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 作者:菊长大人【完结】(23)

2019-06-10  作者|标签:菊长大人 情有独钟

  谢砚看都不看二叔一眼,目光一直凝在九叔脸上:“侄儿带回了一份薄礼,还望九叔不要嫌弃。”

  如此说着,他从衣襟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盒身上刻满了符文。

  谢爻笑微微地接过盒子,就要往衣兜里塞:“砚儿费心了。”

  黛蓝的眸子闪了闪:“九叔不打开瞧瞧么。”说的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谢爻怔了怔,旋即笑道:“好,你送的贺礼我定是欢喜的。”

  “九弟,以大局为重,此事回去再说。”谢玄眉头拧做一团,十分看不惯谢砚在众目睽睽之下刷存在感。

  “无妨,一会儿就好。”谢爻完全没意识到如今有多少双眼睛黏在他身上,自己宠溺侄儿的样子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谢玄嘴角抽了抽,也没办法,只得做出笑脸应酬各世家子弟。

  老三谢懿是个暴脾气,一把从谢爻手中夺过檀木盒子,冷哼一声低低道:“九弟,今日的客人都是来祝贺你的,撂下他们不妥,别因为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久了,就拎不清了。”

  说着便要亲自打开檀木盒子:“我倒要看看这个小杂种带了什么回来。”

  “三哥,别……”谢爻心中一跳,伸手去夺,却抓了个空。他不明白,为何谢砚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在这几个兄长眼中就是不懂事惹人厌了呢……

  “咦,怎么……”谢懿捣鼓了许久,檀木盒子纹丝不动,即使用灵力试图强行撬开仍旧严严实实。

  谢砚淡淡的看了眼三叔,目光又敛了回来,与九叔视线相交:“九叔,这盒子,世间只有你能打开。”

  修行之人五感灵敏,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这就意味着,谢三爷的修为灵力已远远不如晚辈谢砚了,只有谢爻不觉得奇怪,这谢懿与主角作对不是自讨没趣么,当然,这也是他作为炮灰的价值所在……

  “谢砚你……!”谢懿气得双目通红,众目睽睽之下丢人丢到家了。

  “……三哥,我来就好,你去忙旁的罢,”眼见再如此下去就无法收场,谢爻忙拦在两人中调解,压低声音在谢懿耳边道:“砚儿年纪尚小,三哥别和他计较。”

  谢懿虽心有不甘,却也晓得丢脸的是自己,将檀木盒子扔进谢爻怀里,瞪了谢砚一眼拂袖而去。

  盒子落在谢爻手中,立刻泛出幽微的蓝光,印刻在盒身上的咒文浮于空气中,未等他动手,啪嗒一声,盒盖弹了开来。

  檀木盒内,工工整整的放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珠子和一枚锦囊。

  桃花眼微微眯起,细看来,那颗珠子有些似魂丹,谢爻隐隐有些不安……

  “九叔,盒内装的,正是夜行子的魂丹和骨灰。”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云淡风轻。

  屋中谈笑声截然而止,众人皆屏息望向这叔侄俩。

  谢爻也愣住了,手抖了抖,盒子险些摔在地上。

  片刻,长剑出鞘之声划破沉寂:“谢砚,你这白眼狼,是存心砸你九叔场子的罢!”

  拔剑之人,正是谢玄。

  “今日我便在众人面前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第25章 娶亲当日

  熊孩子——

  谢爻心中蹦出这个词, 也来不及长吁短叹,忙按住谢玄:“兄长,外人在场, 不合适。”

  作为家主, 年纪又稍长些,谢玄自不似谢懿那般急躁, 他深吸了几口气, 稍稍缓了过来, 握着剑的手却是微微颤抖, 眼中泛起几缕血丝, 狠厉地瞪着谢砚。

  而那个罪魁祸首熊孩子谢砚,则一脸事不关己的坦然:“九叔不喜欢侄儿的贺礼么?”

