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回来了
生活又归于平静,日子一天天如流水缓缓流过,转眼两年时间就过去了,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父皇新封的昭仪娘娘远赴漠北走一趟,然后回到长安安心产子;比如,皇兄们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正一点一点拉开帷幕;比如,杨妃娘娘总在cao纵一些事;比如铁环妹妹带着罗仁远赴疆场,在比如……诸如此类很多很多,将军们在疆场抛头颅洒热血,而身在长安的他们却体会不到一点战争带来的痛苦。
这两年晋阳最期待的就是每个中旬,因为那天会有战场传来的加急快报,而那里也有她想知道的消息。
两年了,从春到冬四季也已经转了两个轮回,她不知道这场战争还要持续多久,亦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见到他,只是每个月从边关来报中寻找他的讯息已成了一种习惯。
身在战场的怀玉和罗通过的就是另外一种生活了,两年战争生涯,对他们来说也同样发生了很多很多事。
比如,程伯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身儿子铁牛;比如,当年五虎上将之一单雄信伯父的儿子单天常成了他们的好兄弟;比如,敌军将领屠炉公主对罗通一往情深不可自拔;比如……诸如此类也有很多很多,一路过关斩将,他们把本属于大唐的国土一寸一寸收回来,战火的硝烟中挥洒着自己的热血。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消息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有人说过,战争是把双刃剑,意思就是战争本身就是罪恶的,无论成功与否都是输,可对罗通来说,这场战争,输,并不是他没有尽力,而是输在了一段世仇上,因为这一场世仇,罗通怒斩苏宝麟,却也提前为自己挖好了坟墓。
后来的后来,罗通时常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斩了苏宝麟,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如果他没有斩了苏宝麟,苏定方就不会记恨他而屡次陷害,如果不是他忍无可忍一纸御状告到皇上面前,苏家也不会一夕之间灭门,如果苏家没有灭门,那么宝凤也不会那么恨他,可如果就只能是如果,只是一场假设,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他斩了苏宝麟从来都不曾后悔,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那样做。
“公主,奴婢听说苏将军回来了。”锦瑟一路小跑进来。
“为什么?”晋阳皱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为什么。”锦瑟摇头,光顾着来告诉公主,而忘记找个究竟了。
“他现在在哪儿?”不知是女子多思还是怎么的,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回公主,在南书房面见皇上。”晋阳心里咯噔一下,大军未动他先回来,一回来就见面皇上,如果说没什么事她绝对不会相信。
“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公主别担心,前天铁环小姐不是还来信了么?”如果真要有什么事,铁环小姐不会不说。
“是啊,前天铁环还来信了。”自从铁环去了前线之后,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时时与晋阳通信,不过,有时因为行军至难,通信很不易。
☆、不是苏宝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个时辰过去,南书房的门终于打开,只是苏宝同的脸色不太好,晋阳知道自己不该来,更何况对方又是苏宝同,那个曾经求娶她的人,可是……
“晋阳公主。”苏宝同看到晋阳明显一愣,两年不见,她出落的更美了,可是她的眼里仍然没有他。
“苏将军这次提前回来,可是有什么重要情报面呈父皇?”微风轻拂,晋阳的头发随风飞舞。
“是有很重要的情报。”苏宝同咬牙切齿,手狠狠握拳,晋阳能感觉到苏宝同周身散发出来的狠戾之气。
“是晋阳吗?”皇上威严中带慈爱的声音自南书房传出来。
“是我,父皇。”晋阳飞快的向苏宝同点下头算是别过,转身走进南书房,苏宝同身上散发出那么明显的狠戾之气,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战场之上将帅意见不一吗?
