan紧拽住不放,周旋于那些向他投来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的人之中。他不得不微笑着亲吻女士们的手背,和男士们聊一些时事,然后说一些恭维之词。他一边应酬,一边观察着几个出口的警卫安排。好容易等Hakan转过身去,他才得以喘口气,然后以拿香槟为借口,穿过热闹的人群,向角落里的棕发侍应生姑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