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们把这本协议传着浏览了一遍，不过都是只看了封皮。
听完国务卿精简版的解释，史蒂夫拧起眉头：“组建复仇者联盟，是为了让世界更安全，我认为做到了。”
巴基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我想知道，这份协议是强制x_ing的吗？”
“适时妥协，提供保障。这是如今做事的方法。三天后在维也纳，联合国将批准这份协议。”
娜塔莎看了看托尼，然后回过头说道：“如果我们的决定不顺你的意呢？”
“那你们就退休。”
靠着椅背一直没开口的乔忽然说：“我已经退休了。作为一个保下那座小镇的三分之二面积的退休职工也要签署吗？”
“仍然失去了三分之一。”国务卿转过头看着他，“你，乔·巴恩斯。作为九头蛇的前杀手，无论是否退休都应签署协议。”
乔撇过头翻了个白眼。
只有罗德和山姆在讨论，其他人大多沉默着思考。幻视说出他的想法后，托尼让Jarvis给他冲了杯咖啡。在现有最高级的材料和乔的能力下，他看上去就是个真人。而被奥创破坏的Jarvis只是他的一个备份。
温度刚好，托尼一口喝下去半杯，然后才开口说话：“有个男孩儿，暑假去做义工，在索科维亚。当我们在大战的时候，往他身上砸了一栋楼。这孩子的母亲找过我了——我们完全没有决策过程，我们得负起责任，无论什么形式。无法无天的超级英雄和坏蛋有什么区别？”
史蒂夫看向他：“托尼，你不能因为有人死了就投降。”
“谁说这是投降。”
“如果我们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就是投降。这份文件是在推卸责任。”
罗德摇摇头：“抱歉，史蒂夫，你这样说太过分了。这次和我们打交道的是联合国，不是世界安全理事会，不是神盾局也不是九头蛇。”
“可管理联合国的人有他们的动机······”
乔听他们说话听得头疼，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他实在对这些政|治x_ing的东西不感兴趣，两派人都说的很有道理，但他不可能会签。
“乔。”巴基坐过来和他说话，“看来还是钓鱼比较适合我。”
“也许吧。不过我得走了。最近我准备回一趟布加勒斯特。”乔耸耸肩，转头把一言不发的麦克丝叫过来，“娜特，今晚她去我那儿，明天早上见。”
“你去那儿干什么，回忆过去？”巴基抬起头问。
“想吃那儿的香肠。”
巴基睁着绿眼睛还想说什么，他就搂着女孩儿的肩离开了房间。
乔把麦克丝带到地下停车场，她打开车门乖乖坐到后座。车开出停车场时，阳光透进来，麦克丝感到一阵暖意。
她灰蓝色的眼睛闪着光，往前趴了趴，攀着前面的椅背问：“你不会签那个条约的，对吗？”
乔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回答：“不会。我不想再被任何组织控制。监管人一个就够了。”
————
坐在候机室里的乔正在看杂志消磨时间，一个带着鸭舌帽，低着头的背包男人忽然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乔抬了抬眼皮说：“你怎么来了。”
巴基摘下鸭舌帽：“我怕你寂寞所以来陪你。”
“你现在应该陪在史蒂夫身边，他一定难过极了，需要个结实的肩膀靠一靠。”乔把杂志合上，“你要不要改签去伦敦？我可以陪你过去，然后再去布加勒斯特。”
“不要。”巴基深吸一口气，把乔手中的杂志夺过来打开，“他的人格魅力那么强，谁的肩膀靠不来，而且山姆陪他去了。我和她不熟，怪尴尬的。”
“我猜这是十几年来你第一次闹别扭。”乔看着他用那双大眼睛盯着目录看了三分钟之久，“或者我给史蒂夫打电话说你病了，让他过来。”
“不用，不过这么让人为难的主意确实是你的风格。”
“那好吧，我想知道为什么之前他去看卡特的时候你那么支持，这时候反而···”乔听着他没往常那么温和的语气，甚至有些刻薄时不由挑起一边眉毛。
巴基终于翻了一页，垂下头说：“我理解他的心情，但他抛下一句话就走真的让我···有些难受，起码和我说一声。后来他确实问我要不要去，不过我拒绝了···你和布洛克就没有吵过架吗。”
“我听他的。”乔翘起一条腿，“而且我从没见他生活里出现女人——也许以后麦克丝算一个。”
罗马尼亚说到底经济并不算发达，但森林覆盖率很高。首都布加勒斯特其实一般，倒是海港城市康斯坦察很漂亮。乔很喜欢这儿的水果，尤其是大樱桃，便宜，而且甜。