“晋阳啊,两年前因为一纸比武夺帅搁浅了你的婚事,怪父皇吗?”在晋阳面前,皇上从来不是个严厉的父亲。
“父皇说的哪里话,晋阳只是一个小小女子,怎么能为了我耽误边关战事。”晋阳摇纤手轻按皇上头部,这样可以舒缓血液流通。
“朕就知道晋阳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对于晋阳,皇上心里多有亏欠,后宫是个多大的染缸,他不是不知道,母亲早亡的她成长路上多少心酸不用多说他也明白,可她却从来不让他担心,呆在他身边就像一朵解语花,他心烦难过的时候,听着耳边轻声软语,心瞬间就静了下来,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真是一点儿也不错。
女儿渐渐大了,有了自己的意中人,为人父母的当然希望女儿幸福,可一场战争,生生把她的婚事推迟了这么久,如今面对女儿的贴心,他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父皇,大军未归,苏将军怎的独自回来了?”提起这事,皇上就长长的叹息一声。
“怎么了?”能让父皇发出一声长叹,可见事情真的有些棘手。
“说起来,这事父皇有些对不起你。”
“这与儿臣有什么关系?”晋阳唯一能想到与苏宝同有关联的就是关于两年前求娶那件事,可她也同时相信,苏宝同不会丢下大军跑来跟父皇提亲。
“苏宝同的的大哥苏宝麟触犯军法,被罗通斩了首,苏宝同是来求朕做主的。”
“触犯军法自然就得付出代价,这有什么公道需要主持呢?”
“是啊,朕相信朕封的元帅不会滥杀无辜,所以……”
“所以父皇拒绝了苏宝同。”怪不得刚刚苏宝同会如此气愤,想到他眼里那抹y-in鸷,晋阳身子轻轻颤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个道理连晋阳都懂,可身为监军与将军的苏家父子却不懂,非逼着朕来个阵前斩帅。”
“父皇不要生气,银国公之所以如此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苏宝麟是他亲生儿子。”苏定方的做法虽然过激,可也不是无法原谅,身为监军,自己的儿子却在眼皮子底下被斩了首,换作谁都受不了。
“是啊,所以朕没有责怪他们。”
“父皇,刚才您说对不起儿臣,这跟儿臣有什么关系?”
“还装,父皇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
“别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这一场战争,朕的晋阳只怕已经是苏家的人了。”
“父皇。”晋阳突然跪下身来。
“这是做什么。”
“求父皇,求求父皇,不要把儿臣赐婚给苏宝同。”晋阳跪在皇上脚边。
“为什么,难道晋阳不中意苏宝同?”皇上着实吃了一惊,从小到大,晋阳从来没开口求过他什么,如今竟然行此大礼,可见她认真的,可两年前那个夜晚,他明明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啊。
“如果两年前那个夜晚,晋阳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绝对不会让您误会。”
“误会?”
“是,父皇您猜的不错,晋阳是有了意中人,可父皇您又猜错了,谈淇奥寄相思,同心结结同心,父皇您是猜中了女儿的心思,可那个人不是苏宝同。”时隔两年,晋阳终于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只能说太巧了。
“所以求求父皇,不要把我赐婚给苏宝同,晋阳知道这样做有损父皇的英名,毕竟父皇已经答应下来,可晋阳从来没求过您什么,这一次,晋阳求您了。”跪在地上,晋阳的头直直磕了下去。
“朕自然不会委屈了宝贝女儿,反正这圣旨还未下,一切都不做数。”他还得感谢这场战争让这道圣旨迟下了,否则就真无法挽回了。
“多谢父皇。”听到皇上的话,晋阳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父皇想知道,究竟是哪家小子这么有福气?”刚刚还期期艾艾的模样,瞬间变的笑靥如花,皇上着实好奇是哪家臭小子诱拐了他的宝贝女儿。
“不告诉您。”晋阳受不了皇上调笑的脸,皇上看晋阳娇羞的样子笑出声来,年轻就是好啊,爽朗的笑声自南书房传出,惊起了枝头的鸟雀。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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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一字
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浸润,静谧的星空格外澄净,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灰,月光皎洁得好似一块白玉。
长安的风像一杯温润的茶,边关的风则像一杯烈烈的酒,一场扫北之战打了很多年,也发生了很多事,怀玉身上已然有了多枚功勋章,而他亦有了迎娶晋阳的资本,如今他只想快点回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