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闫家一家子老小就这么看着闫迪迎着月光走进院子里。
“爸,小迪他?”
“他什么他,看你们把我宝贝孙子给气的,谁叫你们逼婚来着?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上你们的嘴,老子告诉你们,要是把我宝贝孙子给气出什么毛病了,老子要你们好看。”
众人敢怒不敢言:这还不是你老人要默许的吗?
“爸,你就真的默许了小迪找个男人?不管了?”
“你们以为老子愿意吗?老大家和老二家两个小的居然搞到一块去了,这可是近亲啊,可把我气得,你以为老子愿意看到,到你们这就断子绝孙吗?老子还想抱曾孙了,你们这几个没用的,都是你们两个的儿子带坏了老子的宝贝孙子,说起来,老子就生气,但是有什么办法,你们又没有出息,就只有这个宝贝孙子能继承闫家先祖的道法,你们要是谁能继承的话,老子能逼着宝贝孙子继承吗?能被宝贝孙子以找个男人为对象以做为交换条件吗?这下好了,老子连个曾孙都没指望了,你们这些没出息的,还敢在老子这里嚷嚷。气死老子了。”
看着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没一个人敢接一个字,但也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对着闫迪有着很深的内疚。在闫家老一辈心里一直有个秘密,这个秘密让他们的心一直纠痛着,他们对不起闫迪,当发现闫迪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以后,闫家所有的人都把传承先祖道法的希望寄托在了闫迪的身上,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调皮捣蛋的他,根本对所谓的三清道法一点兴趣都没有,闫家就想了一个办法,一个很卑鄙的办法,在闫迪6岁的时候,闫老爷子用他那唯一丁点的灵力制造了一个噩梦符咒,这个符咒给了闫迪,从此闫迪日日夜夜睡在噩梦之中,长达1年,而在这三年里,他每到夜晚无数次的惊醒,醒后幼小的身体又经受不住睡眠的来临,又会很快的睡了过去,这一年里他的精神受尽了折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东破日出之时,梦中都会出现一个很高大,健壮的男人打跑所有的怪物保护着他,让他在白天的时候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从此以后闫迪养成了只在白天睡觉,晚上却精神十足的习惯,闫家也奇怪闫迪为何有这样的变化,但却也无从下手。
023.闫迪白天睡觉的原因
幼小的闫迪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喜欢上了白天睡觉的原因,只是因为在白天的梦里没有妖怪,有的只是那个很强大,很温柔的男人对他的保护,只是,闫迪喜欢他,喜欢梦中的那个男人,喜欢男人身上的气息,喜欢男人抱着他,哄着他睡觉。在他幼小的心灵力他不知道那种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他只知道他想去亲近他,想去抚平男人那忧伤的气息。
直到八岁生日的那一天,梦中再也没有出现妖怪的这一天里却又出现了一只大妖怪,有着九条尾巴凶恶的妖怪,闫迪害怕了,害怕得在睡梦中哭泣了起来,男人呢,一直保护他的男人怎么没有出现了,闫迪不停的跑啊跑,当大妖怪快抓到闫迪的时候,男人终于出现了,男人杀了大妖怪,但男人也浑身伤痕累累,流着好多好多的血也死了。
闫迪在睡梦中大喊大叫,他感觉到周身的是冰冷的,他感觉到那张床上全是男人那鲜红的血液。闫家听到闫迪的哭喊声,把在睡梦中的闫迪给叫醒了。
也从那一日,在只有八岁的闫迪从此以后改变了,他开始学习三清道法,为此闫家很高兴,目的已经达到,但是本是单纯的他,心思也让人难以琢磨,但是不管怎样,对于闫家来说,只要闫迪这个天才愿意继承三清道法就是极好的。
他学得很刻苦,很努力,他要变强,是他害死了那个男人,如果他有力量,那么那个男人就不会死,所以他很自责,很是怪罪自己,他想,如果他要是有着强大的力量的话,那么那个男人就不会死,所以他要力量。
每天刻苦的修炼,也让闫迪曾尝试着再次睡到那张床上,他以为只要睡到那张床上就会梦到那个男人,但是他失望了,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连妖怪也没有出现过,有的只是那种寒入骨髓的感觉,有的只是满是鲜红血液的床,过后闫迪也不甘心的试了很多床,但是依然如此,从此以后,闫家所有老少都知道在闫家有一个小少爷从不睡床,而且是白天睡觉,夜晚精神十足的怪癖。
闫迪长大了,出去读书了,但是在17岁的时候,从大学里逃学了,不愿意再读书了,按闫迪的话说,读书是浪费他的青春,浪费他的时间,还不如潇洒,随心所欲开心的挣钱去。
当时老爷子也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能怎么办,谁叫他是闫家最宝贝的,也是对他最亏欠的,欠他一个美好的童年。闫家也就任由了他的胡作非为,但也没有想到闫迪居然自己搬了出去,找到他以后,他又换地方,直到老爷子放弃。
闫家担心他过得不好,说既然他愿意在外面就让他在外面吧,那就也不要在物质上亏待他,要给他最好的,可是闫迪又一次让闫家跌破眼睛,他不要闫家一分的钱,他成年了,他要靠自己。
最后老爷子没有办法,就给闫家老大下令,既然老大你是做古董生意的,那么你就专门负责给闫迪找生意吧,至于是什么样的生意,他不管,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亏待了闫家的宝贝。
今晚的月亮真是又圆又亮啊,闫迪推开了那尘封已久的房门。
房间很干净,说明平时也有人在打扫着,蓝色的墙上都是一些大海的生物,一张床,一个书桌,一张椅子,一个衣柜,就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了。
闫迪看着眼中熟悉的东西,眼里是忧伤,背影是孤独,走到那张小床边,摸着床,躺了下去,拿出始终戴在腰后间的那把龙头短剑。
“二龙,为什么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梦里勒?他把你送来给我,那一定是还没有忘记我的,还记得我的是吧,不然怎么会把你送给我呢?可是如果他没有忘记我的话,为什么就再也不曾出现在我梦中勒?二龙,我想他,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