  谢爻眼皮跳了跳,这孩子,火上浇油。

  他也隐隐有些担心,谢砚怎么有些黑化的迹象……

  成亲送骨灰魂丹,大忌,还口口声声问对方喜不喜欢,不是砸场子是什么。

  看热闹的各世家修士窃窃私语, 皆讥笑堂堂南境最大世家谢家, 竟拿一个杂种侄儿无可奈何, 让他在满堂宾客面前兴风作浪。

  眼见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谢玄又要发作了, 谢爻忙在脸上堆了笑:“兄长,给我一个薄面,砚儿的事我来处理。”

  谢爻生着一双桃花眼, 添上眼尾细细的笑纹和脸颊浅浅的梨涡,笑起来给人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谢玄看着弟弟讨喜的面容,气消了一大半,理智总算回来了。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晓得。

  “砚儿,过来给二叔陪个不是。”谢爻看兄长稍稍平静了些,忙拉过谢砚的手将他拽到跟前,肌肤相触的一瞬,谢砚颤了颤。

  谢爻则了然了,对方手指冰冷手心潮s-hi,显然,砚儿也是很紧张的,并非看上去那么漠然冰冷,只是故意装作一副大逆不道之姿。

  他安抚似的拍拍对方手背,嘴上也没多说什么。

  被这般温柔又恰如其分的对待,谢砚心中一阵酸楚,面上冷若冰霜的面具一点点消融碎裂,狭眸微垂,已不复方才孤绝挑衅之态。

  嘴唇动了动,话语却依旧是克制的:“是侄儿不懂规矩,请二叔责罚。”

  谢爻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及时给拉回来了……

  谢玄紧抿着唇,盯着谢砚的眼神满是厌弃,半晌,微微抬起下巴:“你对不起的,是你九叔!”

  谢爻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有些微不愉快,砚儿不就送了些不合时宜的贺礼么,罪不至此,他本人没表示,旁人倒替他上纲上线起来了……

  “是,侄儿知错了。”谢砚始终没抬起眼皮,他是没料到,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九叔还护着他,也越发不明白,自己在九叔心中是何种地位。

  待谢玄忙着去招呼客人,谢爻将檀木盒子收进衣襟里,勉强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言简意赅:“今夜,领罚。”

  “是。”

  “你呀,回家就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谢爻便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

  过了子时,谢爻身心俱疲的回到须臾园,一日滴水未进,却也困得没食欲,倒在榻上便要睡去,灵奴忽然送来了一碗冰酥酪。

  迷迷糊糊睁开眼,谢爻愣了愣,心下明了,坐起身子有气无力道:“小少爷呢?”

  “在门外。”

  冰酥酪只不厌城有售,知他喜食者,只得谢砚一人。

  谢爻点头,待灵奴退下后,迫不及待地坐到桌前揭开瓷盖儿,莹白如玉,淡淡的甜香扑面而来,拿起小勺子尝一口,r-u香馥郁,回味无穷。

  吃了小半碗,才慢悠悠道:“砚儿,进来罢。”

  一人推门而入,带着夏末深夜露水的清寒。

  “过来坐。”侄儿做错了事,他这个做九叔的,却黑不下脸来。

  谢砚依言坐在九叔对面的椅子上,相对无言,谢爻也不觉尴尬,细嚼慢咽的吃完一碗冰酥酪,连碗边儿都刮得干干净净。

  他有个小习惯,吃完了甜食,会下意识的舔舔唇,谢砚看在眼里,喉结动了动。

  “砚儿,这一个月去哪了?” 放下瓷碗,谢爻轻描淡写的明知故问。

  狭眸微闪:“几乎都去了,除了东域。”

  “循着夜行子踪迹?”棕茶色的眸子定定地看向谢砚,印象里,夜行子没死这么早。

  谢砚毫不迟疑:“是,伤害九叔之人,绝不放过。”

  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下来:“今夜之事,是侄儿没规矩。”

  谢砚本就生得俊美,露出一副做错事的大孩子模样,格外惹人怜惜,谢爻本就没生气,此刻更是心软,好不容易摆出的长辈架子顷刻崩塌

  “你是没规矩,砸场子来了,”说罢清淡的笑了笑,一双桃花眼水光涟涟:“不过,那日的气总算消了罢?”