这儿的节奏不快，所以他们选择从酒店走到市场上买东西。当他和巴基买完水果边走边吃，看见报纸上巴基炸了联合国大楼，被通缉的消息时两个人都是懵逼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先找个安全屋。
“巴基绝不会做这种事，这背后一定有隐情。”电话那头，还在伦敦的史蒂夫已经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找他了，“也许是九头蛇的残党，巴基的洗脑词还在，我得看着他。”
娜塔莎感觉有些头疼，也许是因为爆炸的余波。她皱起眉头说：“托尼说目前他们的定位在一起。你和山姆一起去活着回来的可能大些。不过如果真的是他，你过去就会有大麻烦，我希望不是。”
史蒂夫挂了电话刚走到在吃东西的山姆身边，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立刻接起来：“巴基？你还好吗？”
“是我。那场爆炸不是我干的，我一直和乔待在一起。我们处境有些不妙，不过我们躲的很好。很多人在找我，也许是我们。乔会用他的手机把具体位置发给你，再见。”
史蒂夫还想说什么，简短的对话就到此结束，他看着电话挂断后的界面，捏了捏挺起的鼻梁。
“我就说不是他干的。”山姆摘下墨镜，“娜塔莎不是还在维也纳会场吗，让她赶紧发表声明不就行了。”
“那他们曾经的身份就会被公布，没有加密，所有人都看得到。会有无数人来指责他们。如果真这么干，我得告诉朗姆洛这个决定。”史蒂夫把鼻梁两侧搓得通红，“但你说得对，如果还不公布就会是一辈子的y-in影。”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叉骨叔目前处于中立，所以拉各斯那场爆炸没有发生。旺达因此变成不签派
吧唧闹别扭了要大盾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开心（。
☆、第 20 章
他们的安全屋在临近城市边缘的一处森林，隐蔽且易于逃脱。这还是二十年之前他们在布加勒斯特时建造的。那时候他们刚在这儿住了两年，对彼此信任却时时警惕周围，因此这里甚至还有三条地道。
重要的是，在这里打起来不会伤及无辜。
长时间的闲置让屋子里仅有的几件家具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空气中很潮s-hi，还有一股散不去的霉味。不见光的墙角还长了青苔。巴基脱了外套把小凳子擦了擦坐下，见乔朝他伸手，他默默把外套递过去。
“我很喜欢这件外套的。”
“那你还用它擦灰？”乔随便甩了两下就坐下了，然后用力抖了抖那件可怜的外套，上面的灰尘立刻被抖得四散，“没事，洗洗还能穿，要不你先穿我的。”
巴基没说话，他低着头，眉毛垂着，抿起嘴唇，嘴角的线条拉得直直的。
“别担心，我们会保护你的。”乔搬着凳子凑近了些，y-in暗潮s-hi的房间里，两颗棕色的脑袋靠在一起，“你不会有事。”
乔同理心不算强，但也许都曾在地狱受难，他对巴基的遭遇有一种亲历的疼痛。也因此他对史蒂夫·罗杰斯打心底里敬佩，和感激。史蒂夫这个名字就像一个魔咒，乔曾在巴基最难捱的那段时间，在他耳边念了无数遍魔咒。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一共两人。来者没有故意隐藏，仿佛就是要让他们听见似的。
敲门声响了两下，然后是史蒂夫的声音：“巴基？你们在吗？”
“进来吧，锁在外面，砸开就行。”巴基抬起头，用力搓了搓脸颊，好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一声闷响，史蒂夫推开门进来。
乔看见跟着美国队长进来的那个人差点没跳起来，“麦克丝？你怎么能来？！”
“事实上，为了证明清白，你们的身份被公开了。朗姆洛必须去维也纳一趟，他让我保护你。”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姑娘少见的沉着脸。“德国特战队正在这一片地毯式搜索，我们得赶紧走。”
“为什么？既然已经···”乔还想问什么，忽然压低身子，“队长，你身后跟了条尾巴。”
话音刚落，一身黑色制服的男人从狭小的窗口跃进来，爪子在y-in暗的环境中也能划出寒光。三个大人不想闹大动静，只求制服，在狭小的房间里反而处于弱势。忽然出现的男人灵活得可怕，乔的左衣袖被勾着撕了条大口子，整条铁臂露着，发绳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