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内的四爷先去弘晖那边仔细的问过了太医,得到没什么大碍的结论之后才算是安心了,嘱咐他们好好休息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帐内,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才说道:“苏培盛,去查!给爷严查!爷要知道这次的事情到底是谁安排的手段,竟然敢把主意打到爷的儿子身上。”
苏培盛知道四爷现在是真正的发怒了,忙离开去查探起来,苏文站在帐内有些不自在,四爷坐在那里过了许久,才感觉到手心传来的疼痛,松开手,看到那斑斑的血迹,有些愣神,今天的事情时他大意了,不该放纵弘昼他们行围的。
四爷抬头看了苏文一眼,心里有些烦闷,难道这苏文就没看到自己的手受伤了吗?竟然一直不开口,想到这就是说道:“苏文,你去取一些药来给爷上药。”
苏文忙去拿药,心里担忧不已,他最怕给四爷上药了,上次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就被四爷给推开了,跌倒在地,虽然不至于很痛但也是很丢人的,苏文慢腾腾的拿着药就走上前。
四爷看着苏文的动作说道:“快点,没看到爷的伤口在流血吗?”
苏文不敢再动四爷的手,只把四爷的手放在桌子上面低头就给四爷上起药来,四爷对苏文的这个动作有些不满,难道爷的手他就不愿意碰吗?便说道:“爷这样不舒服,把另一只手伸出来。”
苏文有些不太明白愣愣的伸出左手,四爷接着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左手上说道:“行了,现在这样就好,你上药吧。”
苏文无语了,但四爷心底是高兴的,只觉得如此的动作让自己有种被关心的感觉,看着苏文低头认真的给自己上药,眼睛低垂着,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撩拨着自己的心绪,自己的手上还能感觉到苏文微弱的呼吸,手心有些痒痒的,四爷不由自主的把头低下,慢慢的靠近……
就在快要碰到他额头的时候,苏培盛走了进来,四爷动作一僵,苏培盛此刻真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躲起来,他哪里知道自己进来就看到的是这副场景啊,苏文一脸小心翼翼似乎心疼的给四爷上着药,而四爷温柔的看着苏文的脸,眼看就要亲上去了,结果就被自己给毁了,感觉到四爷满身的寒气,苏培盛有一种自己以后可能会随时死去的感觉。
苏文浑不知道这些事情,上完药之后就离开在远处站定了,而四爷看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嘴角弯了弯,心情好了一些。
苏培盛低头站在一边,眼睛不敢乱看,只盯着自己的鞋面,心里悲催啊,他这急急忙忙的去办公事,哪知道四爷和苏文正在办私事,这一打扰可真是让自己差点少了半条命,苏培盛再一次的认为,如果日子真的这样继续过下去的话,自己的寿命肯定会一减再减的,就算不是被他们给吓死,也会被四爷的寒气给冻死的,他为自己的小命森森的担心啊……
小剧场:
这一日,苏培盛已经年老即将退休养老了,便在临行前给徒弟们上了一课。
苏培盛一脸严肃:你们要记得一点,当主子与苏文单独相处时,无论是多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去打扰。
徒弟甲:师傅你这话不太对啊,这万一要是什么大事发生,必须要上报呢?
徒弟乙:就是啊,要是耽搁了咱们的脑袋就不保了。
苏培盛脸红:咳咳~~这些都是小事,但要是你们莽撞看了不该看的事情那可就麻烦了。
徒弟甲:什么叫不该看的事情?
徒弟乙:师傅,您指的是不是主子正和苏公公亲亲的事情啊?
徒弟丙:亲亲这事还好吧,我就看过好多次了,有一次我无意间进去的时候,正看到主子给苏公公按摩腰呢,还一脸的坏笑。
徒弟丁:师傅果然是年纪大了,没怎么见识过这些事情,咱们要体谅一下。
几人同情的看了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欲哭无泪中……
54、返京
行围意外发生以后,不管是康熙还是四爷都派出心腹彻查此事,可惜的是康熙派出查探此事的人回报说是围场里面的疏忽管理所导致的,并且涉及的人员已经告罪自尽了,康熙拿到这个调查结果以后满腔的愤怒与疲惫,他虽然已经老了,但头脑还是清楚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只单单因为疏于管理呢?最重要的是这意外偏偏是冲着弘晖他们的方向去的?
不知道康熙是不是猜到了幕后之人,总之最后康熙还是以围场疏于管理而全部治罪结束了这场意外的调查,只是四爷这边却得到了不同的消息。
“回主子,这次的意外查到参与者有三人,这三人均已告罪自尽,但据奴才的多方查探,这三人的身后牵扯到了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
四爷听完苏培盛的禀报,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其实他早已经就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想到即使十四现在远在西北,却仍然在这里安排人手行事,可见是有些长进了。
这次的塞外之行,除了康熙觉得自己越来越老,儿子们越来越不听话之外,四爷也进一步知道了八爷党以及十四阿哥手里的一些势力,而年氏更是成功的挺着大肚子回归,苏文在一边看着年氏的得意,心里也很是敬佩,以年氏这强大的生育能力,这两个孩子中间除去坐月子的那段时日,相差也就两个月而已,可见其受孕程度有多强悍了。
而回去的路上,弘昼是彻底的缠上了十三阿哥,弘晖则和弘时两人悠闲的骑着马,只有弘历闷的不行,弘历看着外面的热闹,回头对钮祜禄氏说道:“额娘,您就让儿子出去放松一下吧。”
钮祜禄氏也明白弘历这个年龄最是调皮的时候,按照现代的素质教育来说,不能对孩子管的太严,要让他们适当的‘减减负’,便点头说道:“去吧,要当心一些,别离了侍卫。”
弘历得到钮祜禄氏的同意,满脸兴奋哪还顾得上钮祜禄氏的嘱咐,一出马车就爬上了专门为他准备的马,弘历驱马前行了一会儿,没看到自己的阿玛,心里松了口气,自从上次行围的意外之后,虽然他认了错也领了罚,但到底还是不太舒服的,所以不太敢见自己的阿玛。
这时,看到前面的八阿哥和九阿哥,弘历笑了笑,跟上去,说道:“侄儿见过八叔、见过九叔。”
八阿哥与九阿哥对视了一眼,八阿哥笑道:“弘历也出来骑马了,不错,像咱们满洲的男人,整日坐在马车里的确是不太像样。”
弘历放慢速度,说道:“八叔说的极是,侄儿也是在马车里给闷坏了。”
九阿哥在一边说道:“弘历,你怎么没去与弘晖几个兄弟一起骑马呢,人多不是热闹吗?”