  “侄儿没生气,”薄薄的嘴唇抿了抿,眼底掠过一丝波澜:“九叔打算如何责罚我?”

  谢爻淡淡一笑:“喏~这碗冰酥酪还不够么。”

  四目相对,黛蓝的眸子光华流转,半晌迟疑道:“九叔待宋姑娘也这般好么?”

  谢爻与宋以洛‘情投意合’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修真界早把他们当做恩爱道侣的榜样。

  因为心中无鬼,谢爻也坦然,无奈一笑:“谢家自不应亏待她。”

  谢砚看九叔神色复杂,错把无奈当做深情款款,眸色一暗:“可否告知侄儿,九叔喜欢她何处?”

  谢爻怔愣片刻,没想到侄儿是这般理解他所言,又不能说自己对宋以洛毫无感觉纯交易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忖度片刻,开口道:“宋姑娘她……也是x_ing情中人。”

  模棱两可的评价……可不是x_ing情中人么,他早有揣测,宋以洛看不惯书中女子炮灰的命运,又可怜他投不了胎终日无所事事,便安排了这场诡异的穿书,而后连她自己也穿了进来。

  只没想到,她瞧上了谢音。

  一个人戏看多了,总想上台唱两句,这叫入戏。

  人是如此,鬼差怕也是如此。

  x_ing情中人?谢砚眉头紧蹙,显然不大能理解也不愿相信九叔模棱两可的评价,沉吟片刻,语气沉冷:“可是因为,她是宋家人?”

  单刀直入,不留情面,直中要害,这风格很谢砚。

  谢爻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他完全忘了原书中谢砚对沈昱骁说过这句话……

  “这……也算是原因之一罢。”因为找不到更妥贴的理由,谢爻只得顺着对方的话说。

  “如果,长乐海不再是宋家的,九叔可还愿意娶她?”狭长的眸子似有冷箭s_h_è 出,让人毛骨悚然。

  “……”这句话太出人意料,谢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长乐海,也不算什么,”谢砚淡淡的说着,垂下眼眸:“明日便是九叔的好日子,侄儿就不打扰了。”

  谢爻本还想问他如何打败夜行子的,却无奈困意来袭,也不多做挽留,想着日后再细细追问也不迟。

  ……

  翌日,谢爻迷迷糊糊的穿上了红衣,迷迷糊糊的拜了堂喝了合卺酒,众人堆里又不见谢砚的影子。

  书中沈昱骁娶宋以洛,等同于入赘到长乐海,到了谢爻这,是宋以洛嫁到南境,可以说谢家相当风光了。

  先前众人不解,这宋大小姐看上谢爻什么了?论修为他虽也出类拔萃,却不是最拔尖的一拨儿,如今大家算是明白了,这谢爻确实是生得极好看。

  如今穿上了红衣,桃花眼再弯弯的一笑,当真让人心神恍惚起来。

  谢爻作为新郎,被人拉着扯着灌了许多灵酒,早已晕晕乎乎上了头,只觉与这言笑晏晏的婚宴隔了一层薄薄的纸,身在其中又与己无关,一切欢喜热闹都似雾里看花。

  他踉跄着步子,执着彩球绸带引新嫁娘入洞房,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全凭提灯的灵奴引路。

  窗户半敞,夜风清凉,屋中红烛昏黄,水红色的帐幔随风扬起,似梦非梦。

  新嫁娘覆着红盖头端坐于榻上,光线昏暗,谢爻眼中全是水雾,瞧对方似一抹影影绰绰的红雾。

  “宋……姑娘……今夜委屈了。”纵然上了头,他也不会乱来,横竖夏夜不冷,打算取一床衾被凑合睡在地上。

  对方不响,依旧端坐着,桃花眼微微眯起,觉得今夜的宋以洛看上去特别高大……

  他踉跄着步子走到床榻边,弯腰拽住一床被子,大着舌头道:“我……借我一床被子……我睡……地上……”

