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坤悠然的退出电脑,关机,摸出一根烟,叼着嘴里抽了起来,直接无视闫迪,反正对于这种经常别人在玩游戏,他在后面唧唧歪歪的情况已经彻底习惯得免疫了。
闫启可是不行了,像往常一样火了:“小三,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不懂就不要装懂,有你这样的吗?别人在玩游戏,又不是你在玩,你瞎紧张什么,还唧唧歪歪的,你不晓得,就是你的声音让人心烦,我才会输的,要不是你那像苍蝇一样嗡嗡的声音,我会输吗?还有你,坤,你居然又抽烟,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吗?”
“玛你个隔壁的,小爷都警告你过N多次了,不要叫我小三……”真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啊。
闫启一看闫迪发火,彻底的软了,直接龟缩进闫坤的怀里,寻求安慰。
教授大叔正要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昨晚那一阵一阵,很有规律的铃铛声传来。
“啊……”闫迪把教授大叔那颤抖的身体抱进自己怀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声音的来源方向。
嬉闹着的闫坤两人也坐直了身体,闫坤一个符咒贴在自己和闫启的身上,闫启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三粒药丸,分别喂了一颗给自己和他的爱人,又递给眼底一粒叫他帮教授大叔喂食下去。
闫迪是他们整个家族中,道法最高的人,自然有道法附身,不受到如这种诡异的铃铛声影响着自己的神志,所以不需要丹药的帮助。
铃铛声离房屋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股子冷意从他们各自的脚底窜上来,闫启再次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丹药除了闫迪以外分别给他们几人服下,身体内传来一股暖意,那种冷入骨髓的寒意才减轻许多,而教授大叔的身体也不再颤抖,脸色也不再苍白,神志也清楚了很多。
闫迪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走了出去,迎着那股冷风,嘴角不可一世的冷笑着。
“小爷还奇怪着,这冤死了人的地方那阴煞之气跑那去了,原来都被你这个脏东西给吃了,吃了就吃了吧,还到处都留下了难闻的邪气,小爷最讨厌又脏又臭的东西了,所以很不幸,看来是不能留你了。”
三人也跟着走出了房外。
闫坤和闫启猛翻白眼,难道你还有兴趣把那脏东西给抓来研究一二,当宠物养咯。
教授大叔莫名其妙的,他看不见眼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是非常的紧张着,不知道闫迪会不会有危险,突然他想起来那瓶能让人看见不干净东西的牛眼泪泡着牛眼睛的瓶子,蹬蹬的赶紧跑进屋,把那恶臭的液体抹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012.恶心扒垃圾的鬼
夜是死沉死沉的,没有一丁点额外的杂音,安静的很是诡异,连地上的草,树上的叶子都静得一动不敢动的,月亮都藏起了自己回到月宫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可更加诡异的事是,没有丝毫风的夜晚,连草都没有动的情况下,闫迪山上那件痞子一样的T恤却没有规则的轻微翻动着,不注意仔细看的话还是不能发现的。
教授大叔出门,用那双抹了牛眼泪的双眼就看见站在门外草地上的闫迪与七个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人对持着。
七人都穿着破旧的黑色蓑衣,头戴斗笠,七人右手提着灯笼,其中只有一个人拿着竹杖。
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只能感觉强烈紧张的气氛让人很是压抑,压抑得说不出话来,好像随时都会剑拔弩张。
“哼!既然来了,却不敢在小爷面前露出你那脏脏的脸,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大热天的也不嫌热,难道你们真的是丑得太吓人了,所以才不敢露脸的吧。嗯,肯定是这样的,毕竟一般鬼都是丑得很吓人的,所以才不敢在白天出来,都是晚上出来的,算你们还知道长得太丑,就把自己给裹严实了,不出来吓人。”闫迪那个得瑟啊,得瑟得直接想让人使劲的抽他。
这又不是人,是鬼啊,鬼啊,鬼白天能出来吗?出来被日光一照不就灰飞湮灭了吗?做为一个鬼要真的是白天出来那不就是找死吗?还有鬼吧,鬼本来就丑吧,死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很恐怖的吧,如果不恐怖的话那还叫鬼吗?还能说是人被鬼吓死吗?
“咦!难道你被我说中了,真的是太丑了?不要这样嘛,虽然我这个人也挺喜欢美丽的东西,但话说回来谁不喜欢美丽的东西勒,是吧,但我也不是外貌协会的,所以你也不用介意嘛,万一,你长得不是那么丑,那么恶心的话,说不定小爷我就手下留情了勒,所以勒,还是解开给小爷看看吧,啊!你们动作倒是快点啊,小爷脾气不好,性子急得很,要是小爷我等得不耐烦了,一会想让小爷手下留情,小爷都不会留情了哈。”闫迪摸着下巴,缓了一口气:“或者说,你们被小爷真的说中了,实在是长得太丑,丑得不敢见人,丑得没人要,没人喜欢?”
“臭小子,老娘就让你看看老娘的如花美貌,你最好不要被老娘的美貌给迷倒了。”
“住手……”
阻止的声音还没有落下,眼前六人身上破旧的蓑衣以及斗笠全部被揭开,一点都不可惜的丢在了地上,只有刚刚出声阻止的男人依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并且还跳得老远,好像是在避臭虫一样。
“臭小子,怎么样,老娘的如花美貌迷倒你了吧,看你,都一动不动了。”
矮小的身材,绝对不超过一米,满脸的横肉上全是一大堆毛糙的络腮胡,凸出的双眼,没有鼻子,快裂到耳根的大嘴,这个自称老娘的男人双手还翘着莲花指,嘶哑的声音还故意学着女子的尖细声,着实让人鸡皮疙瘩突突得往外冒个不停。说他是人妖吧,可是觉得他连人妖都不如,毕竟有很多大部分的人妖都是很美丽的。
其他被解开的五人,不,应该是五个木然,已经失去自我意识的灵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木偶一样,有失去双臂的,有失去双腿的,有一条大舌头吊在外面缠着自己脖子的,不管是怎么样,总之他们都有共同的一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女孩子,并且那张惨白的脸上都是一道道交错着血肉模糊的刀痕,让人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