  对方依旧不言语,谢爻只当她不想睬自己,自顾自的抱了被子正要转身离去——

  “……! ”不料背后一沉,他猝不及防摔在榻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头发被人撩起,潮s-hi柔软的触感划过颈间,暖暖的,谢爻却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酒瞬间清醒了大半,他挣扎着想要起来,无奈对方气力比他大得多。

  压倒x_ing的,将他困于身下。

第26章 新娘掉包

  “谁……?! ”

  谢爻被人压在身下, 心如擂鼓,额角浸出了细细的汗水。

  这人分明不是宋以洛,贴在他背后的胸, 平的……

  他将手藏在袖子里, 灵力汇于指尖,正暗暗勾起手指催动白水剑, 不料对方早先一步封了他的灵脉。

  灵力凝滞的钝痛从脉腕出传来, 谢爻眉头微蹙, 将呻*吟吞回肚里。

  受制于人, 反抗不得, 残留在体内的酒精还在发挥余热,他先强迫自己定了心神,正在寻思如何脱身,压在背上的重量骤然轻了轻,他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手腕就被拽住,质地柔软坚韧的布条紧紧缠绕在腕上,双腿也被沉沉压住。

  谢爻心中一沉, 不至于罢, 在须臾园自己的婚房中被人玩捆绑play?!

  “……你想怎样?”额角的汗珠滚落, 谢爻有些慌了, 想看清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猖狂,身子又被压制全然动弹不得,转不了身。

  对方重新压下身子, 很细致的帮他把披散而下的头发拢到一旁,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在烛火下泛着暧昧的微光。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裸露的颈项,蜻蜓点水般清淡的情*欲,谢爻却感觉不出来,只觉一阵痒痒的恶心,咬牙切齿的嫌弃:“……喂……有病吧!”

  压也压了,绑也绑了,还摸上了?他一个大糙汉子对方特么图什么?!

  那人果然顿了顿,颈项间温暖干燥的触感消失了,下一刻,谢爻身子猛地一颤——

  脖子上,被咬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吻,柔软温暖的唇从耳根蜿蜒而下,舌尖轻触,s-hi濡的试探,最后停留在肩窝处,齿尖探了探,一口咬了下去。

  ——!

  不算重,也不算轻,这力道不会破皮,却足够烙下一枚青紫的齿印了。

  如此情*色意味浓厚的一番动作,谢爻却能曲解为对方要吸食他的神魂,咬紧牙关等着咬断脖子的最后一击,却出乎意料的被温柔舔舐着。

  一会儿是小心翼翼地轻咬,一会儿是温柔细致的舔舐,像小狗在讨好主人般……

  可缚在手腕上的布条,和压在身上的力道,又决算不上温柔……

  浓重的酒气传来,谢爻也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还是对方的。

  “你踏马到底是什么人?!”

  谢爻耐心耗尽,已经飙出脏话了,若非夜行子已经化成灰烬,他绝对会以为是那家伙……

  不,夜行子他勉还有对抗的余裕,可这个人于他而言是压倒x_ing的优势……

  对方至始至终没与他搭话,谢爻自认为没得罪过什么人,转念一想,娶宋以洛这桩事不知惹多少人眼热,暗中嫉恨他的人应该不少……

  但有能耐混进无冬湖,潜入须臾园他房中的人,就屈指可数了。

  难不成是——!

  “沈昱骁?!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不知为何,谢爻用排除法第一个想到了他。

  落在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啃咬骤然停下,谢爻心中一跳,想着不会真猜中了吧?身子猝不及防被翻了过来,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面孔,红盖头飘然而下,正好遮住他的视线。

  绸布严实,屋内光线又昏暗,只隐隐约约瞧见个大概的轮廓,完全看不清面容。

  “真是?沈——”

  沈昱骁三个字没说完,嘴唇就被狠狠堵住,唇瓣相触的一刹那,谢爻身子猛然颤抖,惊呼声被迫吞了回去,对方的唇烫得灼人,先是慢条斯理地舔舐品尝,而后伸出s-hi濡的舌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试图开启紧闭的唇瓣。

  谢爻再迟钝,也渐渐明白对方的企图……劫色?

  这人,绝不是沈昱骁,那会是……

  猜不出来啊……!

  如今他能做的,只能是抿紧嘴唇守住最后的防线,他不明白,什么人能有兴趣对他做这种事!

  谢爻咬紧齿关,极力地偏过头,对方不依不饶地再度贴上,呼吸滚烫凌乱,酒气浓烈逼人,慢条斯理的唇瓣相磨渐渐变了味儿,对方开始用牙尖轻咬他的唇。

  谢爻被咬得一阵阵恶心,他活了二十多年未曾接过吻,没想到第一次就是被人强迫的……

  他越是不情愿躲闪,对方越是得寸进尺,索x_ing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松开唇齿,谢爻躲避不开,咬得嘴唇浸出血渍。

  对方手指抚过他耳后的x_u_e位,谢爻低低闷哼一声,唇齿发麻不受控地微微开启,滚烫的舌尖顺着血渍侵入,贪婪放肆地扫过腥甜温暖的口腔。

  谢爻动弹不得,只得任对方为所欲为,尖尖的牙叼住他的舌头,疼得一哆嗦,想向后躲去,又被对方托住后脑勺,更深更炽烈的入侵。

  长久恣意的吻,这人似饿狠了的野兽,将他叼在嘴里再不肯撒手,要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

  谢爻被吻得微微缺氧,眼角不由自主地浸出泪水,浸s-hi覆在面上的红绸布。

  兴许是对方觉察出了他的难受,舔舐的举动温柔细致了许多,谢爻稍稍缓过劲儿来,拼尽全力合紧齿关朝入侵的舌头一咬,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口腔。

  怎么,这血味,带着清甜的酒味,有些熟悉……

  对方吃疼收了嘴,谢爻趁机把头一偏,红绸布落下,烛光一时晃了眼,待他看清对方面孔时,怔愣了许久——

  “砚儿?!”

  兴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水色氤氲雾色迷离,眼角眉梢染了层薄红,唇角噙着一抹嫣红的血,狼狈不堪,不知是他的还是谢爻的。

  晓得对方是谢砚后,他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砚儿,给我松绑。”

  他这人直得如同Cao履虫,自然不会认为谢砚对他这个叔叔有什么非分之想,只当对方是酒后乱x_ing,认错了人。

  谢砚却不为所动,片刻,伸出舌头舔了舔沾在唇角的血渍。

  “……砚儿,我是九叔! ”谢爻看对方一脸混沌迷蒙的混账样儿,又气又急,此刻两人的姿态尴尬至极,他双手被紧缚身后,挣扎间衣衫凌乱,而谢砚正捉住他的脚踝,半跪于他双腿之间。

  而且两人还身着新婚的红衣,坦白了说,特别像在玩什么奇怪羞耻的play……

  “快放手,你认错人了! ”看对方无动于衷,谢爻挣扎着想抽回腿,无奈却被抓得更紧了,谢砚向前倾斜身体,他的腿便被折叠了挂在对方肩上。

  “谢砚!你特么给我醒醒! ”这姿势……太难堪了,谢爻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子,方才又因缺氧,一双桃花眼噙着泪,给人一种款款深情又楚楚可怜的错觉。

  狭眸微微眯起,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九叔,认错人的是你。”

  如此说着,修长的手指蜿蜒而下,腰间束带骤然一轻,艳红的衣衫松松散散敞了开来。

  因先前的挣扎缠斗,瓷白的肌肤上黏了层细细的汗水,胸膛微微起伏,在幽微的光线里氤氲着令人遐想的色泽。

  听到对方清清楚楚的喊出‘九叔’二字,谢爻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脑中嗡嗡作响,一时竟理解不了当下的状况。

  “九叔为何在新婚之夜喊出沈昱骁的名字?”语气沉冷逼人,低低徘徊于谢爻耳际。

  这才不是重点吧?!

  四目相对,对方目光灼灼,光是看着便让人生出一种被烫伤的错觉来,谢爻移开眼,视线停留在他额上那抹夕莲印记上,血红的纹路在玉白的肌肤上若隐若现,蠢蠢欲动,含苞欲放。

  而压在他身上的整个人,也是滚烫的。

  谢爻顿时心下了然,这家伙发疯并不全是因为酒精,是鬼血在作祟,抹额的封印被冲破了……

  可原书中并没有说鬼血发作会兽x_ing大发饥不择食乱压人啊!这特么是夜行子附体么!这设定也跑偏太多了吧!

  此时此刻,谢爻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故作从容,以半命令的口吻道:“砚儿,把我衣服穿回去。”

  黛蓝的眸子暗流涌动:“九叔方才为何喊沈昱骁?”

  “……”两人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谢爻只觉得太阳x_u_e一跳一跳的疼,深吸了一口气放柔声音道:“我怎会料到是你?砚儿乖,帮我把衣服穿上,解绑。”

  “难道,九叔希望此人是沈昱骁?”谢砚迷离着一双眼,不依不挠,嘴唇几乎贴在谢爻脸上,热气逼人。

  MMP……

  “谢砚!你够了!适可而止!”饶是谢爻脾气再好,此刻耐心也被消磨殆尽,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不够。”谢砚将头埋在九叔的肩窝里,蹭了蹭,谢爻心惊,这侄儿的身体烫得吓人。

  “怎么可能够——”下一刻,喉结处一阵锐痛,谢爻低低闷哼一声,潮s-hi疼痛的触感蔓延开来,让他记起那个被谢砚凌迟神魂的梦魇,慌乱中似一条搁浅的活鱼挣动不休。

  喉结被人含在嘴里舔舐轻咬,除了恐怖外只剩下恶心,也顾不上对方是自己宠溺的侄儿,折叠于胸前的腿拼命挣扎,一下下朝谢砚的腰腹踢去,力道绝算不上轻。

  谢砚却混不在意,贪婪忘情的吸允着,恨不能将九叔的喉结整个吞下才好。

  不对,应该说是九叔整个人。

  挣扎间,水红色的鲛绡帐幔被拉扯而下,覆盖在两人身上,缠作一团。

  谢爻颤抖着声音:“谢砚,你再如此,便是大逆不道了。”

  谢砚身子一僵,眸中火花迸溅,舔舐的动作顿了顿:“大逆不道,又如何?”

  “我便……再无你这个侄儿。”几乎是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却精准又狠厉的击向谢砚心口。

  空气凝固了一瞬,谢砚低低一笑,掩住了话语中的颤抖——

  “不做你侄儿,也罢。”

  ……这作死的狗血台词,谁教他的?

第27章 含血索吻

  桃花眼不可置信地睁大, 随着对方手上越发放肆的举动,谢爻一颗心往下沉……

  这崩得一塌糊涂的人设和令人窒息的剧情走向,太特喵扯淡了!

  虽然心中无数mmp呼啸奔腾而过, 面上却竭力表现出凝肃淡定, 他试图将脑中混乱的思绪理出眉目来,却皆是徒劳。

  得出的唯一一个结论是, 还好, 此刻谢砚鬼血发作胡作非为的对象不是沈昱骁, 不然如此投怀送抱岂不是羊入虎口……

  平日里他嘴上虽不说, 却是真真正正的将谢砚当做最亲近之人看待, 如今谢砚的所作所为,包括那句恩断义绝的话,实在是令他有些寒心。

  “谢砚,你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谢爻低喝道,如今没有让他多愁善感的余裕,首要任务,是要封住谢砚的鬼血。

  “做你的侄儿,有……什么好……” 不能碰你不能睡你, 更不能光明正大惦记你……当然, 这句话谢砚没敢说出口。

  怔愣片刻, 谢爻自嘲的轻笑:“原来如此, 真是委屈你了。”

  嘴上说得轻描淡写的,心中却一阵钝痛,却也知当下不可感情用事, 敛了情绪道:“你的抹额呢?”

  “绑在九叔手上。”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23/63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